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到我很惊讶吗?”一道沙哑却又带着几分冷意的声音突然打破了寂静。
说话之人正是方玄,他身着一袭黑衣,身形挺拔,站在庭院之中,宛如黑夜中的幽灵。他的眼神深邃如渊,仿佛能看穿人心底的秘密,在黑暗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天阳,别来无恙啊。”
方玄看着乔天阳,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笑意,那笑容中,有久别重逢的感慨,却又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
“不不,我只是...只是没想到你会突然出现。”
乔天阳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心情。可他的眼神却不由自主地瞥向方玄身后那片幽暗的角落,那里仿佛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方玄何等敏锐,乔天阳这细微的动作自然没逃过他的眼睛。
他眉头微微一皱,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轻声问道:“你在看什么?”
乔天阳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你的声音......”
乔天阳的声音渐渐低沉,仿佛被某种难以言说的情绪压抑着,“你的声音,是怎么回事?”
方玄并没有正面回答乔天阳的问题,只是淡淡一笑,那笑容中透着几分不屑与冷漠。他缓缓转身,目光如炬,直直地盯向站在一旁的王奎。
这一刻,他身上的气势陡然一变,宛如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压抑着无尽的怒火。
“王奎,你答应过放过我,放过长岭镇,可为何如今长岭镇尸横遍野,百姓惨遭屠戮?你如此背信弃义,可有何颜面苟活于世?”
方玄的声音冷冽得如同寒冬的北风,带着刺骨的寒意,在这寂静的庭院中回荡。王奎被方玄的目光一盯,双腿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他哆哆嗦嗦地开口,声音中满是恐惧:“方……少侠,此事真的与我无关啊!那都是镇南王干的好事,他以为你挟持郡主,才下令血洗。我……我根本就不知情!”
王奎一边说着,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身体也不自觉地往后缩。方玄冷哼一声,那声音仿佛能震碎空气。他的目光如刀,直直地刺向王奎心底:“镇南王?”
这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充满了质疑与杀意。王奎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也微微颤抖起来,结结巴巴地回应:“是……是镇南王下的令,我……”
王奎的话音未落,乔天阳心中暗自庆幸。他眼神闪烁,心里打着自己的算盘,看来方玄并不知道自己与庆龙的暗中勾结。
他强装镇定,脸上挤出一副义愤填膺的表情,说道:“方玄,王奎所言或许不假,镇南王势力庞大,野心勃勃,做出这种事也不足为奇。”
乔天阳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着方玄的表情,心里盘算着如何才能脱身。方玄再次冷哼一声,眼神中满是不屑:“王奎,你以为几句花言巧语就能蒙蔽我?你与镇南王狼狈为奸,以为我不知道?长岭镇的血债,你们一个都逃不了!”
方玄的声音如冰封千年的寒冰,透着无尽的杀意。随着他的话语,他手中的龙蛇剑微微一抖,剑身上的符文闪烁起更加耀眼的光芒,仿佛在呼应着主人的愤怒。
这光芒在黑暗中闪烁,映照着方玄冷峻的脸庞,更添几分威严。院中的护卫因之前受了乔天阳的攻击,此时都已倒地不起,痛苦地呻吟着。
其余守卫见状,纷纷露出惊恐之色。他们看着自家主子被人威胁,步步紧逼,却不敢轻举妄动。一方面是忌惮方玄的武功,另一方面,乔天阳之前的举动也让他们摸不着头脑,不知该如何是好。
“方少侠!这些都是镇南王一人所为,我家大人真的不知情?”
这时,军师卢成努力挣扎着站起。他的脸上带着伤,鲜血顺着脸颊缓缓流下,但他却不敢上前,只是站在原地,声音颤抖地为自家大人辩解着。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恐惧的气息,仿佛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王奎吓得不轻,双腿一软,差点直接跪在地上。
他带着哭腔哀求道:“方少侠,本大人真的是无辜的,我与潇潇已是夫妻,你我还是亲家,本大人何必要这样做?”
“亲家?”
方玄冷笑一声,剑尖缓缓逼近王奎咽喉,那冰冷的剑尖几乎要刺破王奎的皮肤,“你若无辜,那长岭镇的百姓何辜?!”
方玄的眼神中透着坚定与决绝,仿佛此刻他就是正义的化身。”咱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王奎惊恐万状,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声音颤抖得几乎不成句。他眼神游移,试图寻找一丝生机,但方玄那冷冽的目光如利剑般刺入他的心扉。
“住口!你这畜生之人,你配吗?你们仗着手里的权势,处处为难我们这些奴籍,要不是你们,长岭镇怎会生灵涂炭,潇潇又怎么会.......”
方玄说道此处,情绪愈发激动,手中的龙蛇剑恨恨指向王奎,剑身因为他的愤怒而微微颤抖。王奎被吓得脸色更加苍白,他突然想到什么,连忙说道:“方少侠,本大人是真心喜欢潇潇,再说潇潇马上就要生了.....”
王奎试图用这个理由让方玄心软,他知道,如果杀了他,潇潇和孩子都将无依无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