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点点头,“能去,不过你还有没有银子?我可以在村子里租个牛车送你去。”
洛倾歌虽然没听懂她说的,但是看懂她还要银子了,顿时皱了皱眉。
她确实还有银子,不过面额比较大,现在甚少有让她付钱的时候,所以她并没有在身上放太多碎银,身上这会除了几张百两面值的银票,只剩下一个银元宝了,价值五十两。
但是她并没有从这家人身上看到太多善意,所以并不打算给。
再者,她现在又聋又哑,暂时并不想回去。
见她的表情,妇人觉得她可能是没有了,撇了撇嘴,说道:“那就坐不了牛车了,只能你自己走着去了,走着去少说都得两个时辰呢。”
洛倾歌睁着眼睛无辜的看着她。
她听不到。
妇人也不管她刚刚是不是听到了,直接给她指路,虽然是用说的,但还加了动作,洛倾歌大概知道了方向,便点头致谢,就离开了。
重新走在没人的小路上,洛倾歌才有心思思考自己的情况。
她已经完全确定是有人要害他们了,先是顾青霄,再是她,这背后还有什么阴谋,她暂且不得而知。
不过她现在不敢回去,只能自己先暗自调查。
可说到底,她现在又聋又哑,又能调查出什么来。
不知道用了多久,洛倾歌终于到了县城内,。
她先去看了好几家大夫,结果却没有一个大夫能治,甚至还有个大夫说她可能以后都好不了了,洛倾歌没办法,只能先去找了个客栈住下,然后开始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
她现在人生地不熟,又听不到又说不成话,想做什么都是难如登天。
或许,可以找个读书人问一问情况。
想着,她直接去了一家书舍,好巧不巧的,这家店就是洛家的产业,不过她暂时没有暴露身份,比划着买了一摞纸还有文房四宝。
开始在纸上写字:“掌柜的,我不小心跟家里走散了,想问你些问题可以吗?”
那掌柜的奇怪的看着她,确信她听不到后,点点头。
洛倾歌写:“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掌柜的也写下几个字:“万古县。”
“这里还是青州城吗?”
“是。”
洛倾歌松了口气,那应该还没有走太远。
她又问了些其他问题,让掌柜的帮忙给岑白风去了封信,这才亮明身份。
“你、你是公主?”
想到洛倾歌听不到,掌柜的正准备下下来,却见洛倾歌点点头。
她在纸上写:“有劳掌柜的了。”
“没事没事,为主子做事应该的,主子怎么变成这幅样子了?驸马呢?您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洛倾歌摇摇头,并不想多说,便走了。
掌柜看着她的背影连连叹息:“好好的主子怎么就成这样了。”
想着,他觉得还是应该给京城那边送个信,便赶紧去写去了。
他并不知道,洛倾歌一行人这段时间出来了,更不知道顾青霄此刻也在这府城下面的一个县城内。
洛倾歌便往回走,心里想着事,但不由自主的还是会想到昨天晚上的那名女子。
就算知道可能是被人设计的,她心里也难受的紧,感觉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碰了的不开心。
但是再往深了想,对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离间她和顾青霄?可是为什么又让她又聋又哑?
洛倾歌脑中越想越多,突然后脑勺一痛,身体软软的倒了下去。
“嘿嘿,这次这个可是个尤物,长得真美,就是是个聋子和哑巴,不过这姿色,也能值不少银子呢。”
“把这娘子一卖,我们今年都不用干了,快赶紧抬了走。”
……
洛倾歌再次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一瞬间就想起了自己刚刚经历了什么。
她连忙坐起身,发现浑身都是绵软无力。
再看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了。
她脸一白,心中做了最坏的打算,被卖到青楼了!
就在这时,门被打开了,一个打扮的妖艳的中年的女人走了进来,洛倾歌的猜想好像得到了证实。
“醒了?既然来了这里,就别想着逃了,好好跟着我,我能把你打造成第一头牌,谁也超过不了你,以后好日子多着呢。”
洛倾歌摇摇头,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张了张嘴,意思很明显。
老鸨本还笑嘻嘻的脸上一下阴沉了下来:“聋子?”
洛倾歌看着她,没有言语。
老鸨又试探着说了几句,洛倾歌依然没反应,她气不打一出来:“竟然被骗了!白瞎了老娘的一百两银子了!”
她就说这么好看的人,那两个人竟然都不杀价,她说一百两,就一百两给她了,原来是有毛病!
老鸨花了好一会做了心理建设,然后很可惜的说:“既然这样,头牌的位置你是挣不了了,好好伺候客人吧,过会我就找人来调教你。”
她也不管洛倾歌听不听得懂,自顾自的说着。
不过洛倾歌在知道自己聋了后就开始有意看别人的唇语,如今结合者现状,倒也能才说一二。
眼见老鸨要走,洛倾歌急的赶紧拉住她的袖子。
老鸨嫌弃的扯开,不耐烦道:“买了你我可是赔钱的,你尽快学好规矩给我接客,你的日子能好过点,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洛倾歌有些着急,她知道自己落在这种地方,若是不自救,恐怕到死也没办法出头了,但是老鸨会放她离开的概率微乎其微,但总归要试一试。
就算不行,那接客也要能拖一时是一时。
此时的她,早就顾不了那么多了,保护自己最重要。
于是老鸨扯开,她又死死拽住她的衣袖,焦急的用另一只手比了个写字的手势。
老鸨都气笑了:“你当这里还是你家里呢?还想写字,呵,说不了话就给我老老实实听从安排,让你做什么你就给我做什么。”
洛倾歌坚定的看着她,即便此刻身体软的厉害,也拼尽全力抓住老鸨不让她走。
“你再这样我就叫人了,等你给我赚到钱了再说写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