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听说赌石节第一天就有玻璃种以后,几人就像闻到鱼腥味的猫一样,赶忙围了过来。
“让他们进来看看吧。”
赵承乾对着几位护卫说。
乔芳菲把怀里的翡翠又重新放回了解石台上,几位商人围着看了半晌,然后又交头接耳嘀咕了一番。那位叫老白的商人才走了出来,却没有去找乔芳菲这位货主,而是走到赵承乾面前,几番斟酌小声开口道:“这位公子,我们几人准备合力将这块翡翠买下来,合计十万两如何?”
十万两!
乔芳菲只觉得自己的大脑轰然一声像是被什么砸过似的,她感觉自己的脑子已经转不动了。
十万两啊!要换算成人民币得多少钱,过亿肯定有了吧。自己就这样成了亿万富婆了?
“乔姑娘?乔姑娘?”
直到耳边响起赵承乾的声音,乔芳菲这才回过神来。
她一脸迷茫的看向赵承乾:怎么了?
难得见向来英姿飒爽的乔芳菲呆呆的模样,赵承乾瞬间就被萌到了。他努力抑制住想要捏脸的蠢蠢*的双手,询问:“你觉得这几位商人的开价如何?”
“卖啊,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乔芳菲立刻说。
既然赵承乾没有什么意义,那这个价格应该算是比较公道了吧。
事实也确实如此,实际上早两年如此成色的玻璃种虽然也罕见,但还不至于贵到这个地步。然而近两年不知道怎么回事,上好的翡翠是越来越难得了,去年一年,各种大大小小的赌石市场加起来,开出来好翡翠也不过十块。
连带着整个市场的翡翠制品价格都翻了好几番。
老白几位商人重利,当然也想以最便宜的价格把这块翡翠吃下来。不过老白自幼经商,走南闯北的见过不少人,眼睛毒得很,一眼就看出跟在这位乔姑娘身边男人不是普通人。
更何况,之前那位出手相当阔绰的公子还是两人的同伴。是以,乔芳菲才能将怀中的翡翠以极其公道的价格卖了出去。
乔芳菲捂着胸口那一叠厚厚的银票,颇有一种恍如隔世之感,赌石是真的刺激啊!再来几次,她那强壮的小心脏可就真受不了了。
“姑娘,你还剩的两块毛料还解吗?要我说,你卖了得了,反正出绿的可能性也不大,两块五百两。”
眼前翡翠自己是没希望了,其他围着的人开始打起了另外两块毛料的主意。但零零碎碎的报价基本都在五百两左右,乔芳菲自然是不会卖的。
她直接让师傅把那两块毛料也给解了,不过都没出绿,算是垮了。
但富婆乔芳菲并不在乎,作为一个有钱人,她得有有钱人的格调!
有格调的富婆乔出了赌石节干的第一件大事就把钱存入大汉钱庄,要不她晚上睡觉都害怕有人来偷钱。
大汉钱庄整体和后世的国有银行有些类似,基本上全国各县都有开设。哪怕到时候乔芳菲的证明被人偷了也没关系,只要到时候拿出自己的户籍证明,再让钱庄的人根据画像比对,就能将钱取出来。
而且只有本人才能够取钱,当然,如此周到体贴的服务只有大额存钱者才能享用。
“走,我请大家吃饭!”富婆乔芳菲意气风发:“就去炊烟阁!”
炊烟阁—姑苏州最为有名的酒楼,没有之一。
名字取得非常接地气,但价格却十分的高大上,普通老百姓光是看这家酒楼的装修都不敢进去。
整座炊烟阁足有九层楼那么高,姑苏州内唯一能与其媲美的高度的也就悦来客栈了。
雕檐映日,画栋飞云,每层临窗的位置都能够俯瞰到烟波浩渺的姑苏湖。
据说,炊烟阁的每一层消费水平都不同。前三层平民百姓亦可进,中三层则需消费满千两方能进,而最高的三层即便有钱也进不去,唯有达官贵人以及有名的世家子弟方能入内。
可即便是第一层,也足以让“乡巴佬”乔芳菲开眼界了。
几人甫一进门,六位穿着百褶如意月裙,梳着双丫髻的侍女就迎了上来,神态恭敬,其中一位侍女道:“有劳几位客官大驾光临,不知去几楼用饭。”
“三楼。”
乔芳菲财大气粗的表示。
直到晚霞烧红了半边天,乔芳菲几人点的菜才上齐了。不习惯吃饭身边有人伺候的乔芳菲直接让侍女下去了。
“我怎么觉得这菜味道也就还好啊。”
压根没记住花里胡哨菜名的乔芳菲尝了一口疑似宫爆鸡丁的菜以后,忍不住有些失望。
“不会啊,我觉得很好吃啊,甩平阳县最好的酒楼十条街呢。”云瑶想了一下又说:“但和乔姐姐那天的火锅比,我觉得还是火锅好吃。”
那还用说,火锅那可是传承数千年,不分地域国界的俘获一众吃货们的心的美食。普通菜肴魅力可没法和它比。
“尝尝这个汤。”
赵承乾递了一碗汤到乔芳菲面前,白皙且骨节分明的手在白色瓷碗的衬托下有如寒玉。
不知道为什么,乔芳菲脑海中突然响起今天赵承乾和外人介绍自己是他未婚妻的话。她脑子轰然一声就好像有什么炸开了,几乎是心不在焉的喝完一碗汤,然后点头说:“是挺.....好喝的。”
赵承乾有些奇怪看了一眼脸上爬满*的乔芳菲,乔姑娘刚才喝酒了吗?怎么脸会这么红?
不过红脸的乔姑娘好像更好看了。
两边嘴吃的鼓鼓囊囊的赵慕白早就看穿了一切,心里发出不屑的声音:呵,大人。
等到几人吃完饭回到客栈以后,已经是夜色时分了。
虽然乔芳菲嘴上嫌弃炊烟阁饭菜不怎么样,但实际上她是一点都没少吃。
乔芳菲如同死鱼般躺在床上,揉着自己的肚子,不行,太撑了,要不出去跑两步好了。
正想着,赵慕白一阵噔噔蹬蹬的跑进来:“乔姐姐,不好了,李梁不见了。”
乔芳菲闻言腾的一下从床上做起:谁?李梁?那个家暴男?
“怎么不见了?”乔芳菲一边走一边问:“走之前没给柴房锁起来吗?”
“唔,没有吧,”赵慕白想了一会儿回答:“他不是来求救的吗?谁想到他会自己跑了。”
“有没有可能是那个孔家嫡子派人闯进来,把他绑走了。”
乔芳菲挑眉问。
赵慕白:“柴房也没有挣扎打斗的痕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