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一声大喝,瓮声瓮气,把冯氏吓得一哆嗦,待回头望去,差点没把她吓死,只感觉一片阴影将其笼罩,平视看不见脸,抬头只能看见下巴,这人高马大的魁梧壮汉正是傻憨憨牛奋。
冯氏“妈呀”一声,大惊失色。
见到牛奋,孙小小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像看到了亲人一般,杨阡陌弃她而去,任人欺负自己,好在牛奋关键时刻及时出现,遂心中之委屈瞬间倾泻而出。
“呜呜……牛大哥……”孙小小擦眼抹泪,像个受尽委屈的孩子。
牛奋见孙小小脸颊被冯氏打出伤痕,甚是心疼,顿时怒火中烧,眼睛瞪的溜圆,举起拳头就要狠捶冯氏的脑袋,这势大力沉一拳若是真打了下去,冯氏那小脑袋不被砸碎才怪,但牛奋根本不管后果,欺负孙小小就是不行。
“牛奋,住手……”
赵义打马而来,厉声制止。
牛奋抬眼望去,孙小小也跟着望向赵义,只见赵义又冲牛奋喊道:“牛奋,你快松手,别胡来。”
赵义心知牛奋没深拉浅,正常人都抵不住牛奋一拳,何况冯氏,还不得被他一拳打死,如果冯氏真被打死,他没法跟杨阡陌交代,这才连番阻止牛奋不要轻举妄动。
但牛奋似乎一根筋,他指着冯氏闷声道:“她欺负小小,我要打死她。”
赵义闻言咽了咽口水,还真是扛旗杆守城的猛人,说起话来都透着狠呢!
鲁宴子也极力劝道:“牛奋兄弟,你先别冲动,咱们有话好好说。”
要不是鲁宴子开口求情,冯氏还真没注意到,眼前这个骑着枣红大马的人竟然是小叔子鲁宴子。
果然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曾经的鲁宴子,披头散发,破衣烂衫,而现在的鲁宴子,绫罗绸缎,五彩斑斓,也难怪她认不出来。
“鲁大哥,她欺负小小,我要打死她。”傻憨憨牛奋根本听不进去任何劝说,脑袋里面仿佛被人种下程序,那便是谁欺负孙小小,他就要打死谁。
见鲁宴子与牛奋称兄道弟,之前被吓傻的冯氏瞬间来尿了,她冲鲁宴子尖声怒骂道:“鲁宴子,你这个臭不要脸的东西,又合着外人欺负自家人。”
别看冯氏惧怕牛奋,但她可不怕鲁宴子,说骂便骂,而且嘴不留情。
鲁宴子闻言都懵了,他这嫂子怎么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呢!他明明是在好言相劝牛奋不要伤害冯氏,反过来却是费力不讨好,这还有天理吗?
“你……你……”鲁宴子气的满脸涨红,说不出话来,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为啥哥哥与嫂子都是如此不待见他。
“你什么你,现在你得好了,发达了,可你哥却被你害惨了,要不是你把那姓杨的引到家里,你哥会被人挑手筋,打断腿?”冯氏见鲁宴子穿着华丽,自然是满眼嫉妒,遂将鲁宴子狠狠数落一番。
“你不要怨天尤人,坏事做多了,肯定要遭报应。”冯氏既然提到鲁熊,赵义自是要回怼一句,因为鲁熊的手脚都是被他给废的,要不是因为鲁宴子的关系,鲁熊也活不到今天,如今能捡条小命,就知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