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天过去,张子陵如往日一样,来到了藏经阁。
这不刚一进入其中,便见苟建投来了鄙夷的目光,他一脸心高气傲地走了过来。
“张子陵,你不是很牛逼嘛,这也好几天过去了,都有同学上得三层楼了,你咋还在这一层楼垫底呢。”
张子陵一听,顿时不服气地说道:“呵,你不也一样,还有脸说我。”
话语说完,只见苟建一脸不屑傲娇神态,“我可与你不一样,今天我便要去那二层楼了,你就好好给我垫底吧!”
一个洒脱转身,苟建便大摇大摆地朝着二层楼而去。
张子陵原本并不想急于上那二层楼,但见苟建那家伙如此嚣张,心中很不服气,便也抱着试试的心态朝着二层楼而去。
在二层楼梯口,有一处结界,相传是创建藏经阁时书院众位大佬一同联手设下,防止里面的经书被盗窃的同时也防止学员急功近利而控制不住内心走火入魔,可谓是用心良苦。
结界呈现透明状态,犹如一块冰块拦在了楼梯口,看似坚硬实则柔软,看似柔软又实则坚硬,此结界便是遇弱则强,遇强则弱。
为了让自己不轻易出洋相,张子陵缓缓伸出了自己的左手,靠了过去。
此时自己的左手仿佛伸入了水中,冰凉透彻,又柔软,张子陵很是高兴,有点小激动地将自己的身躯侧了过去。
身体很顺利地通过了结界,张子陵很是欣喜地走上了二层楼。
二层楼今时今日,已有不少同学在这里,见张子陵走了上来,都纷纷不自觉地投来了目光。
在所有同学的目光中,唯有苟建那眼神是充满惊讶与难堪,他可是刚嘚瑟完,就被人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巴掌。
张子陵傲娇地走了过去,不屑地瞟了苟建一眼,“哼,不就是二层楼嘛,有何了不起,还不是想上便上。”
“哼,嘚瑟啥,看你能坚持几分钟。”苟建强压着自己的难堪,倔强地说完,便走向一旁的书架,随意拿了一本书籍看了起来。
出完心中一口气,张子陵也没太过与他计较,自己也来到书架上,寻找着与自己有缘的书籍。
二楼的布局与一楼基本一致,各书架都是采用八卦原理来布局,很是方便学子们在书海中寻找自己喜欢的书籍。
张子陵这样一排排扫视着书架上的书籍,遇到不敢兴趣地便直接过去,感兴趣地话便打开翻阅一下。
简单看了好几本,不可否认这里二层楼的书籍所讲的修行要诀的确要比一层楼的更加有层次,但似乎并不符合张子陵的胃口。
此刻的张子陵犹如在红娘馆中挑选自己心爱的姑娘一般,首先便是第一感觉这关,如果第一感觉合适便会进行深一步的了解,而这个了解过程中发现不合适,也会立即放弃,重新挑选起来。
而张子陵此刻便是那个红娘馆中挑剔的男主客,一连选中了好几本书籍后,又都轻轻合上,放回了原位置。
二层楼与一层楼不一样,一层楼是虎豹军负责学子们的安全,而二层楼相对修行要求更好,虎豹军自然上不去,而是由严已律,严教习负责这里学子的情况。
严已律见张子陵对这里的书籍如此挑三拣四,似乎并不想求学的样子,有点不满地走了过去。
“子陵,我看你这拿了又放,看了又如此之久,都没正经看完一本,怎么都不符合你的胃口?”
只见张子陵眉头微锁,回应道:“这些秘籍里的内容,我感觉都差那么点意思,所以想多找找看,这有何不可嘛?”
“那倒没什么,只是年轻人嘛,别好高骛远,这里的书籍都是珍品,每件都有着自己独特的价值。”严已律语重心长地警告了一声后,便继续在楼中巡视了起来。
张子陵左耳进右耳出,附和完严教习后,继续在书架上寻找着合适自己的书籍。
不知不觉,已来到八卦方向的坤位,在这里的一个书架上,张子陵的眼神无意间扫向了其中一本书将其拿在了手中翻阅了起来。
那本书叫气海雪上初探,所表达的意思为人的气息如茫茫雪地一般,看似平静实则暗藏巨大的能量,该如何调理自己体内气息等。
此书一翻阅,张子陵便被里面的内容所吸引,这本书完全契合着自己目前所修炼的处境,便孜孜不倦认真学习了起来。
随着时间的流逝,书籍的内容已掌握得差不多了,张子陵便在书架下盘膝打坐,根据气海雪山初探这本书上的修行方法,修炼了起来。
没多久,张子陵感觉自己体内的气息似乎变得更加平和,如平静的茫茫雪地一般。
第一阶段似乎很是完美,张子陵开始了第二阶段的修炼,那便是将这平静的气息调动起来,看看似乎如雪山崩塌一般具有强大的力量。
只感知气息一旦调动起来,体内的气息瞬间翻腾奔涌了起来,顿时感觉自己充满了力量,可奈何此处是藏经阁不能释放,又只得调理气息,将涌动的气息抚平。
修炼正在徐徐渐进,忽闻其他同学传来了焦急的呼喊,吸引了张子陵的注意。
“严教习,快来啊。”
众弟子闻声都好奇地赶了过去,张子陵也不例外,收拾好自己的体内气息后,闻声走了过去。
只见苟建躺在地板上,浑身通透,那满脸褶皱又疙瘩的脸似乎因憋气而涨得满脸通红,此时的他基本半死不活,很是难受。
严教习急忙赶来,手指在苟建的穴位上点了几下,随即便将一股真气从他的头顶灌了下去。
此刻的苟建仿佛如刚过热水,而捞出水面的猪崽,浑身不断冒着热气,但气色好了很多,可见严教习对此很有一套。
“你不能再练下去了,赶紧下去休息调整心态,如此心急又怎能学好这上层武学。”
严教习说完,便拂袖而去,留下苟建踉踉跄跄站了起来,再次看向张子陵时不由得微微低下了头,带着遗憾与失望缓慢地走下了二层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