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话都说道这份上了,秦羽要是再不答应,未免也显得没有“人情味”了一些。
这江家,真是诚意十足啊!
秦羽将二郎腿放了下来,嘴巴动了动,只吐露出一个字来:“行。”
江阳闻言,全身就像是打了鸡血一般。
他连忙站起身,激动得快要说不出话来。
秦羽见状,疑惑地皱了皱眉:“江先生,你干什么?”
只见江阳捏紧了拳头在茶室之中来回踱步:“时间紧迫,我们现在就去!”
不等秦羽反应过来,他便将茶室的房门上了锁,随后将所有的灯打开,又把窗帘的窗纱拉上。
秦羽看着他如此反常的操作,心中的疑虑不不由得更加深了。
他这是在做什么?掩耳盗铃?
江阳将这一切做好,便直接走到了书橱面前。
他随即取下一本看似不起眼的书,下一秒——
橱柜轻轻地晃动了一下,一堵白色的墙便出现在两人的眼前。
墙上还挂着一副古画。
江阳轻轻地拍了拍画几下,一道瞳孔锁便出现。
秦羽见到此番操作 ,只觉得有些惊讶。
这机关,好啊!
江阳的眼睛在经过扫描之后,一道厚重的古门便出现在眼前。
只见大门缓缓打开,江阳转过身冲着秦羽挥了挥手,示意他跟上。
只见里头,是一条狭长的过道。
穿过这条过道,前方的过道便亮了起来。
“秦先生,你一定很好奇,我为什么会修这个过道吧?”
秦羽闻言,并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地打量起四周。
江阳自顾自道:“再走十分钟,就出了江家。”
“有车会在那里等我们,带我们去往江氏墓园。”
江家父母刚去世之时,他是无比的思念他们,他恨不得天天都去祭拜他们。
但他作为江家的长子,必须要坚强起来。
因为外界有太多双眼睛了,稍有不慎,整个江家就会陷入泥潭。
于是他便花费了整整一年时间,修筑了这个过道,这样他就可以掩人耳目,随时都可以去看望他的父母。
听完那他的讲述,透过明亮的灯光,秦羽看着面前男人的背影,不知道该说什么。
江阳作为江家的长子,承担了太多的责任,他善良,坚毅,明辨是非。
“江先生,你为什么不讨厌江小姐?”
按道理来说,江雨墨的股份比他们二人都要多得多。
为什么江木对江雨墨恨之入骨,但他却如此疼爱江雨墨。
在他身上,他是真的看到了长兄如父这四个字的含义。
江阳闻言,叹了一口气道:“因为我们是一家人。”
“无论股份是在谁的手上,他们都是我的家人,明白吗?”
他语气之中满是苦涩,随后又自顾自道:“算了,你们肯定不会明白的。”
在他眼中,亲情是大于任何一切的。
秦羽闻言,并没有说话。
佷快,两人走出隧道,一辆黑色的轿车就这么静静地停在了漆黑的夜色之中。
车辆行驶在宽阔的柏油马路上,整个路上除了他们的车辆,几乎看不到其他的车辆。
佷快,车辆便停在陵园门口。
江阳率先下车,秦羽跟在他的身后便来到两个墓碑之前。
“爸,妈,我来看你们来了。”
“今天,我就是来替你们二老沉冤昭雪来了。”
“如有冒犯,还请爸妈你们不要怪罪!”
说完,他便向秦羽投去一个眼神。
秦羽接过他递过来的铲子 ,目光不由自主地便看向墓碑上两人的照片。
只见两位老人都是眉清目秀的模样,眼中满是慈祥,一看就是性格温顺之人。
两人趁着夜色,将土堆一下又一下地铲开,直到最深处出现了一座玉棺。
秦羽见状,俩上的神情顿时变得有些晦暗不明。
他看向江阳,语气有些吃惊道:“江先生,你……”
玉棺下葬,想必他肯定对两位老人的尸体做了防腐处理。
果不其然,当玉棺被打开的瞬间,两位老人的尊容便映入眼帘。
因为是合葬,所以两人都静静地躺在里头,模样看上去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神奇,实在是神奇!
看来江阳为此花费了不少精力。
两位老人的脸上,甚至都布满红光。
江阳看了看天空,语气有些着急道:“秦先生,快一点吧,天快亮了。”
秦羽闻言,这才回过神来。
他随后取出一根银针,蹲下身子,轻轻地将银针插了两位老人的手腕之处。
静静地等待了一会之后,秦羽取出银针。
只见原本还泛着光亮的银针瞬间就变得漆黑无比。
江阳见状,眼中满是惊诧!
他迫不及待地看向秦羽,眼中满是急切道:“秦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秦羽见他一脸惊慌的模样,下意识安慰道:“江先生,你不要着急。”
“两位老人家身体里有这么多防腐剂,银针变黑也是常理,先让我看看再说。”
说罢,秦羽就将银针放到了鼻尖轻轻地嗅了嗅。
几乎是瞬间,他脸色骤变!
鹤顶红!
这……
他的手腕止不住地有些略微发抖,这一刻,他竟有些不忍再看身后的两位老人。
他不敢想象,他们在临死之前,有多痛苦!
江阳看出了秦羽脸上的诡异,连忙追问道:“秦先生怎么样,有什么问题吗?”
他这次可是顶着很巨大的压力才来此开馆,要是没检查不出所以,他一辈子都要活在这罪名之中。
秦羽拿拿起手上的银针,一下就跳出了墓坑。
“鹤顶红,二位老人是被毒死的。"
“他们之所以会同时发病,都是因为此毒。”
秦羽将银针递给了江阳,语气淡淡的。
此时此刻,江阳像是受到了重创一般。
他从西服的胸口处掏出有一张手帕,颤颤巍巍地接过银针,身体开始止不住地发抖起来。
"这怎么可能……"
“这……简直是……太……”
江阳的话还未说完,整个人便直直地向身后倒去。
他瘫坐在地,两眼发昏,嘴里呢喃道:“这怎么可能……是谁,究竟是谁……”
秦羽见他这副凄惨的模样,有些不忍心地提醒道:“江先生,这事还得从你们内部查起。”
他们江家除了江阳一人之外,都有被下毒的征兆。
除了江木,他实在是想不到别人了。
果不其然,江阳在听到秦羽的话之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
“对,对!”
“当时因为公司的事太多,我便让江木去处理这件事……”
话说到一半,江阳的声音蓦地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