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听到这个喊声反应各异。
最紧张害怕的当属厉枫和各个股东,看热闹不怕事大的自然就是媒体和各个记者,坐在电脑前的贺清秋更是期待,她希望看到厉恪出现,狠狠地给厉枫一个教训。
然而,当现场摄像师的镜头拍过去的时候,让所有人都失望了。
出现的人,是厉天。
贺清秋隐隐有些担忧,这新闻发布会马上就开始了,怎么厉恪还没有去?
厉枫看到厉天出现,走下台去迎接他。
“爸,现在你可以放心了吧?”
厉天的脸色很柔和,点头说道:“很好,这次你做的很好。不过把鸿赤集团拿过来只是第一步,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这个道理……”
不等厉天说完,厉枫就不耐烦地打断了他:“好了,爸,今天这么高兴的日子,你能不能不要说那些晦气的话。”
厉天笑呵呵地答应:“好好好,你是功臣,今天你说什么都对。”
其他人虽然听不清厉天和厉枫聊天的内容,但看着厉天的表情,就能猜的到他是赞同厉枫做鸿赤集团总裁的。
贺清秋看着他们那么高兴,气愤地狠拍桌子。
“这个老爷子,真是偏心!厉恪都快死在厉枫手里了,他居然还这么高兴,来祝贺厉枫!”
岳宇带着范饭饭出现在门口,象征地敲两下门,引起贺清秋的注意。
“你们怎么来了?”
范饭饭藏不住事,不比岳宇还绷着脸,“我们是来陪你的。”
岳宇给她搬了一个椅子,自己则站在她们身后一起看电脑上的直播。
此时新闻发布会已经进入中间环节,就是厉枫的任职仪式。
他执意要在媒体面前当众举行就职仪式,就是要一雪前耻。
“今天,我在各位媒体朋友的见证下,宣布就任鸿赤集团的总裁……”
厉恪清冷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打断了厉枫的发言:“你宣布的作数吗?”
这下在场的所有人都沸腾了,摄像师扛着摄像机冲向厉恪,力求拍到第一张照片。
本来准备采访厉枫的记者更是夸张,拿着话筒的手比身体更先到厉恪身边。
“厉恪先生,您现在身体没有大碍了是吗?”
“厉恪先生,请问您这次出车祸是人为还是意外?”
“厉恪先生,对于您哥哥厉枫就任鸿赤集团的总裁一事,是您授权吗?”
记者们的声音越来越大,提出的问题都是关于车祸和厉枫就任鸿赤集团总裁的。
厉枫看着刚刚还围着他的记者现在都去找厉恪,气愤不已。对着话筒大喊:“都给我闭嘴!”
然而根本没有记者注意到他,围着厉恪问个不停。
股东们面面相觑,明明开新闻发布会之前他们去医院打听消息的时候,医院的医生还说厉恪还在昏迷。
怎么现在他就突然出现了?
厉恪身边的保镖也把他和记者隔开,厉恪抬手示意大家安静。
现场记者立刻安静下来,等着他说话。
“大家好,我是鸿赤集团的总裁,厉恪。”
此言一出,站在台上的厉枫发了疯似的跑到台下,“厉恪,你骗人!你不是昏迷不醒吗?怎么现在好好的站在这!”
厉恪的保镖拉住厉枫,防止他真伤了厉恪。
“是,我骗人。”厉恪一边说,一边气定神闲地走到台上,保镖恭敬地把话筒递给他。
此时所有媒体都被厉枫的这场新闻发布会吸引过来了,这也就意味着厉恪说的一切,都会被公之于众。
“厉枫,我骗人和你杀人相比,根本算不得什么吧?”厉恪低沉有磁性的嗓音在大厅响起,看着在场除了厉枫以外都惊讶的脸,他十分满意地点头,继续说:“我手上是有证据的,想不想把你送进公 安局,完全看我个人意愿。”
厉枫闻言老实了很多,不再像刚才那么嚣张了。
厉恪能好好的站在这里,就说明他早就知道了一切,厉枫这几天做的一切,都在他的监视之下。
厉恪本想先和几位老股东说几句,转头先看到了厉天。
“厉先生也在,这是为您儿子庆祝吗?”厉恪不顾厉天难看的脸色,指着被保镖控制住的厉枫,又说:“厉枫又让您失望了吧?他没让我在车祸中丧命,您是不是觉得他特别没用?”
厉天别过头不看他,漠然说道:“你们都是我的儿子,我怎么可能看着厉枫杀你?”
厉恪坦然点头,说:“好,就算厉先生不知道我的车祸是厉枫造成的,那去医院看过我吗?你现在看在我站在这里,毫发无损,很失望吧?”
“胡言乱语!”厉天虎着脸说完,径直走出大厅。
厉恪看着他的背影,久久没有说话。
现场的一切都被拍着,现在在网上直播。
贺清秋看着屏幕里厉恪的眼神,她没看到应该有的胜利者的得意,她只看到落寞。
尽管厉恪一直说他不需要亲人,也不需要任何人的关心,可看到厉天为厉枫庆祝的时候,他还是羡慕的吧?
“各位股东,你们让我很失望。你们的行为,比厉枫还要过分。”
镜头晃过各个股东的脸,他们的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其中一个张董事恼羞成怒,指着拍他的一个镜头喊道:“你拍什么拍?给我滚出去!”
厉恪冷脸说道:“这可都是你们请来见证厉枫做总裁的!现在说赶走就赶走?痴人说梦。”
张董事不敢和厉恪顶嘴,悻悻坐下,转过头和其他董事小声讨论应该怎么办。
“厉枫,你不是喜欢被万众瞩目吗?怎么样,今天这个机会你觉得过瘾了吗?”
厉枫低着头不敢说话,如果没有两个保镖抓着,他早就跑了。
张董事忽然拿起话筒,说道:“既然今天你们兄弟二人都在,我们几位老股东也在,我们重新选总裁。”
“重新选总裁?”厉枫低着的头又抬起来了,他的嘴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看来给这群老东西好处也不是完全没有用处。
张董事说这话的时候都不敢看厉恪,他惧怕他的眼神。
但现在既然已经和厉恪撕破脸皮了,就得给鸿赤集团换一个总裁,不然以后他们是混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