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刚出去没一会就回来了,洛倾歌眼皮都不抬一下:“这么快回来了,莫不是他们说完了?”
“是,奴婢刚过去就看到陆夫郎走了出来,吓得奴婢赶紧躲起来了,小姐您放心,他们没看到奴婢。”
“嗯。”
“不过小姐,你猜奴婢看到了谁?”
“谁?”洛倾歌配合的问了一句,慵懒的声音,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
“静云,奴婢过去的时候,看到她从顾夫郎的房间方向过来,脸色很不好,小姐您说,她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哦。”
洛倾歌显然兴趣不大,红叶也说的却是兴致勃勃,分析了好大一会,十分肯定静云就是听到了什么。
最后见洛倾歌在她这么慷慨激昂的诉说之下竟然打起了哈欠,红叶终于停了,“小姐,您要不要睡觉?”
洛倾歌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天边已经开始擦黑了。
这个季节天黑的晚,按现代的时间,怕是已经八点多了。
她想了想,起身道:“去看看顾青霄。”
这两天貌似也没关系他的伤势,不知道恢复的怎么样了。
红叶十分亢奋:“好的小姐,小姐您是不是打算听听在陆夫郎和沈夫郎离开后,顾夫郎和岑夫郎会说些什么?奴婢还以为您不在意呢?原来是您有远见。”
洛倾歌忍不住腹诽,不!我没有!
“我只是看看她恢复的怎么样了,你别瞎说,再说了,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好聊的?”
她可一点都不好奇。
说来岑白风这两日跟顾青霄住在一起后,憋了一身的病。
顾青霄不喜欢说话,偶尔说话又总是冷声冷气的。
他吃饭不过稍微声大了点,顾青霄拿他和猪比,现在夏日,他不过脱了个上衣,屋子里又不是有别人,顾青霄说他毫无形象,想跟人说个话,顾青霄不理也就罢,自己好说歹说说半天,竟然被顾青霄当面说聒噪,让他出去。
真是,从没见过病人对医者这么不尊重的!
最气人的是,他一个睡眠质量顶顶好的人,竟然被折磨的差点神经衰弱。
想到昨晚睡得好好的,突然被人踹下床,岑白风恨不得现在就走。
岑白风看着那足够大的床:“这半边是我的,那半边是你的,你的腿,不能越界,明白吗?”
顾青霄纠正他:“昨晚是你越界了。”
“怎么可能!我睡相很好的!”
“那你可能对你自己有什么误解。”顾青霄脸不红心不跳。
洛倾歌进门的时候,听到的就是这句话。
她奇怪的问:“什么误解?”
岑白风背对着门,听到声音吓了一跳,连忙就要遮住胸前,“你你你,你进门怎么能不敲门呢?”
洛倾歌看着岑白风赤果的上身,嘴角一抽,背过身去:“我过会再进来。”
房门关上,岑白风快速穿上衣服,对外喊了声进来。
“什么事?”顾青霄神色好了许多,语气都变温柔了。
洛倾歌十分想忽略岑白风那衣衫不整的模样,最终还是作罢:“你那衣服,能不能穿好了?这才什么时辰就睡觉?”
岑白风很难受,难道在这里,他连脱衣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昨晚他踹我下床,没休息好,今天当然要早点睡。”
洛倾歌看向顾青霄:“怎么回事?”
男人之间的夜晚,这么刺激的吗?
“他睡相不好,碰到我伤口了。”
“我睡相哪里不好了!再说你把我推开不行吗?非要踹我?倾歌我跟你说,这家伙我不管了,你爱给谁给谁管,反正他这伤也死不了,你请别的大夫吧,我治不了。”
他堂堂神医弟子,外人重金求诊都求不来,还能没点脾气了。
洛倾歌突然就后悔今天过来了。
她忍了忍,好声问道:“不就是踹了你一脚吗?等他伤好了你再踹回去不就行了?你快点把他治好,他的伤就能好的快些,你也能早点报仇了,要是找别人治,你这仇得什么时候才能报?”
岑白风想了想,默默点头:“好像是这样。”
洛倾歌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干。”
顾青霄坐在床上,看着洛倾歌,眼底一片温柔。
“我就是过来看看他的伤怎么样了,还得多长时间恢复?”
“再三天就可以下床轻微活动了,不影响日常活动,还得至少七天,想要彻底恢复,少说也得一个月。”岑白风粗略估算了一下。
洛倾歌点头:“行,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她又说了几句,临走前,突然问岑白风:“要不要给你在那边做个睡塌?”
岑白风刚要点头,身后突然传来一声“不用”。
他回头怒瞪着顾青霄。
几个意思?
顾青霄淡淡道:“晚上我一个人就可以,不需要他在这里守着,晚上他给我换一次药,第二天早点过来就行。”
洛倾歌想了想,顾青霄性子一向孤僻,怕是和其他人在一块睡不习惯,便同意了。
岑白风看着俩人的互动,心里酸的直冒泡。
“今天早上我提出去其他房间睡你就没同意,怎么他一说你就同意了,太偏心了!”
洛倾歌毫无愧疚感:“他是病号,你让着点他。”
岑白风气的不行,这一个两个都欺负他。
“现在时间也不早了,要不现在换了药,你就去睡吧,我让红叶找人给你在附近收拾个房间。”
因为这边的地理环境,这个府院的房间并不是全都连在一起的,其他房间还得走几步路。
“行,我现在就给他换药。”
岑白风开始准备东西,东西准备好,发现洛倾歌还在这坐着,疑惑的问:“你还不走吗?”
“我看你换药。”
“换药、你要看吗?”岑白风犹豫着问。
洛倾歌点头:“看啊,这有什么不能看的?一开始不就是我给他换的吗?”
“那刚刚我没穿上衣你怎么立马就背过身去了?我还捂着呢。”岑白风很委屈。
他还没开始竞争,就已经输了吗?
洛倾歌愣了愣,大概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想到好像确实是如此,脸上有些燥热。
为什么,她也不知道,好像,下意思就这么做了,也没觉得什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