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暗无天日的地牢,这里仿佛是被遗忘的地狱角落,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墙壁上爬满了湿漉漉的青苔,在黯淡的光线中闪烁着幽绿的光,仿佛无数双阴森的眼睛在窥视着一切。
方玄被四根浸过尸油的铁索呈“大”字形吊在刑架上,那铁索冰冷刺骨,仿佛要将他的生机一点点抽干。腐臭的积水漫过他的脚踝,水面上漂浮着泡胀的鼠尸,每一次呼吸,都如同吸入无数尖锐的刀片,刺痛着他的咽喉。
墙头的火把忽明忽暗,像是在这阴森之地挣扎求生的幽灵。昏黄的火光映出对面墙上七道深深刻痕,那是前七个囚犯用指甲留下的死亡倒计时,每一道痕迹都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绝望与痛苦。
四周的火把摇曳着,光影在墙壁上肆意舞动,将众人的影子拉得扭曲而怪异,宛如一群张牙舞爪的鬼魅。
“头儿!这厮骨头硬得很,兄弟们轮番上阵,愣是撬不开他的嘴!”一名喽啰啐了口唾沫,手中铁鞭血迹斑斑。
王彪大步踏入牢房,玄铁护腕撞击铿锵作响。他生得虎背熊腰,左颊一道蜈蚣疤横贯至耳根,此刻狞笑一声,五指捏住方玄下颌,迫其抬头:“是吗?就是你是铁打的,可落到我王彪手里,便是阎王也得脱层皮!”王彪眼神如刀,寒光闪烁。
方玄喉间溢出一声冷笑,血迹顺着唇角蜿蜒而下,眸光却如寒潭映月,凛冽逼人:“王奎养的狗,倒学会吠人话了。”
“放肆!”王彪暴喝,一拳砸向方玄肋下,骨裂声清晰可闻。方玄闷哼一声,脏腑剧震,唇角血沫飞溅,却仍嗤笑:“就这点力道?王奎莫非克扣了你们的粮饷?”
“头儿,这次您可立了大功啊!抓住了方玄,王奎大人肯定重重有赏!”一个尖嘴猴腮的手下满脸谄媚地说道,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他那瘦巴巴的脸上,五官几乎挤在了一起。
“就是就是,头儿您英明神武,就连柳无常都收拾不了,这方玄却让您手到擒来!王奎大人定会对你刮目相看。”另一个五大三粗的手下也跟着附和。
他身材壮硕,肌肉紧绷,说话时那厚厚的嘴唇一张一合,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
王彪听了这些话,很是受用,心里乐开了花,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哈哈,那是自然!等我得了赏,少不了你们的好处!”众人一阵哄笑,那笑声在这阴冷的地牢里回荡,显得格外诡异。地牢的阴冷气息似乎也被这股狂热驱散了几分,但很快,又重新笼罩了一切。
“我还以为方玄是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没想到这么轻易就被咱们拿下。”一个手下得意地笑道,眼中满是轻蔑。他微微仰着头,嘴角挂着不屑的笑,似乎完全没把方玄放在眼里。
“哼,小子!见你也是一介凡夫,不过尔尔。”王彪走到方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中满是嘲讽。他双手抱胸,微微歪着头,脸上的横肉随着说话的动作一抖一抖的:“你真是不自量力,竟敢与王奎大人作对,如今落得这般下场。”
方玄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那鲜血顺着他坚毅的下巴滑落,滴在腐臭的积水中,瞬间被黑暗吞噬。他倔强地说道:“你们这些恶贼,狗仗人势的东西,终有一天会自食其果!”王彪不屑地嗤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凶光:“死到临头还嘴硬!你以为你是谁,能逃得出王奎大人的手掌心?”
“”啊——“王彪猛地一挥手,铁索发出刺耳的声响,方玄的身体随之剧烈摇晃,嘴角鲜血溢出更多,但他的眼神依旧坚定,仿佛在黑暗中燃烧的火焰,毫不畏惧。
“哼,你现在已是阶下囚,还敢口出狂言!”王彪怒斥,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紧接着又一拳击向方玄胸口。
这一拳带着十足的劲道,方玄的身体猛地一震,一口鲜血喷出。“别忘了,你的命现在握在我们手里!”
方玄强忍剧痛,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是吗?我倒想见识一下!”他的声音低沉却充满力量,仿佛在向这群恶徒宣告,他绝不会轻易屈服。
王彪脸色一沉,那阴沉的表情仿佛暴风雨来临的前奏:“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给我打!”
