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似乎有着某种默契,知道有些话不能在此时此地说。随后,卢成跟着王奎来到书房,王奎坐在书桌前,待卢成关上门后,卢成低声禀报:“大人,边境的粮草已经在路上,不出半月粮草将抵达前线。三军已准备就绪,请大人示下?”卢成的声音很低,仿佛生怕被别人听见。
王奎听了卢成的禀报,沉思片刻,眼神中闪过一丝狠辣与决绝。他缓缓站起身,背着手在书房中踱步,每一步都踏得极重,仿佛在权衡着什么重大的决策。
这书房布置得极为考究,墙上挂着几幅名家字画,案上摆着笔墨纸砚,皆是珍品。王奎的目光在这些物件上一一扫过,最终停下脚步,断然下令:“即刻启程。一切按原计划行事。”王奎的声音坚定而冷酷。
王奎目光锐利,继续说道:“先让王彪领三十五万精锐部队开赴边境。”王奎的命令不容置疑。
卢成停止摇着扇子,“遵命!”他再次询问卢成:“卢成,镇南王那边有没有新的动静?”王奎的眉头紧锁,显得有些焦虑。
“回大人,镇南王似乎一切如常。”卢成回答道,声音中带着几分谨慎。王奎听后,微微颔首,却并未放松警惕,他深知镇南王城府极深,不可轻信表面现象。
王奎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来,语气坚定地对卢成说:“继续密切关注,一有异动,立即上报。”
卢成点头应诺,然后轻声问道:“大人,那镇南王有意刁难,难道大人真的打算亲自前往?”
“哼!这镇南王对水莲儿之事一直怀疑本大人,苦没有证据,借此机会,想陷害本王大人,只是朝廷的命令,本大人又不得不去。”
卢成忧心忡忡地提醒道:“但大人,此去危机重重,只怕是.......”
王奎却露出一丝冷笑,“卢成,本大人岂是任人摆布之人?我自有万全之策。”他的目光再次坚定起来,似乎心中已有定计。
卢成忧虑地说:“镇南王心狠手辣,不可不防。”王奎凝视着卢成,眼中闪过一丝冷酷。
“放心,我已奏明圣上,以夫人身怀六甲,本大人需留下陪伴为由,请圣上准许我在府中守候。”王奎继续说:“如此一来,既可避免调离王城,又能牵制镇南王的行动。”言毕,王奎微微一笑,透露出胸有成竹的自信。
王奎的计划看似完美无缺,但卢成心中依旧忧虑重重。他深知镇南王狡诈,虽表面上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
卢成若有所思地点头,眼中掠过一丝精光,但他并没有立即回应王奎的计策。
王奎见状,知道卢成心中的疑虑并未完全消除,便又补充道:“此外,本大人又用三根金条收买了黄公公,让他在圣上面前为本大人美言几句,或许能为我赢得几分圣上的信任。”王奎的话语中透露出深谋远虑的冷静。
“大人英明,原来一切都在您的筹算之中。”卢成听后,终于长舒一口气,舒展眉头,折扇一挥,语气中带着几分释然。
卢成的眉头又紧锁起来,但很快又舒展开来。“大人,此计虽妙,但亦需谨慎。黄公公虽可为我等所用,可人心易变,万不可全然依赖。镇南王毕竟是圣上.....”
