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杨先生郑重地说道,“这口井现在是酒厂的,要下井的话,还要征得酒厂的同意。”
“理解!”李元点头,“我先把留在井中的弥留之气化解掉。”
“那就麻烦大师了!”杨先生再一次向李元弯下了腰。
就在此时,酒厂里面也有人走了出来。
是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
杨先生见到来者,熟练地打招呼,“赵厂长。”
赵厂长对杨先生好像也十分熟悉,也是熟练地向杨先生打过了招呼。
“杨先生,请问你们这是?”赵厂长指了指李元等人。
杨先生也不隐瞒,“这口井的故事,我想赵厂长也不陌生。”
“是听我家老爷子说过。”赵厂长点了点头,“如果不是实在没有办法,我也不会挖这口井。”
杨先生叹了一口气,“我也理解的,毕竟是那么大一个厂子,还有那么多人靠这个厂子吃饭呢!”
“杨先生能理解就好。”赵厂长也嘘声道。
杨先生这才向赵厂长介绍李元等人,“不瞒赵厂长,对于挖井一事,我还是不太放心,这位是我请过来的大师。”
赵厂长没有想到,李元等人看起来就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竟然是阴阳风水师。
不过,他只是稍微愣了一下,马上就换上了笑容,“还真是少年英杰啊!”
然后,他又看向了杨先生,“不知道大师看出了什么没有?”
杨先生看了看周围的人,然后走到赵厂长身边,压低声音说道:“大师说,里面有大量的弥留之气。”
“弥留之气?”赵厂长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什么是弥留之气?”
“就是人死的时候,会留恋人间,产生弥留之气。”杨先生几乎是复述李元刚才说的话,“因为在井中死的人都在同一个地方,差不多是同一个时间,产生的弥留之气就比较多。”
“加上弥留之气在井中聚集不散,日积月累,就对人的情绪产生了作用。”
赵厂长还是不明所以,“这个产生作用是指什么?”
“因为当时的人在井中绝望而死,所以,就会让人产生悲观的情绪,情绪的影响达到了极致的时候,人就会想要自杀。”
赵厂长似乎明白了什么。
“你的意思是,我厂里面的保安?”
杨先生轻轻点了点头,“正是弥留之气扩大了他内心的绝望。”
“你说的是真的假的?”赵厂长有点难以置信。
杨先生想到了刚才杨兴云的行为。
“大师,井中的弥留之气您没有清除吧?”
“没有。”李元正拿着朱砂笔,在画着什么,头也不回的说啊到。
“赵厂长,为了让你相信这井中的确有摸不见看不着的东西,就只能让你亲自尝试了。”杨先生说完,带着赵厂长走到了井边。
赵厂长不明所以,“杨先生,你这是?”
“麻烦赵厂长往井里面看十分钟。”杨先生笑着说道。
刚才杨兴云大约就看了四五分钟,情绪就产生了变化。
这个赵厂长经历的事情比较多,所以杨先生给他规定的时间要长一些。
李元等人看到了这一切,并没有阻止。
弥留之气对人的情绪会产生影响,但是对身体却没有什么伤害。
现在这么多人在,赵厂长也不可能自杀。
“杨先生,你这是把‘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体现得淋漓尽致啊!”
“我这不是怕赵厂长不相信嘛!”杨先生完全没有一点不好意思。
赵厂长倒是没有说什么,他心里也是有点怀疑的。
一个人自杀了,还是这口井有关系。
他微微弯着腰,静静地盯着井底的水。
水很清澈,也看不到井底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的内心一片宁静。
在这个时候,他想到了他的爷爷创办这个厂子。
当时爷爷在另一个酒厂上班,时间长了,也学到了一些东西。
于是,他便自己在家学着酿酒,经过了很多次的失败之后,他终于知道了是水源的问题。
于是他在周边地区到处寻找水源,最后才在这个地方找到合适的水源。
他找亲戚朋友借钱,在银行贷款,凑了一些钱。
后来,又拉了两个合伙人,三个人一起创办了这个酒厂。
当然,最开始的时候,酒厂的规模没有这么大。
他们经过无数的艰苦,才把这个酒厂壮大起来,成为省内排名第二的名酒。
现如今,一切都顺利起来了。
父亲接手后,酒的品质越来越得到大家的认可,名气也越来越大。
现在,这个酒厂轮到他接手了。
他也想把酒的名气做得更大,不仅仅在省内,就算是在国内,都能小有名气。
但是,现在却发生了这档子事儿。
把一个酒的名声做起来,他们花了几十年的时间。
但是,想要坏名声,只需要一朝一夕。
已经几期没有出质量过关的酒了,在这样下去,好几个供应商都要断货了。
这一次,他下了大决心挖井找水源问题。
如果挖了井仍然没有找到水源的问题,那酒厂就完了。
三代人的辛苦,在短短时间就会打水漂。
对于挖井能不能解决水源的问题,赵厂长心中没底。
甚至,他觉得,这么清澈的水源,有问题的可能性不大。
找不到水源,该怎么办?
他从生下来,就注定是要接手这个厂子的。
所以,他的目标就是把厂子发扬光大。
如果做不到,他的人生就没有了任何意义。
杨先生一直在关注赵厂长。
此时,只见赵厂长的脸上,出现了悲伤的神色。
就连他的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
杨先生看了看手表,这才过了八分钟,十分钟都不到。
他一把拍在赵厂长的背上,然后把赵厂长带到了一边。
赵厂长看着杨先生,一脸茫然。
此时,他还沉浸在刚刚的思绪之后无法自拔。
李元走了过去,就像刚才拍杨兴文一样,一巴掌拍在了赵厂长的额头上。
赵厂长这才如梦初醒。
醒过来之后,他满脸虚汗,脸色更是苍白如纸。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