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我偷偷跟在爹爹后面去找你,被爹爹发现了,爹爹把我打了一顿,然后就抱着我走,他嫌弃我走的太慢了。”
听着慕志为偶尔说着他们这一个月的生活,洛倾歌恍然发现,这一个月她精神压力很大,但是顾青霄又未尝不可。
甚至,他可能要承受的压力更大。
人在不知道的时候总是会乱想各种事情的,在寻找她的时候,他是不是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寻找了一个月,依然在坚持不懈的找她。
洛倾歌鼻子有些酸。
她拿起笔,在纸上画了三个小人,赫然就是他们一家三口。
顾青霄抱着慕志为,牵着她的手,和当初那个一家三口的糖人如出一辙。
慕志为拿着那张画简直爱不释手。
连忙在纸上写,“哇哇哇,娘亲,我好喜欢这幅画!我要收藏!”
慕志为宝贝似的把画收了起来。
几人又在这边待了十多天,洛倾歌的情况好了不少,一行人终于上路了。
至于那个王大人,也被他们给带着了。
马车后面拖了两个人,老鸨和那个王大人,一路上惹来不少人的侧目,又纷纷退避三舍。
等到了辰王在的平邱城时,两人已经被折磨的不成样子了。
顾青霄这次来是来收网的。
这一个月来,除了寻找洛倾歌,这边的事情他也在做。
辰王确实在私自开产铁矿,组织他管辖范围内的城池都收入城费,当然还有别的来钱的渠道。
而他所谋划的,正是要造反。
要说辰王以前好歹也是个皇子,是有机会争一争那个位置的,谁知道这不过多时,不仅位置没了,还把他赶到这犄角旮旯的小地方,这辈子都不能出这里。
他当然是不服气,正巧发现了这附近的一处铁矿,辰王觉得那是老天都在帮他,想让他去造反,所以,这个大计也就开始了。
筹谋了五年,韬光养晦了五年,若是现在造反那是万万不能够的,但现在的辰王也绝对不是五年前的辰王了,他有自己养的三万私兵。
在知道自己被发现的时候,他第一反应是隐瞒,但顾青霄太精明了,仅仅通过一些蛛丝马迹就能查到那么多。
辰王便果断设计让他们夫妻二人离心,洛倾歌消失了,效果果然是不错。
但是他没想到,顾青霄早已经布局好了,更不知道洛倾歌已经找到了。
而他,即将承受顾青霄的怒火。
宫殿内,辰王舒舒服服的躺在椅子上享受着美人的伺候,一个下人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
“辰王,不好了,驸马来了!”
辰王直接翻身坐起,“你说什么?他不是在找洛倾歌吗!”
“公主殿下已经找到了。”
万古县距离平邱城有些距离,虽然属于辰王的管辖范围内,但他还真的管不到那么远,所以那边的情况一般是很少能传到他这里。
“找到了?又聋又哑都能找到?!”
辰王一瞬间就感觉到了天崩地裂。
完了,他要完了。
这一个月来虽然顾青霄不在,但是他手底下的那些人也厉害啊,硬是把他逼得毫无反驳之力。
只是顾青霄一直没有对他出手,他也知道原因,想着以洛倾歌的情况,怕是还能不能找到呢,结果这才一个月,竟然就找到人了?
“咻!”一支利箭擦过辰王的发丝钉在了他身后的墙上。
辰王的腿一下子就吓软了,他看到顾青霄从门外走了进来。
“驸马。”
顾青霄看了莫风一眼,莫风拿出一个明黄黄的东西,慢慢展开,辰王头有些发晕。
“辰王接旨。”
辰王连忙跪好等待接旨。
“圣天承运,皇帝诏曰,经驸马查证,辰王私自开采铁矿,豢养私兵,收敛财物,如此违抗圣明,即日撤去辰王封号,秋日斩首示众。”
辰王直接软倒在地。
他已经毫无反抗之力了。
早先他还有三万私兵可以用,但是不知道顾青霄怎么做到的,竟然让那三万私兵全部倒戈,他辛辛苦苦养的兵,竟然为他人做了嫁衣。
“接旨吧。”
辰王哆哆嗦嗦的拿过圣旨,在到顾青霄身边的时候,突然神色发狠,从袖子里露出一把匕首,朝顾青霄刺了过去。
顾青霄冷嗤:“不自量力。”
他随便一脚,直接将辰王踹到在地,他手中的匕首也落在一旁。
顾青霄不再看他,转身离开。
莫风在身后将辰王全身上下又搜了一遍,提着走了。
至于辰王府的人,由孟先生留下来处理了。
顾青霄则是带着三个重要犯人踏上了回京的路。
闷声不吭的处理了这么大的事,消息传回京城的时候早已经沸腾了。
竟然还有被封的王爷不死心的!
真是和他那爹一样,一点点感恩的心都没有,要知道,若不是公主他们心肠好,你现在连命都没有,竟然还要造反,果然跟他爹一个德行。
当年给了封地的王爷除了辰王还有两个,顾青霄也都派人去查办了,这两个当年就不怎么受重视,有了封地后也一直规规矩矩,倒是没有辰王那么大的野心。
当然,经此一事,以后更要夹紧尾巴做人了。
其实他们现在的生活那是比寻常人都要强上千百倍了。
毕竟如果自己不作死,那是一辈子不愁的。
一个月后,顾青霄等人回到了京城,先是将三人关进了大牢,一定要“重点”关照。
守护大牢的侍卫那可都是人精,自然明白那意思。
那三人的日子竟是一日比一日的不好过,老鸨竟然就这么被折磨死了。
那位王大人也基本是奄奄一息,辰王倒是里面状态做好的一个,不过现在也是人不是人,鬼不是鬼了。
……
洛倾歌先是去了洛家。
洛万成终于见到了女儿,忍不住自然叨叨一阵,可很快就发现了女儿的不对劲。
“我的宝贝女儿,你这是,这是怎么了?”
洛倾歌想安慰,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顾青霄本就是来受罚的,不会为自己开脱,于是安慰人的就成了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