“哼!镇南王拥兵自重,虽是皇族血脉,圣上早已对他有了戒备之心。”王奎停下脚步,目光犀利地看向卢成,严厉地说道。
卢成听了王奎的话,心中一凛,连忙低下头,“大人教训的是,是属下考虑不周。”
王奎微微点头,继续道:“我们必须严密监控镇南王的一举一动,任何风吹草动都不能放过。“
“明白,属下定当谨慎行事,时刻警惕。”卢成回答得更加恭敬。王奎微微颔首,示意他退下。
“是,大人,属下这就去办。”卢成领命,转身准备离开书房。
“等等!”王奎突然叫住卢成,“对于夫人的事情,你多留个心眼。”
卢成微微一怔,随即点头应道:“大人放心,属下明白。”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退出了书房。
夜晚的府邸,静谧得有些诡异。偶尔传来几声更夫的打更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王奎府中的守卫们手持长枪,在庭院中巡逻,脚步声整齐而又沉闷。
李潇潇的闺阁中,翠儿守在床边,看着李潇潇熟睡的面容,心中默默祈祷着一切能早日恢复平静。
此时,在镇南王的府邸中,也是灯火通明。镇南王坐在书房中,手中把玩着一枚玉佩,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一个谋士在其耳边低语,镇南王的眼神陡然变得锐利,“消息确实吗?王奎竟有如此胆量,敢在皇宫里布局?这一步棋,他走得实在险。”
谋士微微点头,应声回答:“王爷!千真万确”
“王奎这老狐狸,竟敢如此算计!”他的声音低沉而愤怒,仿佛压抑着的火山随时可能爆发。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手中原本把玩着的玉佩此刻也被他重重地拍在桌上。
一旁的谋士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出声。镇南王平日里喜怒不形于色,此刻如此动怒,可见王奎的所作所为已经彻底激怒了他。
“去!把玄机子给本王找来!”镇南王猛地抬头,眼神中透着狠厉,对着身旁的卫士下令道。那卫士领命后,如离弦之箭般匆匆离去。
不多时,玄机子匆匆赶来。他一袭灰色长袍,手持折扇,虽神色略显匆忙,但依旧不失儒雅风度。
进入书房后,他立刻拱手行礼:“王爷深夜召见,不知有何事吩咐?”
镇南王身旁的谋士见状,上前一步,将王奎收买黄公公、企图留在王城躲避前往大荒边境平乱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玄机子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听完后,他微微低头,陷入沉思。
镇南王目光紧紧盯着玄机子,急切地问道:“玄老,依你之见,本王该如何应对?”镇南王深知玄机子足智多谋,在这关键时刻,他急需玄机子为他出谋划策。
玄机子缓缓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轻轻摇了摇折扇,说道:“王爷,王奎此举确实狡诈。他既想躲避兽潮之险,又妄图借此机会巩固自己在王城的势力,实在不可不防。”
镇南王冷哼一声:“本王岂会不知?只是他如此明目张胆地违抗王命,还试图蒙蔽圣上,本王怎能轻易放过他!”镇南王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他在书房中来回踱步,每一步都踏得极重,仿佛要将心中的怒火通过这脚步声发泄出来。
玄机子沉思片刻后,说道:“王爷,如今之计,我们可先收集王奎违抗王命、收买朝廷官员的证据,以此为把柄,在圣上面前参他一本。只是,此事需谨慎行事,不可打草惊蛇。”
镇南王微微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证据之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王奎那老狐狸行事向来谨慎,要想抓住他的把柄,谈何容易。”镇南王深知王奎的为人,想要找到确凿的证据,并非易事。
玄机子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说道:“王爷不必担忧。王奎虽狡猾,但他此次急于求成,难免会露出破绽。”玄机子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王奎的破绽。
镇南王听后,眼神逐渐坚定起来:“好!就依先生所言。本王这就派人去盯着王奎。只是,时间紧迫,本王担心夜长梦多,王奎若是真的成功留在王城,那本王的计划可就全泡汤了。”镇南王心急如焚,他担心王奎的阴谋得逞,从而影响到自己的布局。
玄机子沉思片刻,缓缓说道:“王爷,为今之计,您不妨连夜面见圣上。将大荒边境兽潮的严峻形势以及王奎的种种可疑行径告知圣上。”
镇南王眼中一亮,觉得玄机子所言极是:“先生此计甚妙!本王这就进宫面圣。”说罢,镇南王立刻起身,准备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