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玄带着小厮匆匆离开汪府,踏上前往桐城的路途。为避免引人注意,他特意乔装打扮一番,毕竟桐城汪族的残余势力仍在暗中蠢蠢欲动,此行凶险,但为探明真相,他不得不冒险。
方玄换上粗布衣裳,遮住面容,扮成普通农夫,小厮在前带路,两人一路疾行,不敢懈怠。
终于抵达桐城,这座城镇繁华热闹,街道上车水马龙、行人众多。方玄暗自警惕,深知在这陌生之地必须小心谨慎,以防暴露行踪。
小厮带着方玄在城中拐了好几道弯,来到一个偏僻小巷。“公子,前面那座小院就是汪通管家的家了。”小厮指着一座气派院子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脚步也不自觉地放慢了些。
方玄抬头望去,小院虽简陋,却透着一股富足气息。汪通死后,他的管家偷走大量钱财,在桐城也算有头有脸的“老爷”了。
方玄叫小厮上前敲门,门开后,一管家模样的人探出头来,警惕地打量着他们,问道:“你们找谁?”
小厮忙赔笑解释,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声音带着些许谄媚:“管家大人,我是汪府以前的下人马六啊,今日特来求见你家老爷,麻烦您通知一下。您看,我这大老远跑来,实在是有急事相求呢。”
管家眯着眼打量小厮一番,又看了看乔装的方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说道:“你这小子,怎么突然来了?等着,我去通知老爷。”管家转身进院,方玄和马六在外等候。
方玄心中焦急,担心管家耍花样,等不及了。眼看管家转身欲走,方玄一个箭步冲上前,用力推开管家,硬闯进院子。
“你这是做什么?竟敢擅闯民宅!”管家惊恐大喊,“来人啊,拦住他!”
院子里的仆人听到动静,纷纷围了过来,几名家丁手持棍棒冲了出来,但看到方玄那冰冷的眼神和散发的气势,都吓得不敢靠前。
方玄毫不畏惧,冷喝道:“叫你们老爷给我滚出来,识相的就别拦我!”家丁们面面相觑,被他的气势震住。
小厮趁机解释,一边说一边向家丁们拱手作揖,语速飞快:“各位大哥,这位公子来找李老爷有事相商,绝非恶意。我这兄弟是个急性子,但绝对没有坏心思,还请各位大哥行个方便。”
此时,从正厅里走出一个穿着华丽锦袍的中年男人,他正是汪通的管家,如今的“汪老爷”。他看到方玄,先是一愣,随后佯装镇定地说道:“你是何人?竟敢如此无礼!”
“老爷!此人.....”管家上前刚要说些什么,就被中年男人挥手打断,冷冷道:“不必多言。”他审视方玄片刻,语气缓和:“马六?你说的急事是何事?“
”呵呵,汪管家,不不不“马六自知说错话“汪老爷!小的真是迫不得已才来打扰。这位公子有要事相商,关乎汪府以前的一些旧事。”马六忙不迭地纠正,额头上已冒出细汗。
”旧事?”“汪老爷”眉头微皱,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慌。他深吸一口气,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马六!自从主子死后,我们便再无瓜葛。今日为何突然前来提及什么旧事?”他目光锐利地扫过方玄,试图探出更多信息。马六咽了口唾沫,看了一眼方玄,小心翼翼地继续道:“是这位公子要找您!“
方玄目光如炬,直视中年男子,体内恶龙与魁魔之力悄然涌动,冷冷问道:“你就是汪通曾经的管家?”
“汪老爷”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很快掩饰过去,强作镇定道:“正是,阁下有何贵干?”
方玄逼近一步,语气森然:“哼,你可知道汪通是被何人所杀?”
“我当然知道。”“汪老爷”冷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好像是那个叫……叫……”
“是叫方玄的。”小厮赶忙大声说道,眼睛还偷偷瞄了一眼方玄,似乎在观察他的反应。
“啊!对对……”“汪老爷”脸色骤变,眼神中惊恐更甚,仔细打量这方玄,声音颤抖,“难道......你、你就是方玄?”
