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的会员可不是白办的,多管闲事!”张成狠狠地瞪了一眼大高个,自傲着说道。
仁和药斋会员拥有者有着绝对的优先权,以及良好的服务态度,但价格也是不菲,小老百姓基本没有入会员的资格。
“张成,你干嘛啊,这可是仁和药斋的地盘!”一声悦耳之声带着满腔的不满斥责之声传了过来。
闻声,张子陵心中微微一喜,暗自庆幸自己的运气,他想遇见的人今天没有出去诊疗。
只见一位白衣飘飘的少女,一副英姿飒爽的神态走了过来,望着无序的人们显然很不高兴,面色严肃。
来者名为黄庆宁,是黄大仙的闺女,但行医风格却与之截然相反。
张成假意嬉笑一下,“本公子过来,自然是为了看病了,要不然就是来看看黄小姐你了,还能干嘛。”
黄庆宁听后,不屑的撇了一眼,忽然眼中瞬间闪烁出一抹精光,急忙上前而去。
“你把张子陵怎么啦?”黄庆宁一见张子陵,急忙向张成质问而出,可见非常向着张子陵。
的确,同为一座城市的年轻人,他们之间可是有着不为人知的小秘密,在张子陵没有遇见李可馨之前,黄庆宁算得上是他最好的异性朋友,直到李可馨的出现,两人才慢慢变得有点疏远。
张成一听,一脸无辜的回道:“黄大小姐可别冤枉人啊,我还真没把他怎样,是他自己作的。”
黄庆宁没有理会张成,走了上前,想要为张子陵号脉了解情况,结果刚伸出的手,就被张成拦了下来。
“黄大小姐,我三弟的伤,不用劳烦你医治,得你父亲亲自出面。”
黄庆宁一听,恼羞而怒,“在任何药斋可由不得你做主!”
说罢,黄庆宁伸出了手,想要继续为张子陵诊断,又被张成拦了下来。
正当两人争锋相对之际,黄大仙悠闲地走了过来,“干嘛呢,你们!”
张成陪着笑脸急忙迎了上去,“黄掌柜,我三弟受伤了,还有劳您亲自医治一番,切不可让贵千金插手,这样的话我不放心。”
说罢,张成向黄大仙使了个眼色,黄大仙似乎就什么都懂了。
“宁儿,你去忙你的吧,张公子的伤我来处理就好了。”黄大仙吩咐道。
黄大仙与张成私交甚好,张成之所以知道张子陵与黄庆宁关系不错,但依旧送来这里的原因,正是因为仁和药斋真正的掌柜可是黄大仙。
“爹爹,我帮你吧。”黄庆宁娇嗔地说道,充满期待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爹的话没听见吗!”黄大仙似乎很不吃自己女儿这一套,严肃地斥道。
哼的一声,黄庆宁拂袖而去,十分的不高兴,心中很是忧虑与不解。
“公子,这边请!”赶走自己女儿后,黄大仙热情地邀约着张成往一处雅间走去,留下一众排队的民众愤愤不平,而又只能无可奈何地碟咻着。
一路上,张子陵的意识都是清醒的,他必须随时想出与外界传递信息的方式,可不能让自己白受罪。
原本以为,来到仁和药斋,黄庆宁又刚好在店,多少还是有些机会与她交流,毕竟黄庆宁是自己的朋友,关心自己正常不过,在她的地盘还是有很大机会实现自己的计划。
可张成太鸡贼了,他利用自己与黄大仙的关系直接杜绝了张子陵与黄庆宁见面的机会,这就让张子陵有点苦恼,突然陷入冥想之中。
没过一会,张子陵就被放置在了卧榻之上,很快便被扒了个精光,犹如一头被钉上案板的猪崽。
“公子,你可以屋外等候,放心,我懂你。”黄大仙很客气地说着,为了让张成放心还向他抛了个奇怪的媚眼。
毕竟是人家的地盘,还是得遵从人家的规矩,张成施礼说道:“那有劳黄掌柜了。”说完,便带着下人离开屋内,守护在门口。
“来啊,取芥草!”黄大仙向随行的一名女助手,吩咐道。
女助手轻车熟路,很快便搬来了芥草,不由黄大仙言语,便将芥草铺在了张子陵光溜溜的躯体上。
一切准备就绪,随着黄大仙一声点火命令的下达,女助手便将芥草点燃了。
我擦,这是要将我做烤乳猪啊。张子陵心中暗暗说道,但还是克制了身体上的举动,感受着来自芥草燃烧的温度。
芥草燃烧很是奇怪,看似很旺的绿色火焰实则温度居然不是很高,也最多就是泡脚的水温,但他燃烧出来的绿色烟雾却自发地钻入了张子陵的体内。
一阵虚惊过后,张子陵似乎有点开始享受被芥草燃烧的滋味,心头急速运转,迫切的想要做点什么事以至于自己没白折腾。
忽然灵机一转,张子陵想到了办法,留下记号。这是唯一传递自己情况的办法,毕竟连与人相处的机会都没,谈何求救呢。
张子陵只能将希望寄托在黄庆宁对自己足够关心,对事情足够敏感,对自己足够默契,只有这样他的记号才有可能被发现。
打定主意之后,张子陵心中暗暗等待机会,直到芥草燃烧完后,简单清理一番,助理便递上了银针,准备针灸过程。
针灸过程讲究的是一个专注,仔细的细活自然不由得分心,这便是张子陵留下记号的最好时机。
突然一阵刺痛的感觉传入了体内,很快这种感觉便间歇性的不断传来,就在自己成为刺猬地这个过程,张子陵偷偷的用自己指甲在卧榻的床沿边,刻了一副锁魂针的简图,心中暗暗祈祷黄庆宁会发现它。
片刻之后,张子陵深感自己的躯体真的犹如刺猬一般,到处扎满了银针,也不觉得痛了。
又是片刻过后,黄大仙望着气色不错的张子陵抹了抹自己的山羊须,很是得意地朝着张子陵的脚底打了一掌。
一股巨大的气劲从自己的脚掌传入,如奔腾的巨浪一般传过张子陵的身体,气劲所过之处的银针便被弹了出来,直接落在了助理早已准备好的布袋之上。
一番行云流水的操作后,张子陵感觉自己又回到了自残以前,基本没有什么大碍,但锁魂针依旧死死地钉在他的琵琶骨之上,依旧牢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