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力瞥见隔离区后侧围墙有一处阴影浓重,似可利用,牛大力与陈生互相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准备趁守卫不备时潜入隔离区。他们刚靠近围墙,突然一阵犬吠惊破夜空,紧接着脚步声纷沓而至。牛大力神色大变,低喝:“不好,被发现了!”两人迅速抽出藏于衣内的简陋武器,严阵以待。
刹那间,火把熊熊,亮如白昼,“哼,尔等果然来送死!”徐翎冷笑似冰刀划空,护卫们迅速合围,将牛大力等人困于核心。牛大力与陈生对视一眼,心知今晚之事已败露,但并无退路。
徐翎坐在马上,环视四周,他高声喝道:“尔等蝼蚁,竟敢与我抗衡,今日便是死期!”徐翎的怒吼如同雷鸣,让牛大力与陈生肝胆俱裂。
牛大力紧握武器,面对四面八方的敌人,他清楚地知道,这一战是生死较量。陈生紧随其后,眼神中闪过一丝绝望,但也夹杂着不屈的光芒。两人背对背,准备迎接最后的战斗。徐翎冷笑中带着一丝阴险,指挥着手下的护卫步步逼近,他要让所有反抗他的人知道,背叛的代价是生命。
牛大力怒目圆睁,挥舞手中铁镐,虎虎生风,率先冲向敌阵,“俺与你们拼了!”铁镐过处,木屑纷飞,数名护卫被砸得东倒西歪,惨叫连连。陈生亦不甘示弱,挺一根粗木棍,左突右冲,棍影绰绰,与牛大力相互呼应,齐声怒吼,似要震破这沉沉黑夜。
然而汪族护卫人多势众,训练有素,很快稳住阵脚,层层围堵。牛大力等人虽奋力反抗,却终因寡不敌众渐露疲态。
牛大力身上伤口渐多,鲜血渗出衣袍,染红一片,额角汗珠滚落,混着血水淌入眼眸,刺痛难耐,可他仍咬牙死战,不肯退缩半步。陈生亦多处挂彩,左臂被砍一刀,伤口深可见骨,手中木棍也因久战而破损不堪,却依旧强撑着抵挡护卫攻击。
激战正酣,一护卫瞅准时机,猛刺一枪,牛大力躲避不及,枪尖刺入大腿,他痛吼一声,单膝跪地。陈生见状,欲冲来救援,却被数名护卫死死缠住。刹那间,众人被护卫一拥而上,铁链加身,牢牢擒住,虽满脸不甘、怒目而视,却再难挣脱。
徐翎见二人惨状,仰天狂笑:“螳臂当车,自不量力!”笑声戛然而止,他阴鸷下令:“将此二人押入大牢,严刑拷打,定要撬出同党下落!”牛大力与陈生闻此,睚眦欲裂,破口大骂,却被粗暴捂住嘴,拖向黑暗牢房。
牛大力与陈生被如狼似虎的狱卒粗暴地拖入大牢,沉重铁门“哐当”一声无情关闭,那震耳欲聋的声响似要将这阴森空间的死寂彻底震碎,回音在幽深得如同巨兽咽喉的牢房内经久不绝地回荡,每一丝余音都似在诉说着无尽的恐怖。
刑房之中,刑具森然罗列,锈迹斑驳的铁链似蜿蜒盘踞的恶蟒,寒光闪烁的镣铐如择人而噬的鬼爪,四周墙壁因年久失修与血污浸染而斑驳陆离,散发着腐朽刺鼻与血腥浓稠交织的令人作呕气息,仿若一处被邪恶诅咒的死亡深渊。昏黄烛火在穿堂风的肆虐下飘摇不定,光影诡谲地在墙壁与刑具上舞动跳跃,恰似群魔乱舞,映照着众人扭曲狰狞的面容。
狱卒们满面狰狞,嘴角挂着扭曲的冷笑,将二人狠狠甩掷于刑架之上。粗粝麻绳如夺命蟒蛇,迅速缠缚住二人四肢,麻绳深深嵌入肌肤,即刻勒出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鲜血缓缓渗出,沿着麻绳蜿蜒滴落,于地面洇出朵朵惨烈红梅。
徐翎身着华服,却难掩周身散发的阴鸷戾气,仿若暗夜邪魔踱步而入。他目光轻扫二人,满是不屑与森冷狠辣,恰似寒刃剔骨。
随即挥袖示意,狱卒得令,手持烧红烙铁,那烙铁尖端红芒吞吐,炽热气息瞬间扭曲周边空气,仿若恶龙吐息。牛大力额头青筋暴突,宛如怒龙蛰伏,双目圆睁似铜铃,怒焰灼灼,咬牙切齿痛斥:“徐翎,你这恶贼,天理昭昭,今日暴行,必遭千刀万剐!”话语未落,烙铁已狠狠压上胸膛,“滋滋”声瞬间炸响,皮肉焦糊之味疯狂弥漫,牛大力剧痛钻心,灵魂似被猛力撕扯,刹那昏厥。
陈生目眦欲裂,睚眦欲迸,疯狂挣动身躯,却被麻绳死死禁锢,只能眼睁睁看着挚友遭受炼狱之苦,悲吼自喉间迸发,声若受伤困兽濒死哀鸣,在牢房内疯狂冲撞,却被无情黑暗瞬间吞噬。
冷水泼醒牛大力,徐翎冷冷开口:“说,同党还有谁?招供可免皮肉苦。”牛大力啐一口血水:“呸,俺宁死不屈,有种杀了俺!”
“杀了你,岂不便宜了你!”徐翎冷笑着,眼中的寒光更甚。他转身,恼羞成怒,命狱卒换刑。
狱卒搬来“断魂刺”。此刑具乃精铁铸就,一尺来长,尖端三棱带倒钩,锐利似狼牙。狱卒将其狠狠刺入牛大力肩头,倒钩扯动血肉,每搅动一分,剧痛便如汹涌怒潮席卷全身。牛大力面容扭曲,脖颈青筋暴突如蟒,却死死咬唇,唯牙缝挤出痛苦闷哼。
陈生这边,狱卒架起“碎骨枷”,厚重木枷套上双臂,狱卒猛拧枷上机关螺杆,嘎吱声中,枷板收紧,臂骨咔咔作响,似将碎裂。陈生冷汗如雨下,脸色惨白似纸,却仍怒目圆睁,朝徐翎怒号:“你鱼肉百姓,长岭镇的冤魂定缠你至死!”徐翎冷哼,令狱卒用钢针剔其肋骨缝隙,陈生痛至极限,昏厥数次,每次苏醒皆以虚弱却坚定之声咒骂徐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