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洛倾歌的话,慕志为忍不住用尽全力抱住了眼前的身影,他应该想到的,若是洛倾歌当真不愿回来,上次就不会想尽办法付出那么多努力。
“娘亲,是孩儿错了。”
闻言洛倾歌只回应他的拥抱,并未将他之前的反应放在心上,想必没有哪个人能立刻接受这件事。
帐篷中的动静,被跟在慕志为身后走来的顾青霄听得一清二楚,在这时他走了进去,轻轻将二人抱在怀里。
“既然误会已经解开了,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这件事的确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围,若是还有别的问题也是很正常的。
“娘亲,您会不会突然消失不见。”
想起之前洛倾歌讲给他的那些话,虽然那个时候不懂她到底是什么意思,但现在他都明白了,随之而来就是怕洛倾歌还会回去的心慌。
“我也不知道。”
说出这话,洛倾歌就下意识敛下眼眸,抬手将桌上的残图拿了起来,“只有找到了这上面的东西,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所以这才是娘亲来到鲁国的原因。”
哪怕残图上的东西他看不懂,但他还是很快反应过来。
“不错。”
顾青霄说着将残图重新放在了桌上,“寻找真相的事情你不必担心,但此次北疆和鲁国的事情若是处理不好,或许大虞国就有大麻烦了。”
一直以来,他们三国间的实力都相差无几,也一直相安无事,万万没想到这次鲁国竟会暗地里发难,看来还真是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爹爹放心,孩儿自有分寸!”
提起此事,慕志为面上神情瞬间满是严肃,他很清楚他的每一个决定都代表着什么。
看着慕志为在这个年纪就要背负起这么大的责任,洛倾歌终究问出了那句话。
“小包子,你会不会怪娘亲,将这一切都放在了你的身上。”
“当然不会,娘亲不必担心,这件事情孩儿从一开始就清楚,是孩儿必须承担的。”
话音落下,一直以来横在一家三口间的隔阂也在这时消失殆尽,三人眼中皆是笑意。
“好了,现在我们就要来看看,到底上面那人,什么时候会来了。”
这个消息是他们从百晓生那里得知的,看来不管知府传上去的消息是真是假,四王爷都对此事很是在意。
“娘亲,你准备怎么做?”
整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按照洛倾歌的计划进行的,到了这一步,慕志为还是下意识看向了身旁之人。
“若是此事交给小包子来处理,会怎么做?”
“他要是毫无防备前来定让他有去无回,就算不能如此,也定会让他相信北疆那边出了叛徒。”
“看来小包子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
一番谈论过后,他们的想法都是一样的,毕竟敌人在明他们在暗,只要能合理利用好手中的全部力量,或许也能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
鲁国宫中
“三皇子,您请三思。”
听闻吴祁榛准备亲自前往安平城,身后的黑衣人立刻单膝跪地。
“怎么,你在教本王做事?”
话音刚落,黑衣人立刻将头垂到最低,他怎么敢做出这种事来,只是情急之下令他失去了分寸。
“若只因为一个不知真假的消息,直接将张仁恒带来问清楚了就是,您为何非要亲自前往?”
竹韵不明白主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被旁人察觉该如何解释?”
“属下定会做到万无一失。”
闻言吴祁榛直接转身看向地上的竹韵,“真出了什么事,难不成你以死谢罪?”
“这本就是属下分内之事。”
话音刚落,竹韵只听到了耳畔的一声冷笑,霎那间只觉得后背一片冷汗,他今日可是反复在主子的逆鳞处试探。
反应过来此事的竹韵低下头再不敢多说什么,生怕再说错一句话,下一刻就要项上人头不保。
“下去吧,尽早准备。”
“是。”
听到这话,竹韵清楚主子这是已经下定决心了,再不敢随意开口,只好转身退了出去。
直到身后没有了别的动静,吴祁榛在一旁坐了下来,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大拇指上的扳手,眸中带着笑意。
“就要见面了,真不知道当你知晓真相后,会是什么反应。”
谁也不知道吴祁榛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他说完这话后,目光却直直的看向了身旁,那里端端正正的放着的,依旧是那个精致至极的箱子。
等到竹韵准备好了一切,吴祁榛立刻出发,从宫中离开,并没有被任何人知晓,而宫里同样被他安排好了人,可以瞒住一阵子。
吴祁榛出了京城后,就弃了马车直接翻身上马,快速往前跑去。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竹韵忙跟了上去,却始终想不明白,明明只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他为什么会坚持亲自过去。
二人就这样在路上疾驰而去,直接朝着安平城的方向而去。
安平城中,这几日大家都人心惶惶,因为知府这几日像是突然着了魔般,只要抓住机会就会将他们好好教训一番,不光是知府府中的下人,就连路过的摊子也会严加惩罚。
“你们说,这几日是不是知府家中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知府府中能出什么大事,要我说,就是和那位自诩公子之人闹掰了,少了条财路,任谁会高兴?”
“这话可不敢乱说。”
“这怎么是乱说,前几日发生的那件事,难道你没有听说?”
“当然听说了,后来不是又给放出来了吗?”
“放是放出来了,可谁又知道背地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难不成是知府的女儿?”
“别胡说,那位小姐和知府可不同。”
张仁恒的确有位待嫁闺中的女儿,平日里他对这个宝贝女儿可是宠爱的很,但这位小姐却没有一丁点的恃宠而骄,反倒是平日里会做一些善举,和张仁恒完全不是一类人。
“说的倒也是,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姑娘家,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爹。”
“这种事难不成还能任由你选择不成?”
大家在一旁越说越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