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龙少爷!这些年你是怎么过的?”乔天阳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几分压抑已久的情绪,在这地牢中回荡开来。
庆龙缓缓抬起头,那戴着面具的脸在阴影中若隐若现,看不清表情。只是在他微微抬头的瞬间,眼中闪过一丝苦涩,如同一缕寒风吹过幽深的山谷,转瞬即逝。
他沉默了片刻,冷冷地哼了一声,缓缓开口,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透着无尽的沧桑:“庆龙......哼!.....那个庆龙早已死在当年。”
一旁的李鼎文听闻此言,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庆龙,逍儿当年因为你的事,一直活在自责中。他每日苦心钻研武学,试图寻找解脱之法,可心魔作祟,始终难以化解。在他心里,一直都放不下你啊。”
叶轻狂被铁链紧紧捆住,此时却拼命地挣扎起来,铁链碰撞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他怒视着庆龙,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大声骂道:“原来你就是方玄一直提起的庆龙!你可知道,这些年方玄一直在斗兽场,每天都被打得遍体鳞伤。我曾问过他为何如此拼命,他说心里一直亏欠什么人,原来竟是你这个家伙!”
说着,他想要挺起腰杆,却因身上的伤势和铁链的束缚,疼得龇牙咧嘴。
乔天阳听到叶轻狂的话,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冒了起来。他怒目圆睁,大声怒吼道:“那是他自找的!当你庆龙少爷离开不久,李清水也因方玄而死!这一切,都是那个扫把星造成的!”
“住口!你胡说!”李鼎文脸色骤变,大声呵斥道。他的双手紧紧握拳,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额头上青筋暴起,在火把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狰狞。
乔天阳却丝毫不让步,冷笑道:“胡说?李鼎文,你们李家敢不敢面对真相?李清水之死,才是方玄心中无法抹去的痛!他这辈子,都别想摆脱这个阴影!”
他的眼中满是嘲讽与不屑,那眼神仿佛在说,李家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住口……”李鼎文的声音已经带着几分颤抖,脸色铁青得如同锅底。他知道乔天阳说的是事实,可心中却不愿承认,那份痛苦与愤怒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失去了理智。
庆龙在面具下,眼眸深处的痛苦一闪而过,如同流星划过夜空,短暂却又刺眼。他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声音虽低,却字字如锤,敲击在每个人的心上:“哼!方玄造的孽……终究要他自己来偿还。”
任君遥在一旁听着,心中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他用力地扭动着身体,双手被铁链勒得皮破血流,鲜血顺着铁链滴落在地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他声嘶力竭地叫骂道:“你这个不人不鬼的东西,迟早方玄不会放过你!”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仿佛已经看到了庆龙被方玄复仇的场景。乔天阳瞥了任君遥一眼,冷哼一声道:“那个扫把星是生是死还不知道呢!你以为方玄还能回来?”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轻蔑,似乎对方玄的生死毫不在意。“什么意思?”
任君遥心头一震,眼中闪过一丝不安。他停止了挣扎,呆呆地看着乔天阳,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李鼎文也震惊不已,脱口而出:“不……你们到底把逍儿怎么了?”
他的声音颤抖得厉害,难以置信地看向乔天阳,眼中满是焦虑与担忧。此刻听闻逍儿可能遭遇不测,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乔天阳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哼,都是那个扫把星自己作的孽,怪不得别人。”他的话就像一把刀,狠狠地刺痛了李鼎文和任君遥的心。
“可惜了.......”庆龙的身体微微一震,面具下的眼神复杂难明,仿佛被触动了心底最深的伤疤。李鼎文睚眦欲裂,脸上青筋暴起,猛地朝地上啐了一口,怒吼道:“庆龙,你怎么能如此对待逍儿!”
