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玄,一位身负血海深仇的热血青年,虽出身奴籍,却有着一颗炽热的正义之心。
此刻,他正冷冷地看着眼前的王奎,眼神中满是鄙夷,仿佛在看一只令人作呕的爬虫。“王奎,收起你那些鬼把戏,别在我面前惺惺作态!”方玄的声音冰冷刺骨,如同腊月的寒风,直直地刺向王奎的内心。
王奎被方玄这毫不留情的举动气得浑身发抖,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心中的怒火如熊熊燃烧的烈焰,却又因种种顾虑不敢发作。
他强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那笑容中带着几分虚伪,几分谄媚,说道:“方少侠,咱们之间恐怕是有什么天大的误会吧。您可千万别误会我啊!”
“误会?”方玄冷哼一声,语气中更添几分讽刺,犹如一把锋利的刀刃,“你们这些狗官,平日里鱼肉百姓,何时学会说人话了?别以为我会被你这几句话糊弄过去!”
“大胆方玄!”王彪怒目圆睁,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他猛地跨前一步,手按剑柄,那动作带着一股狠劲,声音如雷般炸响,“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竟敢如此侮辱王大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别不识抬举,你不过是个小小奴籍,也敢以下犯上,简直是胆大包天!”
王奎急忙伸手拦住王彪,生怕他冲动之下坏了大事。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怒火,让自己的语气尽量缓和一些,说道:“哎!不知者无罪嘛,想必方少侠也是一时情急,才会出言不逊。咱们有话好好说,别伤了和气。”
方玄不屑地瞥了王彪一眼,那眼神中充满了轻蔑,仿佛王彪在他眼中不过是一只跳梁小丑。他冷笑道:“哼!你们这些自成为高人一等的狗官,在我眼中不过是些腐朽的蛀虫。奴籍又如何?至少我活得坦坦荡荡,不像你们,披着人皮,却做着禽兽不如的事!你们这些狗官的所作所为,简直令人不齿!”
“你?......”王彪气得七窍生烟,双手紧紧握住剑柄,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他恨不得立刻拔剑冲向方玄,将其碎尸万段。但碍于王奎在场,他只能强忍着心中的怒火,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在原地气得直跺脚。
王奎见方玄如此冥顽不灵,心中暗自咬牙,却仍装出一副和善模样,试图缓和局势。他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方少侠,何必如此执着?”语气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威胁。
方玄冷眼相对,毫不退缩:“执着?难道我们这些被你们踩在脚下的人,连说话的权力都没有吗?”
王奎脸色微变,眼神中闪过一丝阴狠,却仍保持着表面的平和:“方少侠言重了,本官也曾听过少侠在长岭镇的事迹,令人钦佩。若你我若能携手,何愁大事不成?”
“长岭镇?想我长岭镇....”方玄恶狠狠地盯着王彪,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剑尖也随着他的情绪微微颤动,向前逼近几分,“一直安分守己,从未招惹是非,却屡遭你们欺压。“
”哥哥,求你冷静些……”李潇潇看着方玄的眼神,心中愈发焦急,生怕他一时冲动铸成大错。她紧咬红唇,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方玄闻声,剑尖微顿,目光扫过李潇潇憔悴的脸庞,心中一软。他深吸一口气,缓缓放下握剑的手,语气稍缓:“可自从你们这些狗官和汪族勾结在一起,这里就变得民不聊生。百姓们苦不堪言,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你杀了汪族一族两百八十余人,血流成河,却还自称替天行道?”王彪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他猛地怒吼一声,恶狠狠看向方玄,手警惕的握住剑柄,随时准备出鞘的剑。仿佛要将方玄瞬间吞噬,“你这是草菅人命,是十恶不赦的罪行!”
方玄眼神一凛,毫不畏惧地迎上,口中冷声道:“为民除害,何错之有?汪族如此横行霸道,鱼肉乡里,他们犯下的罪行罄竹难书。”
“汪族有错,自有朝廷律法惩治,轮得到你擅自行刑?”王奎沉声喝道,目光如炬,试图用自己的威严震慑方玄,“你这是公然挑战朝廷律法,罪不容诛!”
方玄冷笑一声,剑尖一抖,寒光逼人,仿佛一道闪电划过夜空。“律法?在你们手中不过是玩物罢了!”他愤怒地说道,“长岭镇唯一的矿场被汪族霸占,百姓们失去了生计,只能挨饿受冻。你们这些狗官却视而不见,还从中分赃。你们口中的律法,何时为百姓伸张过正义?你们眼里只有自己的利益,何曾想过百姓的死活?”方玄声如寒冰,字字诛心,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王奎和王彪的心上。
王奎咽了口唾沫,心中有些慌乱,但他还是强装镇定,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方少侠,何必如此动怒呢?有话好好说嘛。”
方玄冷冷一笑,剑尖又逼近了几分,说道:“动怒?柳无常和汪通一丘之貉,彼此勾结,把百姓害得那么惨。柳无常更是草菅人命,他才是真正的罪人!”
“柳无常?......”王奎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仿佛被人踩到了尾巴。“他……”
“启禀大人!柳大人就是被方玄所杀,”王彪见王奎脸色铁青,强作镇定地说道,“方玄,你罪上加罪,残杀朝廷命官,罪不容诛!”
方玄冷哼一声,剑锋直指王彪,大声喝道:“哼!罪不容诛?柳无常鱼肉百姓,犯下无数罪行,死有余辜!我杀他是为百姓除害,是正义之举!你们这些阉狗,少在这里颠倒黑白!”
”你.....“王彪气的浑身发抖,双目喷火,刚要抽剑,望了一眼王奎,王奎向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暂且忍耐。王彪强压怒火,缓缓放下剑柄,心中暗自盘算。
王奎则深吸一口气,试图缓和气氛,脸上依旧挂着那副看似诚恳的笑容,可心里却暗自咒骂方玄的不识好歹。
他微微躬身,语气更加谦卑,试图让方玄放松警惕,说道:“方少侠,息怒!息怒啊!实不相瞒,本官也是被手下蒙蔽了双眼。长岭镇之事,我起初确实毫不知情。等我得知之时,已然酿成大错,我心中亦是懊悔不已。”
方玄冷哼一声,眼中的怒火并未因王奎这番话而消减半分,他愤怒地说道:“事到如今,你还在巧言令色。那些被你们害死的百姓的冤魂,会信你这番鬼话吗?你别以为我会相信你这一套!”
王奎却不慌不忙,继续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说道:“方少侠,我承认,是我治下不严,才让那些奸佞之徒有机可乘。我也不想看到这样的局面啊。”
方玄冷冷地看着他,眼神中满是鄙夷:“王奎,收起你那些鬼把戏。你以为我会信你?长岭镇的事,你会一无所知?”
王奎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仍故作诚恳:“方少侠,若能给我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我定严惩不贷,还百姓一个公道。”
说着,他偷偷瞥了一眼躺在床上虚弱的李潇潇,她虚弱的想要说些什么,却终究未能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