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应该是很重要的事。
所以她决定不再拖了,把所有的事情全部提前。
独自去笛梵那边考察了一圈之后,便订好了晚上会去的机票。
她走到傅念的门前敲门。
很快,白玉染就听见走路的声音。
门打开,一股浓烈的烟味扑鼻而来。
让白玉染下意识地捂住了鼻子。
见来的人是白玉染,傅念急忙关上了门走出来。
“怎么了?”
“你怎么抽了这么多的烟?”
“我……没事。”
白玉染明白,傅念这是不想说。
那既然他不想说,她也就不问。
“我订好了晚上回去的机票,你收拾一下东西,然后我们去吃个饭,去机场,刚刚好“回去?”
“嗯。”
“你的事情都办好了?”
“嗯,办好了。”
“可是你那时候不是还说明天要去一趟笛梵的?”
“已经去过了。”
“什么时候?”
“就在刚刚。”
“为什么不叫我?”
“因为想让你休息一下。”
白玉染的话音刚落,就被傅念拉进了怀里,抱的紧紧的。
紧到她觉得甚至有些上不来气。
“三……三哥哥,你怎么了?”
“玉染,你在我身边,不需要那么懂事,我希望你需要我。”
需要我,为你做任何事。
需要我,一直在你身边。
需要我,到离不开我。
白玉染愣了一下,伸手抱住他。
“是呀,我很需要你,一直都很需要你。”
傅念放开她,眼神从她的眼睛向下移动,定格在她的薄唇上。
慢慢向前,靠近她。
白玉染眼看着傅念在她面前闭上了眼睛,紧张的攥紧了拳头。
大概是因为感受到了她的紧张,傅念睁开眼睛,看着她的模样,心瞬间就软了下来。最后,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他并不贪心,只是蜻蜓点水一般碰了一下,然后就离开了。
感受到冰凉的触感,白玉染睁开眼睛,看着傅念那双琥珀色的眼睛。
“别担心,我不会让你做任何你不喜欢的事情,如果做了,你可以拒绝我。”
我宁愿让你拒绝我,也不想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你先回房间去等我吧,我这边简单收拾一下,我们就走。”
“好。”
白玉染不再挣扎,转身回屋。
她讨厌烟味,傅念知道的。
可是在南琛身边的时候,他总是喜欢吸一口烟,然后吐在她脸上。
刚开始她还会咳嗽,但是渐渐的,她也就习惯了。
习惯他给予她的一切,好的坏的,她都照单全收。
白玉染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大概十分钟左右,房间门被敲响,她起身,拉着行李箱走到门前。
傅念很自然地接过去。
白玉染对着他笑笑,伸手挽上他的胳膊。
两个人离开酒店,开车朝机场驶去。
安子月下班回家,刚走到公寓楼下,就看到了一辆黑色的路虎。
她住的这个公寓,没有卡片的人是进不去的。
她倒是也没多想,直接掠过那辆车,打算进公寓。
结果卡片还没贴上去,就听到了让她熟悉的声音。
“月月。”
安子月有点不敢相信的回头,她怎么也没想到,安国雄会找到她住的地方来。
“爸?您,您怎么来了?”
安子月说话的声音都带着惊讶。
“来看看你,你就住在这儿?”
刚开始查到她住在这里的时候,安国雄都不敢相信。
从小锦衣玉食的安子月竟然住在这样不上档次的公寓里。
“嘀!”
安子月刚要说话,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一辆车,或许是他们在门口站的时间有点久,后面的车等的有点不耐烦。
“爸,我们先进去吧。”
安国雄没说话,只是跟在安子月的后面走了进去。
父女俩从外面走进来,到上了电梯,又到走出电梯,谁都没说话。
安子月在前面走,安国雄就在后面跟着走。
直到停在她住的地方,安子月拿出钥匙,打开了门。
安国雄走进去站在门口,眉头紧皱。
“爸,您怎么不进来?”
“你就住在这种地方?”
安国雄在进来之前还对这里抱有一丝幻想。
可是这门一打开,他的心情瞬间变得很差,非常差,特别差。
想当年安子月在外面上学的时候,他还在她学校附近专门给她买了一幢别墅。
里面十几个佣人服侍她。
可现在他看到的是什么?
房子小就算了,竟然只有她一个人。
“我这里,挺好的。”
“这叫好?傅念呢?你不是一直说你跟他住在一起吗?他人呢?”
这里没有傅念,安国雄知道的。
他们两家几十年的交情了,傅念的别墅,根本就不在这里。
安国雄说着就拿出电话,准备打给傅念。
安子月上前一把夺过安国雄的手机。
“您干吗呀?”
“安子月!”
安国雄突如其来的怒喝把安子月吓了一跳,连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
“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爸,您别这样啊,我真的挺好的,真的。”
安子月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她原本看到安国雄的时候,还以为他是来兴师问罪的。
百分之十的股份,她是多大的胆子才敢全部卖掉。
可他现在看着她的眼神里,满满的都是心疼。
又或许是父亲在身边,给了她足够的安全感,让她心里的委屈突然间无限放大。
眼泪就止也止不住地掉了下来。
“咚咚咚……”
安子月看着被敲响的门,心想着,这个时间会是谁过来。
扶着安国雄让他坐在沙发上,自己走过去开门。
“子月,我……你怎么了?”
艾伯特刚满脸兴奋地想跟她说给她带了好吃的,结果就看见她双眼通红,满脸泪痕的模样。
“谁欺负你了?你怎么了?”
安国雄听到是男人的声音,便起身走了过来。
艾伯特一眼便看到了他。
“他是谁?是不是他欺负你了?你这个老东西!你竟然敢欺负女孩子!”
“不是!”
安子月的话还没说完,艾伯特已经跑到安国雄的面前,一拳就打在了他的脸上、“砰”的一声,安子月只觉得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
可艾伯特似乎觉得还不够,抓住他的衣领,拳头又高高地举起来。
“住手!你是不是疯了!”
安子月大叫着过去握住艾伯特的手。
“爸,您没事吧?您怎么样啊爸?”
安子月满脸担心地看着安国雄,这下换成站在原地的艾伯特大脑空白了。
“爸?”
他疑惑地出声。
所以,他刚刚打了安子月的爸爸?
那不就是,他未来的岳父大人?
二十分钟后,安国雄拿着安子月给他的冰袋敷着脸,眼神却一直定格在艾伯特的身上一刻都没离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