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灵看都懒得看王若一眼,冷冷地甩下一句话,便转身去铺子上忙活了。
“嫂嫂你且等等我!我帮我想个法子呀!”王若见燕灵不肯搭理自己,急得额头直冒汗,不管不顾地追了出去。
燕灵一路上却连头也没有回,任由她跟在身后,到了铺子上更是直接进了厨房,连看都没有再多看她一眼。
王若急得连眼睛都红了,可是却丝毫办法也没有,在店铺上呆呆地站了好久,见店里的伙计还有燕灵都不待见自己,无奈之下才慢吞吞地离开了。
秦风几日不回家,她觉得委屈,原本不想回秦家去,思来想去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落脚之处,纠结了好半日,还是踏进了秦家的门。
“你这小浪贱蹄子还有脸回来,我每日在外面忙忙碌碌的,回来的晚了些,你就争风吃醋到处走动,恨不得能将我永远绑在你身边似的,我当初真是猪油蒙了心了,怎么娶了你这么个妒妇?”
王若双脚方才踏进秦家,秦风就冲上来气势汹汹的指着她的鼻子骂。
“相公你误会我了,你日日不在家中我去寻你,只不过是担忧你而已,哪里是为了我自己呀?若儿对相公的心思和情意,还希望相公心里能明白,莫要冤枉了若儿让若儿心寒才是。”
王若见了秦风也顾不得悲伤,跌跌撞撞地跑上去拉住了他的袖子,也不管秦风脸色如何,就开始哭哭啼啼的。
“得了吧,就你也配一片丹心这个词。要不是你使了计谋嫁进我们秦家来,我们请假至于弄得如此鸡飞狗跳的吗?还有当初不是为了那张秘方,你觉得我会娶你吗?
结果你倒好,不知道在哪里胡编乱造了一张秘方来骗我,可知道那糕点铺子花了我多少心血,如今血本无归,弄得我每日被爹爹责骂,被哥哥们嘲笑,你还好意思说自己一片赤诚,你这妇人当真是不要脸的吗?”
秦风看着王若一脸凄苦的神色,又想起铺子马上就要摘掉招牌,转手给别人了,便气不打一处来,脚微微一抬,就将王若踢出老远去。
“相公你为何如此狠心?当初我们花前月下时也是过山盟海誓的,你答应过若儿要照顾若儿一辈子的,如今怎可如此薄情负心,若是连相公都不管我,我一个弱女子还能去何处安身?”
王若见秦风又要走,冲上去死死地拽住了他的衣袖,说什么也不肯放手,又被秦风轻轻松松地推倒在地,秦风回过头来看着她,脸上没有半分怜惜,冷哼了一声之后便头也不回地抬脚出门了。
秦风出了门,脸上的神器便消失了,只剩下一脸灰败,王若整日哭哭啼啼的,说自己没有了靠山,秦风的处境也好不到哪儿去,铺子的生意越发惨淡,早便已经入不敷出了。
他原本想再撑一撑,看能不能有些起色,可家中父兄每日施压,让他趁早结束这门赔钱的生意,无奈之下他便也只能关掉铺子,将铺子转手给别人。
可转手之人是个久经商场的老手,以生意一直惨淡为由,硬生生地将转铺子的钱低了整整三成,如此算下来,他这些日子的谋划还真是血本无归。
他也就越发不待见王若,每每见到都觉得像是见了仇人一般,恨不得能将她甩出门去,可奈何当初又是自己娶她回来的,便只能视而不见。
秦风这边日子过得惨惨,淡淡方元白和燕灵这头却红红火火,老先生经过方元白的同意之后,很快便为他打通了关节,在翰林院为他谋了个差事。
方元白接到老先生托人捎的口信之后,满脸喜悦兴冲冲地回到家里,将这件事情告诉了燕灵,说着说着却又觉得不舍起来,他与燕灵分别两月有余方才团聚,如今燕灵又有孕在身,无论如何他都是断断不能放心的。
“相公切莫心急,灵儿与相公一同前去京城便是,再将娘亲和琦儿一起带上,举家搬往京城便是,正好年轻岁数越发大了,也是时候想想清福了,琦儿年纪尚小,正是见世面的好时候。”
燕灵早早地做好了打算,见方元白这幅纠结的模样,心中又是好笑又是欣慰的,强憋着没有将自己在京城已经准备好了铺子的事情告诉方元白。
“夫人说的轻巧,举家搬迁如何容易?况且我在京城并没有落脚之处,家里的铺子又才刚刚有了起色,这样放弃岂不可惜?”方元白却还是一脸愁云惨淡,说什么也不愿意相信燕灵能与他一同前去。
“相公只管好好准备进京上任之事,其余一概交给灵儿去办便是,灵儿定不会让相公有半分失望之处。”
燕灵见方元白面色愁苦,心中有些不忍,却还是打定主意将关子卖到底,在撑些时日给他个惊喜。
方元白见燕灵语气坚决,似乎早早有了打算,心中虽有几分怀疑,却也没再坚持,任由燕灵去了。
燕灵回房间收拾了一番,便急急忙忙的出门去寻世子去了,她与世子一道筹备京城的店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如今终于派上了用场,也算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世子听说方元白与燕灵要去京城落脚了,想着铺子有人打理了心中甚是高兴,急忙吩咐人用最快的速度将铺子收拾得妥妥当当。
然后便带着人去找了燕灵,彼时燕灵正在铺子上忙活,见世子带着人来了,连忙上去迎接。
“方夫人托本世子之事,已然解决得差不多了,不论方夫人和你家相公何时启程,落脚的地方肯定是有了。
可本世子觉得方夫人既然是举家迁往京城,那让一家老小住在狭窄的铺子里也不是长久之计,正好我在京中有一处房产空置多时,不如就借给方夫人暂住,等日后方夫人一家熟了京中情境,再另做打算也不迟。”
世子说着十分豪爽地将一串宅门钥匙掏了出来,递给了燕灵。
“京中铺子打理之事,已然是烦扰世子了,如此大礼,民妇当真是受之有愧,断然是不能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