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止本来还奇怪公主为什么也叫她留下,此时闻言不由一愣。
接着两个高了八度的声音同时响起:“什么!要和他成亲!我死也不干!”
慕鸢看了看两人,眸中闪着笑意:“怎么?我觉得挺好的啊。”
“好?”莫言痛苦的皱眉:“她连个女人样子都没有哪里好了?娶她,我得是有多么想不开啊!”
“好?”莫止鄙视的撇嘴:“他成天那么在乎相貌,就差涂脂抹粉扮女人了,嫁了他我一定忍不住在新婚之日就送他西归。”
“那你也得有那个本事啊。”莫言道:“还是你真的很想立个贞节牌坊?这个可是说着容易办起来难啊,等你立上了贞节牌坊只怕你早就成了春花凋败的黄脸婆了。”
“那也总比某些人坟墓早拱的好。”
……
慕鸢拿起床头上的一本书慢慢悠悠的翻着看,对两人的对话充耳不闻,待两人终于停下来后,合上手里的书一锤定音道:“我看就这么定了吧,你们好好商量一下,选好了日子通知我一下。”
莫言莫止相顾无言。
慕鸢疲倦的闭了闭眼:“你们以后还是要隐藏行踪,但不必像以往那样绝密,有人想知道你们做什么就适当透漏点给他,什么事情是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你们也都清楚,先下去吧。”
两人领了言要退出去,慕鸢想起什么叫住莫言:“那人在哪里?。”
闻言莫言露出微妙的神情,踌躇道:“公主您现在身上有伤……”
慕鸢用眼神示意无事,莫言还是犹豫。慕鸢皱皱眉:“快说,犹犹豫豫的成个什么样子?”
莫言一受刺激终是开口,吞吞吐吐的道出:“阿房馆……”
慕鸢没做什么反应,只是道:“去将画青叫来。”
莫言惊异,就算那人在花楼里,公主您也不用立即就叫男宠来吧?这表现,会不会太过明显了?
东方画青脸上罩着一块白色的布,额上还绑着白色的带子,飞奔进了内室,看见慕鸢坐在床头,一时间激动的涕泪交加,扑上将头埋在她身上,呜咽的道:“公主您终于醒了,呜……早上我要来看您,门口里的那些坏人不让我进来,呜呜……他们还打我……”
“你轻点!别把伤口撞开了!”
“我没事,呜呜……”东方画青道。
阿袖扶额:“谁说你了,我是说你别把公主的伤口撞开!”
东方画青微微抬了抬头。
“好了。”慕鸢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伤的不重。”
“呜呜,知道啊,可你还是受伤了啊……呜……”
慕鸢点头:“听说莫行把你推出去了,你身上的伤怎么样?”
“我没事,呜呜,公主您的伤怎么样?好了吗?”
慕鸢抬起他的头来:“没什么大碍,行了,别哭了,我找你来有正事……你干什么把脸上包成这个样子?”
东方画青期期艾艾的没说了所以然来。
慕鸢恍然大悟:“你是给我穿孝?”
阿袖在一旁插嘴道:“呸呸呸,小孩子不懂事各路神仙不要当真。公主您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慕鸢瞪了她一眼。
东方画青连忙摇头,更加期期艾艾且愤愤:“公主您一定要替我做主,都是刘泽那个混蛋干的,他妒忌我花容月貌就将我毁容了!”
阿袖奇道:“我看刘公子为人挺端正的,不像是为了争宠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阿袖你识人的水平太差了,刘泽就是这样的人!他就是个坏蛋,他祖宗十八代都是坏蛋!”
阿袖伸手去扯他脸上的布巾:“小子,你才十七,阿袖是你叫的么,叫姐姐。”
东方画青“哼”了一声,逃脱她的魔爪,可怜兮兮的叫了一声公主。
慕鸢抬手将他的脸上的布巾扯了下来,东方画青愣了愣,随着阿袖的爆笑声响起,东方画青羞愤难当的捂住脸。
慕鸢忍住笑问道:“刘泽干的?”
“呜呜,他趁着我被人打晕害我,这墨是他特制的,画在身上洗不去……呜呜,公主,我毁容了,你还会喜欢我么?”
“喜欢,自然喜欢。”慕鸢忍下笑意道:“你替我做件事,待会将刘泽叫来,我替你好好教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