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阳光穿透破旧的窗户,毫不吝啬地照耀在了张子陵的眼皮上,让他的眼皮不由得火辣辣起来。
哦……
张子陵懒洋洋地睁开了双眼,长呼出一口气,耸了耸肩以唤醒疲惫的身躯。
忽然,他感知自己的臂膀举手投足间显得格外的轻松,一点都没有平日初醒时的乏力。
细细感知而来,体内灵气充沛,全身经脉都格外地张弛有力。
微微运转气息,调用功法,张子陵不由的喜上眉梢,他发现自己的修为居然又上升了,来到了炼体九重境界。
睡一觉,修为居然莫名自动上升了。这种如梦般痴想居然就发生在自己身上,张子陵使劲擦了擦自己眼珠子,也不管眼前的太阳刺眼否,就这样瞪大了看了过去。
直到自己那清澈的眼眸被耀眼的光芒刺得产生了痛楚,张子陵还不由得毫不留情地狠狠捏了自己那俊俏的小脸蛋。
哎呦喂……
小脸蛋被捏得生疼,身体不由的发出来哀鸣声。
刚好此时,叶知秋正走到门口,听见屋内发出了哀鸣声,很是担心,也顾不得礼数,顾不得自己那娇小的身板能否撞得开那坚固的房门。
嘭……
房门被撞得发出来响声,门栏之上那尘封已久的灰尘如飘絮般落了下来。
自己刚高兴一会,便发现有人撞门之事,张子陵心中很是不爽,“谁啊,懂不懂礼貌啊,敲门不会嘛!”
粗鲁的声音传了出来,叶知秋并没有因为声音的不悦耳而影响自己的情绪,反而听到这粗鲁的声音她担忧着心,就在这一刻放了下来。
“公子,是我!刚听到屋内传来叫声,以为出什么事了呢,所以就顾不得那么多直接装门了。”叶知秋心情平和,孜孜不倦地解释着。
“你站开点哈,我给你开门。”
听到张子陵的指示,叶知秋很自然的听从了,走到了一边,乖乖等着开门。
轰……
一股掌气直接由内而外,如一股强大的骤风般撞开了看似坚固的方面。
两扇大门直接飞了出去,门口顿时浓尘滚滚,犹如下了一场石灰雨。
咳……咳……
叶知秋掩着口鼻,也难以遮盖住那呛鼻的灰尘,不由的咳嗽几声。
待浓尘散去,叶知秋掩着口鼻一脸排斥地走了进去,脸色顿时就耷拉了下来。
“公子,你就不能好好开门嘛,还好意思说我!”
张子陵自然知道这小丫头是在调侃自己,龇着牙憨憨笑了笑。
“本公子不是嫌那门脏吗,便懒得亲自动手,刚好试试自己的修为力量。”
说罢,张子陵傲娇着脸,继续说道:“我可是有提前跟你打招呼的哈,你自己没躲开点,可不能赖我哦。”
“切,连搞破坏都有如此正经的理由,也只有你这脸皮能做到了!”叶知秋撅着嘴,一脸不屑,对自己公子的厚颜无耻都有点无语了。
“怎样,厉害不?”张子陵挑着剑眉,一脸期许地看着叶知秋问道,心中正焦急的等待着她的夸赞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光撞门厉害有什么用?然并卵!”
一颗热腾腾的心瞬间迎来了一盆冷水,张子陵故作姿态地甩了甩手,桀骜道:“切,问你也是白问!”
说罢,张子陵用玉指轻轻地在叶知秋鼻尖一划拉,望着指尖的灰尘,一脸得意地继续说道:“谁说然并卵的,这不给你打扮了。”
望着张子陵指尖上的灰尘,叶知秋很快就反应过来,耷拉着脸跑到了床边盛着清水的脸盆,俯身看去。
只见脸盆清澈水中出现了一个正宗的灰姑娘,那一脸的灰尘犹如台上戏子的粉底,铺得是如此光滑和均衡。
见到自己变成灰姑娘,叶知秋急忙用手拘起清水就往脸上洗去,三下五除二灰姑娘的时代就落幕了,一个长相清秀,脸上还有一丝些许稚嫩的脸蛋就出现在了脸盆中。
望着手忙脚乱的叶知秋,张子陵心头不由得很是高兴,他很久没有这么开怀地玩笑过了,压抑已久的心情,在此刻得到了些许的释放。
正当他得意之际,一股清水迎面扑来,瞬间将他变成了落汤鸡。
“公子,我给你洗洗脸哈!”叶知秋一边玩笑着说着,一边拘起脸盆中被自己弄脏了的混水,泼向张子陵。
咳……咳……
掌柜的勾着腰,一脸怜悯地站在门口,眼角有些湿润地望着倒在地面的门框,很是伤心,犹如失去自己挚爱一般伤心。
两人闻声停下了打闹,看向了掌柜的,望着他那副犹如死了老婆的嘴脸,两人心中一凉,便已知晓后面没个几十两银子怕是见不着掌柜的笑脸了。
张子陵龇牙笑了笑,不以为然玩笑地说道:“掌柜的,你这门好不结实啊,我就轻轻一碰就散了,您看落了这一地的灰尘,想必是您年久失修了吧。”
掌柜的听后并没有辩解也没有说一句话,勾着那忧伤的背缓缓地蹲在了木门旁。
只见掌柜的捋了捋衣袖,轻轻地用衣袖在地面之上的门板上擦了起来,犹如抚摸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般。
随着木门逐渐地显露出庐山真面目,二人的脸色也顿时变得苦闷了起来。
望着木门由灰色变褐色变血红色,二人心中顿时就再也高兴不起来了,因为这木材也运用在张家的大门上,那可是上好的红楠木,按市场价这两块门可就值白银六十两呢,更何况着掌柜的如此精明,有着如此侨价的机会他能放过。
这不这木门一露出真实面目,两行水珠便滴在了上面,湿润着尘封依旧的木门般。
“可惜啊,这么好的门跟随我这么多年,就这样无辜地就散架了!”掌柜的一边流着泪,一边自诉着惹人怜惜的话语。
一个大老爷们为了一个门哭哭唧唧的很是让张子陵不爽,“掌柜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弄坏您的门的确是我不对,我赔您便是。”
赔字一出口,展柜的那愁容上顿时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扭过头,指向张子陵。
“这可是你说的啊,此木门可是价值二百两的鸳鸯门,客官赔钱吧!”说罢,掌柜的伸出了贪婪的手,一脸小人得志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