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一阵寒风吹过,树林沙沙作响,似在低语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乔天阳隐在茂密的树丛之中,斗笠将他的面容遮掩,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紧盯着大军动向。
马蹄声如雷,滚滚烟尘冲天而起,大军气势如虹地奔赴远方。望着这支军队,乔天阳心中五味杂陈。那整齐的军阵、精良的装备,无不彰显着这支军队的强大,令他心生敬畏。
可不知为何,一股莫名的不安如藤蔓般在他心底蔓延,紧紧缠绕着他的心脏,让他隐隐觉得,这场看似寻常的军事行动背后,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巨大危机。
“庆龙这一系列举动,到底有何深意?他口中提及的魔都,又藏着怎样惊世骇俗的秘密?还有李家众人和长岭镇那些无辜百姓,庆龙会如何对待他们?”
乔天阳眉头紧锁,额头上的皱纹仿佛刻着无尽的忧虑,心中疑云重重,宛如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
“镇南王与王奎的争斗,如同水火相激,必定会让无数无辜之人深陷其中,遭受池鱼之殃。方玄啊方玄,你到底是死是活?若你还在这世间,又究竟藏身何处?”
乔天阳压低声音,喃喃自语,那声音中满是忧虑与疑惑,仿佛在质问这茫茫黑夜。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隐入树丛深处,只留下一阵轻微的响动,很快便消失不见。
乔天阳施展轻功,几个起落便回到了那间隐匿在小巷中的民房。屋内烛火摇曳,昏黄的光线透过窗户纸,在地上映出斑驳的光影。乔舒然早已在屋内焦急地踱步,听到轻微的脚步声,她猛地转身,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随即又被浓浓的担忧取代。
只见她快步迎上前,眼神中满是关切:“天阳,怎么样?外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显示出她内心的紧张。乔天阳拉着她在桌子旁坐下,眉头依旧紧紧皱着,神情凝重得仿佛压着千斤重担:“舒然,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万分。听说大荒边境兽潮汹涌,王彪已率领大军前去抵御。”
乔舒然闻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血色。她下意识地抓紧乔天阳的手,那双手冰凉且微微颤抖,眼中闪过一丝恐惧:“那方玄他……天阳,我真的好害怕。”
说着,她的眼眶微微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宛如即将决堤的湖水。乔天阳看着乔舒然,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困惑与愤怒。他猛地站起来,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如同紧紧握住的铁拳:“我真的不懂!方玄他是我们不共戴天的仇人,爷爷因他而含恨离世,乔家也被他害得家破人亡,支离破碎。你为何还对他念念不忘?”
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带着一丝质问的意味。乔舒然抬起头,眼中满是泪水,泪光闪烁,嘴唇微微颤抖着:“天阳,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方玄他绝非那般冷酷无情之人……”
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倔强,试图让乔天阳理解自己,那目光仿佛在诉说着她对方玄的信任。
乔天阳冷笑一声,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冒了起来,如熊熊燃烧的火焰:“你!事实就摆在眼前,铁证如山,还有什么误会可言!他毁了长岭镇,毁了你我的生活,要不是他,庆龙又怎会……”
乔天阳的话戛然而止,眼中闪过一丝痛苦,那是回忆起过往伤痛的神情。乔舒然站起身,缓缓走到乔天阳面前,伸手想要抓住他的手臂,试图安抚他的情绪,却被乔天阳猛地甩开。乔天阳的动作带着一股劲风,吹得乔舒然的发丝微微飘动。
“天阳,你冷静点!我知道你对他恨之入骨,我又何尝不是痛心疾首?但我真的无法相信方玄是那种心狠手辣之人。”
她的眼泪不停地流下来,顺着脸颊滑落,声音也变得哽咽,如同风中摇曳的残叶,充满了哀伤。乔天阳停下脚步,看着乔舒然,眼神中充满了失望,仿佛看着一个陌生的人:“庆龙当年也曾对你倾心,可你却选择了那个被众人视为扫把星的方玄。你醒醒吧!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他的语气十分坚决,字字如刀,仿佛想要把自己的想法强行灌输到乔舒然的脑海里。乔舒然绝望地摇头,泪水打湿了她的衣衫,那衣衫上的水渍如同她心中的伤痛在蔓延:“天阳,你变了。你现在好可怕,我都快不认识你了。”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哀伤,看着乔天阳。乔天阳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心中如火山喷发般的怒火:“哈哈,我变了?我是变了,是方玄把我变成这样的!如果不是他回来,将长岭镇搅得如今生灵涂炭,爷爷也不会死......!”
