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抓着白玉染头发的人,还依然用力的抓着她的头发。
那人渐渐走过来,白玉染一直眯着眼睛,企图将他看的清楚一些。
直到他站在白玉染的面前,她才惊恐地瞪大眼睛看着他。
“是你?”
男人听见白玉染的声音,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似乎对她的反应很满意。
“白玉染,别来无恙啊。”
“哈喽,安小姐,好巧。”
安子月听见声音抬起头,看着眼前站着一位金发碧眼的男人,笑了笑,“你好,艾伯特。”
“你一个人?”
“是的。”
安子月说着瞄了一眼艾伯特的后面,却没看到期待的身影。
“这是什么?”
艾伯特看着放在安子月面前的画本夹子,指着问道。
“哦,没什么,就是随便画画。”
眼看着安子月要把画本合上,艾伯特急忙出声。
“不知道安小姐介不介意我看一下。”
“介意倒是不介意……”
“谢谢安小姐。”
没等安子月的话说完,艾伯特自顾自地伸手拿过画夹翻看起来。
一边看还一边赞叹着。
“哇,安小姐,你画的很好啊,是学过设计嘛?”
“嗯,是的。”
安子月点点头,拿起桌上的咖啡,轻轻地眠了一口。
“怪不得,这里的饰品都是你自己设计的?”
“嗯。”
说实话,安子月有点心不在焉,但是艾伯特是傅念身边的人,又不好驳了他的面子。“嗯,不错不错。”
艾伯特连连点头,突然他抬起头看着安子月的眼睛。
“安小姐,我有个朋友的公司正在招聘首饰类的设计师,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安子月开口还没来得及说话,艾伯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拿出手机,看了眼上面的名字,有点抱歉的对安子月说。
“不好意思安小姐,我接个电话。”
“没关系,你随意。”
艾伯特到也不避讳她,直接划开接听键贴在自己的耳边,用流利的外语和对面聊了起来。
安子月没有听人讲电话的癖好,可是艾伯特却提到了一个名字,让她不得不在意起来连看他的眼神都变得认真。
等到艾伯特挂断电话,看着安子月有些期待地看着他,他愣住。
“怎么了?”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听你电话的,只是,你认识弗洛克?”
“嗯,是的,他就是我说的那位朋友,是CL的设计总监,你认识他?”
“嗯嗯,认识。”
“这样啊,那就好办了,他说晚上会到这边来,你要不要跟着我们一起共进晚餐,或许我可以介绍你们认识。”
艾伯特顿了顿接着说、“嗯……如果你感兴趣的话。”
安子月有点犹豫,她是很感兴趣,非常感兴趣。
可是她要是跟他们去吃饭的话,傅念怎么办?
“呃……念今天应该会很忙,晚上他还要和客户见面,所以晚上应该是没有办法和你一起吃饭的。”
“他很忙吗?”
“是的,非常忙。”
安子月想了想,看着艾伯特的眼睛点了点头。
“好的,我接受你的邀请。”
“OK!”
白玉染看着眼前的男人,强迫着让自己的情绪稳下来。
“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
那人看似不经意的拍了拍手上的灰,歪着头看着脸色苍白的白玉染。
她现在本身身子就虚弱,素颜在加上本身皮肤就很白晳,脸色就很不好看。
“你当初偷走我李家设计方案的时候,可没给我机会问你要干什么?”
眼前的这个男人,是白玉染的“老朋友”。
曾经因为白玉染偷走了李氏集团的资料,导致他们损失惨重,在加上南琛一路的打压,直到最后,在X市销声匿迹了。
已经这么长时间了,白玉染似乎都快想不起来这件事了。
没想到,他竟然又找上了她。
男人说着伸手捏上了白玉染的下巴,力度大的像是恨不得把她捏碎一般。
“托您的洪福,我这几个月过得像是过街老鼠,你说,像咱们这种深仇大恨,我应该干点什么呢?”
他的眼神逐渐向下,从她的脸蛋,到她的小腹。
白玉染看到他的表情,只觉得心下一紧,她似乎已经知道他要做什么了。
“你想要什么?要钱吗?我可以给你,要多少我都能给你。”
白玉染慌了,她怀孕的事情从来没有对外宣告过,可是她不能确定,昨天苏岁安站在病房外都对着记者说了些什么。
更不知道现在她怀孕这件事还算不算是个秘密。
可男人的眼睛只停留在她的小腹上,神情狠厉,让她忍不住颤抖。
“钱?呵呵,那就让我听听,你能给我多少钱?”
男人说着放开捏着她下巴的手,像是真的要跟她讨论一下。
“你想要多少?”
“要多少?那我倒要问问,你觉得,你肚子里的那个,值多少钱?”
见白玉染的身子都忍不住地颤抖,男人笑了。
只是这笑容让白玉染看不懂情绪。
“真没想到,我们大名鼎鼎的交际花也有失手的时候,怀了孩子的女人,还怎么在职场上混啊?”
“只要你放过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那我要是说,我要你的命呢?”
白玉染瞳孔一缩。
他说什么?
他要她的命?
“实话告诉你,有人出钱,买你肚子里的孽种。”
“谁?”
白玉染冷冷开口,这一个字几乎是从她的牙缝里蹦出来的。
究竟是有多大的仇恨,一定要让她未经世事的孩子离开这个世界。
“那你别管,我拿钱做事,新仇旧恨,我们一起算了就好。”
“你别过来!”
“你喊啊,你觉得我敢拿掉你嘴上的胶带,我还怕你喊出声吗?”
男人笑着起身,一步步向前。
而白玉染的身子一直在颤抖着。
可是她被绑的结实,又被人抓着头发,根本没办法躲藏。
“你别过来,我,我求求你,我求求你别伤害我的孩子。”
白玉染开口,几乎带着哭腔。
她执行过那么多次任务,却从来没想此时此刻这样害怕过。
处在这个圈子里,她知道,这些表面上的商人实际上都会一些卑劣的手段。
心不狠,站不稳。
这是句老话,也是句实话。
尤其像站在白玉染面前的这个男人。
她颠覆了他的公司,就犹如要了他半条命一般。
只要有机会,必然是要报复的。
男人听到白玉染的声音,脚步顿了一下。
“你说什么?你在求我?”
男人笑了,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
“原来你也会求人?”
“那你大点声,你求我,我考虑考虑。”
“我,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放过我。”
“你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