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我们家最近的医院,医生说没什么事,但是有人执意要在医院住上几天。”“不会是傅总吧?”
“不是,莹莹。”
“嗯?怎么了?”
“你好像对安子月很好奇?”
李莹莹正要夹菜的手一顿,立马换上了一副笑脸。
“有吗?没有吧,我就是随便问问。抱歉啊玉染姐,我就是想跟你聊聊天,以后我不会多嘴了。”
李莹莹有些无辜,白玉染在想是不是自己的疑心太重了。
“没事,我吃好了,先上楼了。”
“好,玉染姐晚安。”
“嗯,晚安。”
白玉染起身便向楼上走去,完全没有感受到,背后的眼神,有多复杂。
她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嗡嗡……嗡嗡……”
她伸手摸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看着上面的号码,不禁笑了笑。
“怎么了?”
“在干嘛,小狐狸。”
“躺在床上,看天花板。”
“你这个回答不太对劲。”
“怎么不太对劲?”
“你这个时候不是应该说,在想我吗?”
或许是觉得有些别扭,白玉染和电话那边的人都忍不住笑了。
“傅念同学,我觉得,你可能不太适合这种情话。”
“为什么?”
“因为我们之间,不需要这种情话。”
因为太熟悉了,因为早就是家人了,所以他们之间,不需要这些所谓的调味剂,两个人也会很好。
“吃饭了没?”
“嗯,吃了,莹莹做了好吃的,等我回来吃。”
“小狐狸,说实话,我觉得你身边的这个莹莹,好像不是太对劲。”
说到李莹莹,傅念的语气都变得严肃起来。
今天他在楼下遇到她,两个人一起上楼。
明明很宽敞的电梯,他总是能感觉到她在有意无意的向他靠近。
而且还会主动找话题跟他聊天。
虽然他都不感兴趣,但想到她跟白玉染的关系,只能敷衍着答应要不是电梯门开的即时,他都差点想把她扔出去。
“哪里不对劲?”
白玉染问他,可傅念却突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因为他并没有什么直接的证据,去证明李莹莹对她,或是对谁图谋不轨,但是想到他们来时,李莹莹坐在后排看白玉染的眼神。
他还是觉得不太安稳。
“如果你真的需要佣人的话,我这边可以再给你调几个过去。”
傅念有些着急,没想到段话那端却沉默了。
良久,白玉染开口。
“其实我需要的,并不是一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佣人,我想要的,是一个能陪在我身边,跟我聊天,陪我解闷儿的人。”
白玉染这句话说完,傅念也沉默了。
半晌,他才回复着。
“你说的这些,我也可以。”
“可是你希望我的世界里,就只有你一个人吗?就像之前……”
就像之前,在南琛身边一样。
没有家人,没有朋友,只有他。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是因为她其实很不想在傅念的面前提到南琛。
在她心里,南琛是个结。
在傅念的心里,又何尝不是?
而且她知道的,以傅念的条件,他完全可以找到一个比她优秀太多的女人。
可是他却一直站在她的身边,从来都不曾说要放弃。
所以她没有任何理由,要去在他的心上补刀子。
“好,你说什么都好。”
傅念一直都是这样,对于白玉染,他除了说好,说不出其他。
“那就先这样,早点睡觉,我先挂了。”
“好,你先挂。”
白玉染对着电话笑了笑,然后挂断了电话。
傅念听着手机里的忙音,嘴角不自觉地勾起。
希望一切,真的只是他想多了吧。
希望一切,真的可以重新开始吧。
“嘀嗒……嘀嗒……”
点滴的声音和刺鼻的消毒水味道,都是提醒着安子月,她现在身在何处。她努力地睁开眼睛,雪白的天花板让她觉得有些刺眼。
肚子已经没有那么痛了,只是心里觉得很难过。
“哦,天啊,你醒啦。”
安子月侧过头,就看见手里拿着早餐的艾伯特。
又是他。
上一次她淋冷水导致发烧感染,高烧了三天才醒过来。
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也是他。
为什么?
为什么明明是一个刚刚认识的,不太熟悉的人都能守在她的床边,可她掏心掏肺对待的傅念,却不愿意守在这里?
“怎么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艾伯特把东西放在桌子上,走到床边,想伸手探探她的头,却被她躲开。
艾伯特有点尴尬地收回手。
“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怕你不舒服,早餐我都买回来了,假也帮你请好了,你不要想那么多,好好养着。”
艾伯特一口气说下来,他觉得自己的中文水平,最近好像有明显的提高。
可安子月头撇过去的一瞬间,眼泪就掉下来。
也说不清是为什么,就是委屈,很委屈。
艾伯特端着早餐,看着安子月躺在床上掉眼泪的模样,心里说不上有多心疼。
他端着早餐,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突然,他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艾伯特皱了皱眉,放下手里的东西,拿出手机,划开接听键放在耳边。
“怎么了?”
“一定要我回去吗?
“可是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
安子月听不到电话那边在说什么,但是听着艾伯特的声音,带着些许的无奈。
她伸手擦掉眼泪,回头看着艾伯特。
“你有事就去忙吧,我一个人没事的。”
“可是……”
“真的没事。”
“那……那我很快就回来。”
艾伯特说完,转身就走。
电话是家里打来的,虽然没说是什么事,但却催的很急。
艾伯特的父亲身体一直不怎么好,他很担心,是父亲出了事。
结果他匆匆忙忙赶到家,却发现父亲和母亲都坐在椅子上,看着他。
“您们这是?”
“艾伯特,听说你交女朋友了?”
母亲先忍不住开口。
“哪有的事,您这都是听谁说的?”
“怎么没有呢?听说你都把女孩带回你的别墅了,你以前可是从来不会带女孩回家的他母亲这话说的很对。
艾伯特是个“海王”,他既然是个“海王”就一定要有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本事。
所以说,家里,自然不能随随便便带人回来。
除了那个他曾经以为可以一生一世的姑娘。
安子月,是这么多年唯一一个他带回家的女孩子。
“妈妈,这或许是个误会。”
艾伯特企图解释,但他的父母似乎并不想听。
“艾伯特,你已经快三十岁了,我和你一般大的时候,你都已经三岁了,所以你不要总是不务正业,该做点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