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博所在的男团组合名为“WHALE-5”，取自鲸鱼，今天开成团发布会。
“肖哥，来看啊，王一博。”今天来录歌，趁着工作人员调试的空档，王菀点开了WHALE-5男团的发布会直播，并招呼肖战来看。
肖战只是站着瞟一眼，并不走近，装作若无其事道：“对小朋友还这么花痴啊。”
“哈哈，比我小五岁呢，还不至于。是他昨天发微信让我看的，说是怕没人给他刷礼物，让我充充粉丝排面。”
“官方发布会还比拼刷礼物？刷了他也不知道吧。”
“知道！怎么不知道！唉，我跟你说就小六……”发觉还有旁人在，王菀自动压低声音道：“就是刘哥，他多变态啊，开发布会的时候准备了一个投映大屏，实时显示粉丝刷的礼物数量，还有应援语什么的，公开处刑。”
肖战听了皱皱眉头，心想果然是刘成的作风，同时又感到一丝忧心，“刚回国他们能有多少粉丝啊～”
“也不是没有，像是他们团里，韩印早前参加过国内的选秀，本来就有基础粉丝量。阿岚是韩中混血，长得又可爱，在韩国和中国还都挺受欢迎。清河和小鄂都走欢脱路线，俩人一对线跟讲相声似的，还组了个什么CP，在直播平台挺活跃，所以粉丝也不少。”
“这么说就王一博没有？”
“一博，怎么说呢，人狠话不多类型，跳舞贼厉害。在中国有一小部分粉丝，韩国也有一小部分，但比起其他四个人，在粉丝造势方面还挺弱势的。不然他也不会求到我头上来。”
“哦，这样啊，他倒没跟我说。”
“怎么可能跟你说，你们又不熟，再说又不是很有面子的事儿。”
不知道怎么就被王菀的话刺激到了，肖战几乎脱口就要问一句“那你们很熟吗”，但还好憋住了，只是点头道：“嗯，那你刷吧，什么火箭飞船多刷点，到时候我让林姐找刘成报销。”
“哈哈，肖哥你太狠了，那我就死命刷了哈。”
“刷吧，我去趟卫生间，录音棚那儿你记得说一声。”
说是去卫生间，肖战却找了一个没人的楼梯间，把蓝牙耳机连上，打开了WHALE-5男团的发布会。直播间里礼物横飞，比他想的要热闹。王一博穿一件浅紫色衬衣坐在最边缘的位置，正因为主持人说的什么话而腼腆笑着。
主持人cue他出来跳舞，王一博倒也没犹豫，立马很自信地起身，然后到舞台中央卖力跳。这时候肖战才明白王菀说的跳舞贼厉害是什么意思，而且跳舞的他好像有一种舍我其谁的霸气在，与刚才的腼腆对比鲜明。
唯一扫兴的，是王一博跳舞的时候刘成在后面不停用话筒实时报幕粉丝刷的礼物数量。肖战也不知道王一博有没有听到，但仿佛能窥到他脸上不自然的红晕。
确定登的是私人号，肖战将昵称又稍微改了改，五千块的礼物立马刷了出去。后来觉得没什么存在感，又一口气充值了五万，然后在王一博跳舞的时候一直不停刷。刷完以后便干脆地关掉直播，没事人一样回去录歌了。
录完歌肖战回到公司拿东西，发现王一博竟然在他工作间门口等。王一博背对着他站着，忽而一只腿站立，忽而弯下腰揉搓揉搓另一只腿的膝盖。想到发布会上他跳舞的时候有膝盖摩擦地板的动作，肖战怀疑是不是那时候伤到了。
肖战静静观察了王一博有一分钟，对方才发觉他的存在。
“……肖老师。”可能因为上次见面的不愉快，王一博迟疑了一下，恢复了肖老师的称呼。
肖战主动上前，“你过来有事？”
“我来找王菀姐姐，她没跟着你吗？”
“没有，找她什么事？”
“嗯，也没什么，就有件事谢谢她。”他看一眼肖战，摆出要离开的姿态道：“我再微信跟她说吧。”
肖战却主动问起：“帮你刷礼物的事？”
“她告诉你了？”
肖战似笑非笑道：“工作时间看直播追星，不解释清楚要被扣工资的。”
面对肖战的调侃，王一博神色间露出尴尬，立马道：“那你知道她充值了大概多少钱吗？我转账还给她。”
“不用吧，刷个礼物能有多少钱。”
“我看回放，她好像用一个叫‘兔耳朵超大只’的ID刷了很多火箭，那个应该很贵。”
“哦，我不知道。”
“好，那你忙，我先走了。”
看王一博走路一瘸一拐的，肖战忍不住关心道：“你腿怎么了？跳舞伤到了吗？”
“你怎么知道我跳舞了？”顿了片刻，王一博突然逼近肖战道：“‘兔耳朵’是你对不对？呵，想想也是，这么傻的名字只有你会取。”
肖战后退半步，“不是我。”
“那你拿账号给我看。”
见肖战不再吱声，王一博颇有些得意地扯扯嘴角，“嘁，果然。肖战，你不是说那晚……”
“闭嘴，进来再说！”预测到王一博接下来将要说的话，肖战一把将他扯进房间里。
关上工作间的门，肖战脸上因慌张而显现出怒色，警告王一博道：“你别到处乱嚷嚷行不行？要让全公司都知道？”
“好，我在这儿说。肖战，既然你说了那晚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说我们以后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同事关系，就别背地里做这种事。”
做这种事干什么呢？给他期待？给他安慰？还是不可能说出口的其它？不管是什么，王一博都不会因此觉得感动，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感受到对方的逼视，肖战并不敢将目光对上去，他默默道：“好了，知道了。我只是……”
“停，别又说是同情！你的同情心可真够泛滥，给我做蛋糕是同情，给我刷礼物也是同情。我是有多可怜，让你这么同情。哦，对了，那天主动吻我不会也是同情吧，同情我一个人在异国他乡孤苦无依？”
一口气将憋了三天的怒气都发泄出来，王一博好像并没有因此觉得好过，只留下莫大的委屈。
“王一博，够了！”厉声喝止对方，肖战却一时想不出除了同情之外的其它解释。
“肖老师，我先走了，稍等我会第三次给你发好友申请，然后把钱还给你。如果你这次还装看不见，我就只能让王菀姐姐转交，或者拿现金大张旗鼓送过来了。”
“总之，你看着办吧……战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