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狠劲,那是对复仇的执着,仿佛复仇已成为他活下去的唯一信念。乔舒然咬着嘴唇,嘴唇都被咬得泛白,心中痛苦万分:“天阳!你不要再说了。”
她的声音低沉,带着无尽的哀伤,如同夜枭的哀鸣,在这寂静的屋内回荡。乔天阳皱起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又被坚定取代,那坚定的眼神仿佛钢铁般不可动摇:“不!方玄不能死,我必须亲手杀了他,否则爷爷的在天之灵无法安息,我乔天阳也誓不罢休!”
乔舒然浑身一震,像是被一道惊雷击中,泪水止不住地滑落,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天阳,爷爷若在,定不愿见你如此被仇恨蒙蔽双眼。”
她的声音虽弱,却透着一丝坚定,试图唤醒乔天阳的理智,那目光中满是对乔天阳的担忧。乔天阳冷哼一声,目光如冰,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住口!你不配提爷爷!你为何处处都要为他辩护?别忘了,方玄已经死了,是我亲眼看见他倒下的。”
他的声音冷冽如刀,割裂了两人之间的最后一丝温情,屋内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乔舒然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他,眼神中充满了震惊:“这…不可能!”
她的声音颤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慌,仿佛失去了最珍贵的东西。乔天阳冷冷地看着她,眼中没有一丝怜悯,那眼神冷漠得如同万年寒冰:“哼!你在为了一个永远都不会喜欢你的人伤心,真是可笑至极!”
乔天阳转过身,像是想到什么,冷笑一声,那笑容中带着无尽的冷酷:“方玄虽死,可其罪孽未清,对!还有个李潇潇,就用她的血来祭奠爷爷的在天之灵!”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冷酷的光芒,仿佛已经下定决心,那光芒如同恶狼的眼睛,让人不寒而栗。
乔舒然急忙上前,拉住乔天阳的衣角,那衣角在她手中微微颤抖:“天阳,不要去!如果你杀了她,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也不会原谅你。”
她的声音充满了哀求,希望能唤醒乔天阳的理智,那声音如同风中的祈祷,带着一丝绝望。乔天阳停下脚步,身体微微颤抖着,乔舒然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直直地刺痛了他的心。
他缓缓转过头,看着乔舒然,眼神中充满了痛苦与挣扎,那眼神仿佛在地狱与天堂之间徘徊:“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们,为了给爷爷报仇雪恨,为了让乔家重新再恢复往日。”
他的声音变得沙哑,带着一丝疲惫,仿佛背负了太多的重担。乔舒然松开了手,无力地瘫坐在地上,那姿势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如同凋零的花朵:“天阳,我明白你的苦心,可我真的不能看着你因为仇恨而迷失自己,走上这条不归路。”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看着乔天阳,仿佛在等待他的最后抉择,那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希望乔天阳能放下仇恨。此时,屋外的风愈发猛烈,吹得窗户纸呼呼作响,仿佛在为这屋内的激烈冲突呐喊助威。
乔天阳望着瘫坐在地的乔舒然,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乔舒然对自己的担忧是真,对那个方玄的感情也是真。可他又怎能忘记家族的血海深仇?乔家的列祖列宗在天之灵仿佛都在注视着他,督促他去完成复仇大业。
“方玄犯下的罪孽,必须有人来偿还。李潇潇就用她的血来慰藉爷爷的亡魂。”乔天阳咬着牙说道,那话语中透着一股决绝。
乔舒然抬起头,泪流满面地看着乔天阳:“天阳,仇恨只会带来更多的痛苦。若爷爷泉下有知,他定希望你能放下仇恨,好好生活,而不是在复仇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她试图用爷爷的期望来打动乔天阳,声音带着一丝哭腔。乔天阳却不为所动,他在屋内来回踱步,心中的怒火与纠结不断交织:“放下仇恨?谈何容易!乔家血债,岂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