一声令下,几个手下立刻围了上来,他们手持皮鞭,眼神中透着残忍。皮鞭在空中挥舞,发出“呼呼”的声响,紧接着抽打在方玄身上,发出“啪啪”的脆响。
瞬间,方玄的衣衫被抽裂,鲜血从伤口处渗出,染红了他的衣衫。那鲜血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如同盛开的红梅。但方玄紧咬牙关,硬是没有发出一声惨叫,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屈。
王彪挥手示意手下停止用刑,看着被打的皮开肉烂的方玄,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小小奴籍,竟敢斩杀朝廷命官,你知道会是什么下场吗?!”
“呸!”方玄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那唾沫带着他的愤怒,飞溅在王彪的脚下:“你们这群狗东西!”
手下见方玄如此嚣张,刚要上前拷打,王彪示意退下。
王彪看着方玄愤怒的脸,不怒反笑:“哈哈,世人都把你说的神乎其神,以我看也不过如此。”他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怀疑,似乎在重新审视眼前这个顽强的对手。
“说,听说你得到了《血龙觉》和《幽冥印》,是吗?”王彪看向方玄,手里把玩着龙蛇剑。
那龙蛇剑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寒光,仿佛一条随时准备出击的毒蛇。“反正你都要死的人了,交出来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点。”
方玄冷哼一声,眼中满是不屑:“哈哈,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他的声音虽然虚弱,但那股轻蔑却毫不掩饰,仿佛在嘲笑王彪的不自量力。
王彪大怒,脸上的肌肉扭曲起来,如同一只发狂的野兽。他亲自拿起一根烧红的烙铁,那烙铁在黑暗中散发着炽热的红光,仿佛来自地狱的使者。
王彪朝着方玄走去,一步一步,带着沉重的压迫感:“好,我看你能硬撑到什么时候!”说着,他将烙铁狠狠地按在方玄的手臂上。
“滋滋”声响起,皮肉烧焦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那是一种令人作呕的气味,仿佛在宣告着生命的脆弱。
方玄的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但他依然强忍着剧痛,怒视着王彪。那眼神仿佛能将王彪千刀万剐。
“痛快!还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方玄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但更多的是坚定。他的声音在这阴森的地牢里回荡,仿佛是对黑暗的宣战。
王彪恼羞成怒,将烙铁扔到一边,又吩咐手下:“给我用刑具夹他的手指!”
手下们立刻拿来夹指的刑具,那刑具在火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仿佛在等待着吞噬生命的痛苦。他们将方玄的手指放入其中,然后慢慢收紧。
方玄的手指被夹得变形,指甲都开始泛白,鲜血从指缝间渗出,钻心的疼痛让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但他依然紧咬着嘴唇,嘴唇都被咬出了血,却不肯发出求饶的声音。
“方玄,你还是乖乖交代吧,别再受这皮肉之苦了。”王彪假惺惺地劝道,脸上却依然挂着那副让人厌恶的笑容。
“你们这些杂碎.....”方玄忍着剧痛,骂道。他的声音断断续续,但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愤怒。
王彪见方玄还是不肯屈服,气得暴跳如雷:“继续给我打,打到他说为止!”
手下们轮番对方玄用刑,有的用棍棒猛击他的后背,每一击都带着巨大的力量,打得方玄的后背皮开肉绽;有的用尖锐的竹签刺他的手掌,竹签刺入皮肉,鲜血顺着竹签流淌。
方玄的身上布满了伤口,鲜血不停地流淌,地上已经积了一大滩血,那滩血在火把的映照下,如同一片血海。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心中只有一个信念:绝不能让他们找到潇潇。
“王奎没给你吃饱饭了,来....使点劲....”方玄的声音越来越虚弱,但依然充满了力量。他的身体摇摇欲坠,但那股不屈的意志却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屹立不倒。
王彪见方玄如此顽强,“换人,继续给我狠狠地打!”又有几个手下冲了上来,他们下手更狠,手段更加残忍。
其中一个独眼刽子手,眼神中透着疯狂与残忍。他将铁刺鞭浸入盐水桶,鞭梢的倒钩挂着前一个受刑人的碎肉,那碎肉在盐水中浸泡着,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方玄满脸是血,恶狠狠的看了他一眼。独眼刽子手见状,脸上露出一丝狰狞的笑,随后铁刺鞭破空抽来。第一鞭撕开了方玄的肩胛,鲜血飞溅而出,如同盛开的血花;第二鞭卷走了他左耳半片皮肉,那皮肉随着鞭子的挥动,掉落在地上。
方玄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狠狠地瞪了王彪一眼:“把……把潇潇还给我....”话未说完,他便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他的身体无力地悬挂在刑架上,仿佛一只折断翅膀的雄鹰。
“哼,这家伙还真是硬骨头!”王彪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有些疲惫地说道。他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不甘心。“先把他关起来,等他醒了,继续拷问!我就不信,他能一直这么嘴硬!”
“你们打他给我看好,我马上将此事禀告王大人!”王彪转身离去,留下满地血迹和昏迷的方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