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百晴坐在床上,眼神空洞,看着输液瓶发呆。
但是看着看着她又忍不住生气,她没有脑子,就商靳庭有!
他步步为营,他多有脑子。
余百晴郁闷的哼了一声,将头靠在身后的枕头上。
而商靳庭离开医院之后,立刻就回到了商氏集团。
助理看见他这样回来,都不敢上前。
可是商靳庭回到办公室之后,却偏偏叫来了助理。
助理走来的时候,只见商靳庭冷冷的坐在座位上,面色阴沉。
可是商靳庭说出来的话比他的面色还要冰冷,“告诉和我们公司有合作的其他公司,谁要是继续和正南集团合作,或者收购正南集团的话,就是商氏集团的敌人。”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面色阴沉的可怕,助理忍不住汗毛倒立。
助理连忙点点头,“是,我知道了,商总,我现在就去办。”
助理出去之后,办公室里就又只剩下了商靳庭一个人。
他看着空荡荡的办公室眼神阴沉,脑海里一直在回荡着余百晴的那句话。
“在你的心里,利益永远优先于我,我是可以随时为了利益牺牲掉的人”
他的心里很乱,余百晴那种受伤的眼神一直在他的眼前挥之不去。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拿起一份文件,专心的处理事情。
而在医院里的余百晴,也没有请护工,毕竟明天就要出院了,她已经恢复的差不多,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了。
晚上的时候,因为不需要打针,连护士都没有再来。
余百晴一个人再空荡荡的病房里,辗转难眠。
她不知道自己昨天晚上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但是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的八点多了。
余百晴自己办好了出院手续,拿着在这里的换洗衣服,离开了医院。
或许是好几天没有出来走走了,余百晴只觉得外面的阳光格外的耀眼。
她的车还在修理厂没有拿回来,所以只好打车回到了上官天的家里。
家里还是没有一个人,而余百晴在这里的东西也只有一个行李箱而已。
虽然上官天叫她住在这里,但是余百晴却一直没有安全感。
毕竟这里是上官天的家,她一直住在这里,虽然上官天不会说什么,但是总是这样给她添麻烦,余百晴的心里还是有些不好受的。
店面那边已经装修好了,该买的设备也已经买好了,只要余百晴人过去,随时都可以开业。
她看了一下银行卡上的余额,除去还给商靳庭的医药费,要是按揭,买一个小公寓还是没有问题的。
安安也越来越大了,也是需要她陪伴的时候了,不能总是和上官天和沐阳他们在一起。
再说了,一直以来已经给他们添了不少麻烦了。
这样想着,余百晴决定去买一个公寓,最起码能将安安接过来住。
而现在,还是先把她的代步工具拿回来再说。
收拾了一下自己之后,余百晴就出门了。
她记得修理场的位置,打个车就去了。
到了那里之后,余百晴付了修车钱,拿了钥匙就要离开。
就在她转过身的时候,发现墨谦正站在她的身后。
看见她脖子上的纱布,墨谦的眼神变了变,“你这么快就出院了?”
余百晴点点头,“是,医生说已经没事了。”
墨谦的眼神还是忍不住在她的脖子上打量了一下,忍不住想到那天商靳庭从医院回来的时候一脸怒气的样子。
“你的伤怎么样,之前商靳庭还很担心,把公司的事务都交给我打理了。”
余百晴的眼神沉了沉,“已经没事了。”
她的声音很轻,有些不敢相信,商靳庭竟然将公司的事情都交给墨谦打理,就是为了陪自己?
她的心很乱,没有继续想下去。
她抬起头对着墨谦笑笑,“我还有事,先走了。”
墨谦侧过身,给她让开一条路,余百晴径自走开了。
在回去的路上,余百晴一直不能静下心来。
那天被劫持时商靳庭说的话,和刚刚墨谦说的话一直在耳边交替回响。
她知道自己要是回去之后,一定会胡思乱想。
她好久也没有看见安安了,还不如去看看安安。
想着,她调转方向,向着沐阳的家里开去。
到了沐阳家里的时候,余百晴看见只有上官天和安安在家。
安安见到余百晴来,很高兴,一个劲的要她抱,缠着余百晴不愿意放手。
上官天不住的往余百晴的脖子上打量,看着她脖子上还没有拿下来的纱布直皱眉头。
余百晴感受到上官天的目光,笑了笑。
“别担心了,我这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吗?”
上官天叹了一口气,“你看你现在说的这么轻松,是因为你当时昏迷了,不知道情况有多危险。”
安安也抱着余百晴,“妈妈,你还痛不痛?”
余百晴摇摇头,“已经不痛了,妈妈已经好了。”
但是安安的小手还是轻轻的盖上余百晴脖子上的纱布,她将头依偎在余百晴的颈间,叹了一口气。
余百晴忍不住笑起来,安安小小的人还学会叹气了。
上官天见余百晴这个没心没肺的样子,忍不住在她的脑袋上点了一下。
“你还笑得出来,你知不知道当时都吓死我们了,医生说要是再晚去医院五分钟,你的血就流干了,想救都救不活了。”
“当时情况有那么严重吗?”
余百晴笑了笑,要真的那么严重,怎么没有人告诉她。
“有吗!”
上官天几乎就要跳起来,“当时商靳庭的脸都是白的,我从来没有见过他那个样子,眼睛猩红。”
说着,她拿着自己的手指在眼睛周围放大了一下,想要模仿出当时商靳庭吓人的样子。
“医生拿病危通知书的时候,他的眼神像是要吃人似的。”
上官天说着,余百晴却微微愣住。
“你说的是真的?”
余百晴试探性的问上官天。
“当然是真的,那个时候,商靳庭的身上都是血迹,但是他那么一个有洁癖的人,愣是不愿意去换衣服,就一直守在监护室的门外。”
余百晴的心理像是打翻五味瓶,什么感觉都有。
她还没有说什么,就听见上官天继续说。
“我看得出来,商靳庭很关心你的,上次离婚的事情只是误会,现在又没又了韩允贞从中作梗,为什么你们两个的关系还是这么僵硬?”
余百晴没有说话,只是抱着安安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