“夫君可是同意了?”
“滚。”沈墨扬冷冷开口,这才站到一边,等着看洛倾歌如何善后。
要知道他的毒可是从西域带回来的,就凭着区区一个张大夫,哪里会解决的了?
顾青霄此刻也得知了消息,可等着他到场,院子里的人都老老实实的坐定。
洛倾歌在和张大夫说着什么,看上去还有些激动。
“没有得逞?”
“世子,该不会还想要坐收渔利吧?”沈墨扬眼神微冷。
顾青霄没有回答,眸光看向洛倾歌,他真的越发看不透这个女人了,甚至心中愈发起了对她的好奇。
“你不觉得她现在的谋略,已经在你我之上了吗?”
沈墨,扬听闻,意外地眨了眨眼,顾青霄嘴里竟能蹦出这种话?
“怎么,听世子这话,似乎是对她有几分欣赏的意味了?”
“现在要对付她,怕不会那么容易了。”顾青霄言语间尽是冷冽,“当初就应该不动声色的将她先解决。”
沈墨扬不置可否,冷哼一声:“一个女子而已,即使变聪明了几分,也不会是我们的对手。”
顿了顿,沈墨扬语气阴恻恻的开口:“就算她刚才能逃过去了,现在也不见得还能逃得过。”
“你下的毒?”顾青霄冷声质问。
沈墨扬没承认,“我不会那么恶毒。”
“少将军,你我都是习武之人,能光明正大的出手,就不要做一些偷偷摸摸的事情,可不要给你的父亲丢了脸,就算你用这样的办法赢了,也是胜之不武。”
“世子还是管好你自己吧,”沈墨扬只想让洛倾歌死,至于她是怎么死的,还是说自己用了什么样的手段,他根本不在乎。
她洛家杀了他将军府满门,不也是用的卑鄙手段吗?
和她那样的人作对,哪里还要做什么正人君子?
她洛倾歌不配!
不远处,洛倾歌浑然不知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
“洛小姐,我已经看过了,真的很抱歉,我没有办法,这种毒我也是第一次见。”
“张大夫,连你也没办法吗?”
张大夫无奈地摇头,还不停摆着手。
“洛小姐还是另请高明吧。”
洛倾歌沉默,看着百姓的脸色逐渐苍白,心底划过不忍。
她拉着张大夫不放,“张大夫,你再想想办法,要多少银子都不是问题,你再想想办法。”
“我医术不精,洛小姐你就算是给我金山银山,我也无能为力啊。”张大夫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随即不顾阻挠,径直离开。
“红叶,他们回来了吗?”洛倾歌咬了咬牙,只能想别的办法。
红叶低着头,“小姐,全京城的大夫都已经找过了,他们说,张大夫没有办法医治的,他们就更是没有办法医治了,不如还是去问问宫中的太医。”
洛倾歌知道,现在要去宫中请人的话,根本就来不及。
而且就算自己去了,太医院的人不见得会乐意帮忙。
“不行,我得另外想办法。”
“小姐,我们府上不就有一个神医吗?”
对呀,岑白风。
洛倾歌倒是差点将此人给忘了,“去,把他叫来。”
“是。”
顾青霄看着百姓们现在痛苦不堪的模样,眉头紧蹙。
“少将军出手未免太重了一些,那些不过就是无辜之人。”
“为了让洛倾歌死,不管会牺牲多少人,我都不会在意,”沈墨扬也再次提醒顾青霄,“世子,你也不要忘记了,在对付洛倾歌这件事上,你我向来是同一立场,她要死了,你不也是一样的高兴吗?”
“现在要死的人不是她,而是面前这些无辜百姓。”
沈墨扬倒是不知道顾青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优柔寡断了,心底笃定顾青霄会这么说,是因为在意洛倾歌之前救了他一命。
“世子还真是知恩图报。”沈墨扬挥了挥衣袖,冷哼一声。
顾青霄不愿意帮着洛倾歌,但也看不惯沈墨扬这种做法,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另一边,百姓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可红叶回来告知,岑白风并不在院子里。
“不在?他去哪里了?”
“小姐,刚才他院子里的奴婢说,在翠玉楼。”
翠玉楼?
那不是寻花问柳的地方吗?
好个岑白风,心里不是装着他的小师妹吗?怎么跑到这种地方去?
“小姐,现在怎么办?”
百姓们也开始哄闹起来,“洛小姐,你不是说要医治我们吗?怎么到现在人还没有来?”
“我就不相信你还没有解药了。”
“你们先不要着急,我正在想办法。”洛倾歌担心百姓还要闹事,让红叶先给他们准备一些热粥,先填饱肚子缓缓。
可百姓认为洛倾歌还是在找麻烦,这才会想着做这种事情。
“你可不要用一碗热粥就把我们给打发了。”
“我已经说过了,我一定会将你们医治好,请各位给我点时间,”洛倾歌只好去求助洛万成,把事情给他说了一遍,“爹,你可是认识什么厉害的大夫?”
洛万成没想到居然还有人敢陷害到洛家来,“抓到下毒的人了吗?”
洛倾歌摇头,“还没有,但是我认为现在最为重要的还是先把百姓医治好,至于凶手,还是晚点再想办法揪出来,对方暂时没有得逞,说不定还在暗中观察事态发展。”
“张大夫远近闻名,要是他都无能为力,哪里还有别的更好的大夫?”洛万成劝解开口:“歌儿,此事和我洛家无关,我看还是将他们赶出去比较好,否则不定还会坏了我洛家的名声。”
“爹,现在要是将他们赶走,才会让我洛家没脸见人,说不准他们还会出去说三道四,就算下毒不是我洛家的人所为,但毒药是在我们的食物中,我们也是不能摆脱嫌疑的。”
洛万成沉吟片刻,最终只能微微叹气。
他也想到了岑白风,让洛倾歌去找他。
“他是神医谷的弟子,一定没问题。”
“可他现在不在。”
“除了他,怕是没人还有此等的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