他双目通红,像是要喷出火来,挣扎着向前扑去,却被身上的伤势扯得龇牙咧嘴,发出痛苦的呻吟。
任君遥也不甘示弱,继续叫骂道:“你个废人,李家算是瞎了眼将你救出来,可惜了方玄还一直愧疚不已!”恶毒的话语如同一把把利刃,朝庆龙刺去。
叶轻狂更是满脸扭曲,尖着嗓子大骂:“方玄真是瞎了眼,当初还把你当兄弟!”他一边骂,一边疯狂地大笑,那笑声显得不敢与无奈,仿佛是来自地狱的诅咒。“住口!”庆龙此刻被这三人的辱骂刺激,心中的怒火“轰”地一下被点燃,犹如火山喷发,势不可挡。
他周身气息瞬间紊乱,原本还算平静的面具下,双眼陡然爆射出骇人的红光,那光芒仿佛来自地狱深渊,透着无尽的杀意与疯狂。
“你们都该死!”庆龙咆哮着,声音中带着一股让人胆寒的魔力,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嗡嗡作响。他猛地转身,身形摇晃却带着一股决然的气势,如鬼魅般瞬间欺近李鼎文。他的速度极快,让人几乎来不及反应,只觉得眼前黑影一闪,庆龙就已经到了李鼎文面前。
庆龙双手如鹰爪,指甲泛着诡异的黑色,狠狠地抓向李鼎文的肩膀。李鼎文只觉一股强大的吸力从庆龙掌心传来,仿佛有无数只小虫在身体里钻来钻去,奇痒难耐却又伴随着剧痛。紧接着,自己的内力如同决堤的洪水,不受控制地朝着庆龙体内涌去。
他惊恐地瞪大双眼,想要挣扎,却发现身体被这股力量死死束缚,动弹不得。他只能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啊!放开我!”他的声音充满了恐惧与绝望,在这地牢里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随着内力不断流逝,他的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皮肤也开始松弛,仿佛一下子老了几十岁,原本英俊的面容此刻变得憔悴不堪。任君遥和叶轻狂见状,吓得脸色惨白如纸,身体止不住地颤抖。他们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场景,庆龙的疯狂让他们感到深深的恐惧。
“住手……”任君遥声音颤抖得厉害,拼命地扭动身体,试图挣脱铁链的束缚,可那铁链却像是长在了他身上,纹丝不动。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看着庆龙吸取李鼎文。庆龙吸干李鼎文的内力后,双手一甩,魔力向着任君遥和叶轻狂袭去。
两人只觉一股寒意透骨,仿佛被寒冬的冰雪包裹,瞬间被庆龙的魔力笼罩,动弹不得。庆龙冷笑一声,双手再次探出,准备吸取他们的内力。庆龙冷哼一声,眼中没有丝毫怜悯:“现在知道害怕了?晚了!”
说罢,他再次双手一用力。任君遥只觉得一股冰凉的感觉顺着太阳穴钻进脑袋,紧接着,自己苦练多年的内力如潮水般迅速退去,脑袋里一阵剧痛,仿佛要炸裂开来。
“啊!”他痛苦地惨叫着,声音在空荡荡的地牢里回荡,让人毛骨悚然。随着内力被吸干,任君遥的身体瞬间颤抖不已,眼神变得空洞无神,整个人仿佛被抽干了灵魂,如同一条死鱼般躺在地上,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威风。
他颤抖着嘴唇,语无伦次地求饶:“不...不....”庆龙却不为所动,他的身体缓缓升起一股凌厉的杀气,目光如冰刃般扫向叶轻狂。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叶轻狂,眼神中充满了厌恶:“你们都得为方玄的罪孽付出代价!”
叶轻狂的身体疯狂地颤抖着,嘴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如同待宰的羔羊。他的身体迅速抽动着。在庆龙强大的魔力之下,他毫无还手之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精元内力一点点消逝。庆龙吸干三人的精元内力后,身体却突然摇晃起来,一股强烈的反噬之力从体内涌起,犹如千万根钢针在经脉中穿梭。
这股反噬之力来得如此突然,让庆龙措手不及,他痛苦地捂住胸口,发出一声惨叫:“啊!”他的脸色变得漆黑如墨,皮肤下青筋暴起,如同一条条扭曲的蚯蚓,整个人看起来恐怖至极。原本威风凛凛的他,此刻也被这反噬之力折磨得不成人形。”庆龙少爷!“乔天阳在一旁看着这血腥的一幕,心中又惊又惧。
他从未想过庆龙会如此疯狂,也从未见过如此强大的反噬之力。他手中的刀不自觉地握紧,犹豫着要不要将地上奄奄一息的众人除掉,以免留下后患。
“庆龙少爷!....”乔天阳话还未说完,就立马低下头,生怕触怒了面前这位神秘而又威严的庆龙。他能感受到庆龙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压力,那是一种让人不敢直视的力量。”唔....!“庆龙冷冷扫了他一眼,面具下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厉。那眼神仿佛能看穿乔天阳的心思,让他不寒而栗。
乔天阳感受到那种无形的压迫感,害怕地低下头,连忙说道:“不不...尊上!”说道此处,乔天阳的声音陡然低沉,仿佛生怕触动什么禁忌。
庆龙双手一用力,一股强大的内力在身体内迅速流转,身形骤然一震,那股反噬之力竟被强行压制,融入庆龙的体内,化作一股更为恐怖的力量。他的眼神愈发凌厉,仿佛能洞穿一切。这股新的力量让庆龙的实力更上一层楼,他的身上散发出一种让人胆寒的气息。
乔天阳见状,心中一凛,深知庆龙的实力已达到了一个全新的境界。此刻的庆龙,宛如一尊不可战胜的魔神,令人胆寒。他咽了口唾沫,声音微颤:“尊上!既然方玄已死,留着他们已经没什么用处,不如.....”
庆龙冷哼一声,目光扫过地上奄奄一息的众人,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冷冷地说:“既然方玄已死,那剩下的债就让李家人偿还。本尊要让他们为方玄犯下的错受尽折磨”
他的声音虽弱,却透着一股让人胆寒的决心,那眼神中的仇恨仿佛能将世间一切都燃烧殆尽。在他心中,对李家的仇恨已经积压了太久,此刻终于找到了发泄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