众人一听方玄的名字,顿时哗然,他们早听闻方玄杀秦虎、灭王族的名声,纷纷后退几步,眼中满是畏惧。
方玄冷哼一声,目光如刀:“没错,正是我。长岭镇的事,你也有份吧?”“汪老爷”双腿一软,几乎跪倒在地,颤声道:“方、方公子,小的只是奉命行事,都是汪通指使的,小的绝无半点害人之心啊!”
方玄眼神锐利,冷笑道:“奉命行事?那你也该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他一步步逼近,气势逼人。“汪老爷”面如土色,汗水淋漓,结结巴巴地哀求:“方公子,饶命啊,小的愿将所知一切如实告知!”
方玄停下脚步,冷冷道:“说吧,李家的李震崖被关在何处?你若敢有半点隐瞒,我定不轻饶!”
“汪老爷”听完浑身颤抖,疑惑地看着方玄,颤声道:“李震崖?”
“正是,李震崖的下落,你若不说,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方玄语气森冷,目光如刀般锐利。中年男子咽了口唾沫,颤声道:“李震崖!不不……李老爷我真的不知道他在何处啊。”
方玄眼神冰冷如刀,直直刺向“汪老爷”,手中剑微微颤动,黑色雾气沿剑身升腾,仿佛择人而噬的毒蛇。他向前逼近一步,身上散发的威压如实质般笼罩“汪老爷”,声音低沉充满杀意:“死到临头,还敢嘴硬!我再问你一次,李震崖究竟被关在何处?”
“汪老爷”双腿颤抖,几乎站立不稳,眼中露出绝望之色,声音嘶哑:“方公子,我真的不知情,求您饶命!”方玄冷哼一声,剑尖逼近其咽喉,寒光闪烁:“最后一个机会,说还是不说?”
“汪老爷”惊恐地瞪大双眼,望着闪烁寒光的剑尖,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他身体如风中落叶瑟瑟发抖,额头豆大的汗珠滚落,眼神中满是恐惧与绝望,颤抖着嘴唇道:“方公子,我真的不知情,求您开恩!李震崖的下落,我从未听闻,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方玄目光如冰,冷冷审视,剑尖微颤,寒气逼人。
“你身为汪通的管家,难道对汪通的事一无所知?若再不说实话,我只好让你陪汪通一起上路!”“汪老爷”面如死灰,终于崩溃,哆嗦着吐出几个字:“方公子,我、我知道了!”“汪老爷”好像突然想起什么,眼中闪过一丝挣扎,声音微弱却带着决绝:“我不是管家!”
“什么?”方玄剑尖紧逼,寒光闪烁,“你不是管家?那你究竟是谁?快说!”
“汪老爷”深吸一口气,声音颤抖:“我、我是管家,但是你说的那个好像是汪通的心腹,汪成管家。”
方玄眉头微皱,冷声道:“汪成?他在何处?”
“他死了。”“汪老爷”声音低沉,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情绪,“汪成早在一个月前就因意外身亡,此事绝无虚言。”
方玄剑尖一顿,眼神微变,冷冷道:“意外身亡?有何凭证?”
“汪老爷”咬紧牙关,艰难吐字:“汪成死时,汪通亲自料理后事,全府皆知。”
“是的,汪成管家早已离世。”小厮声音带着几分颤抖,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仿佛又看到了当时的场景,“那天夜里,汪成管家死在汪老爷的房间,那场面可吓人了,还是我们处理的尸体。当时他的样子特别恐怖,面色发黑,七窍流血,我们都吓坏了,从来没见过那样的。”方玄眼神一凛,剑尖微松,冷声追问:“汪成死因究竟为何?”
“他……他是被毒死的。”小厮声音低哑,眼中闪过一丝恐惧,身体微微发抖,“那天夜里,我们处理尸体的时候发现他面色发黑,七窍流血,像是中毒身亡。”
方玄眉头紧锁,心中疑云重重。他冷冷扫视众人,剑尖指向汪“老爷”:“既然汪成已死,那李震崖的下落你们究竟知不知情?”汪“老爷”颤声回应:“方公子,我们确实不知,汪老爷,不不,汪通做事一向神秘莫测,我们这些下人不敢多问。”
方玄目光如炬,冷哼一声,心中暗自思忖:“看来这就是汪通死前对他复仇的最后布局,利用汪成的死来掩盖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