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山下的镇子出了妖物,夺走了很多……鸡和牛。”虞今草顿一顿,都没面子说出来,这么逊的妖物,不长脸。
“妖物?”秦师姐十分奇怪,“哪里有妖物,我看分明就是那个偷鸡贼嫁祸给妖物的!”
虞今草惊诧,秦师姐以前听见妖魔,定然要拔剑前去降服,这次竟然不怀疑妖:“师姐见过那妖?”
“那偷鸡偷牛贼,我倒是见过一个,他那种上不了台面的人,如果是妖物,我就当着江师兄的面儿把这把剑吃下去!”秦师姐笃定此事,扬扬手中的剑,宣扬道。
谢君麟附耳过来,低声道:“你那妖朋友,莫非还没有动手?效率可真低。”
哎,谁知道啊,但是步惑既然认真的答应了,不会不去做吧。
“哎,这位公子是何人?”秦师姐见到虞师弟身旁的俊朗男人,忍不住问道。
虞今草立即相互介绍了两人。
秦倾歌看着谢君麟笑道:“这段时间,可多亏谢公子照顾我师弟了。”
“我们是朋友,某些事是应该的。”谢君麟眉眼含笑,却不是看的秦倾歌,那眼神倒是瞥到身旁的虞今草身上去了。
秦师姐一滞,呵呵笑两声,不知想了什么,很快转开话题:“虞师弟,这次慕容家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师姐。”虞今草拉过她的袖子,低声道,“渡生宫的事,这次你就不要管了。”
“可不是嘛,我也想叫你不要管。”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们都安排妥当了,你若是要留下,就当个看戏的就行。”虞今草说道。
秦师姐一头雾水,但是见两人脸上的表情皆是一副不可告人的意思,也只好挑挑眉梢,叹道:“虞师弟长大了,也越来越聪明了,那我就当看戏吧,当然前提是,保证你的安全。”
第三日,山下传来消息,镇中有人失踪了,还不止一两个,失踪的地方还留有血迹,说是被妖魔掳走了。
可算是有人失踪,渡生宫的大弟子终于亲自下山捉妖。
秦倾歌也想跟过去抓妖,但立马让虞今草拦住。
“师姐,看戏看戏。”
秦倾歌坐回到桌前,叹了口气,转目看见谢君麟从门口进来,她立即一副不乐意的模样,对虞今草说道:“行吧,那我就不去了,但是呢,虞师弟你得亲自泡杯茶给我稳稳心,要不然师姐我也坐不住啊。”
她可亲可爱的虞师弟满口答应,转头就出门泡茶去了。
谢君麟前脚刚进来,他后脚就走了,谢大公子眉心轻蹙,转头也要跟上去,然而却让秦师姐给叫住。
“谢公子等一下。”
谢君麟回头:“秦姑娘有事?”
“当然,我找你有要事。”秦倾歌示意他进屋,“恐怕还需要你的某些解释。”
谢君麟抬脚进屋,风姿飒爽,面目坦然,坐到她对面,等她开口的问题。
“你跟我师弟……”秦倾歌眯起眼睛,带有几分危险,如同质问,“是什么关系?”
谢君麟笑一笑:“朋友关系。”他倒想不是朋友关系。
“你说谎,你们昨晚住在同一屋,我问巡逻的弟子,他说!他说……你们是双修道人。”秦倾歌说到双修两字,自动压低了声音,都不好意思开口。
“原来如此。”
“什么原来如此!你老实说!”秦倾歌拧眉说道。
“秦姑娘觉得我们是不是呢?”谢君麟不急着答,反而反问她。
秦倾歌对这话不好答,只好说:“我又不是你们,我怎么会知道。”
“如果这件事是真的,秦姑娘是觉得我谢某人不配你师弟吗?”
“这……”秦倾歌瞪大眼睛,盯着谢君麟,她看见对方眼中善和,眼底似乎有几分柔待之意,看着着实舒服。
“虞师弟想跟谁在一起,我这个当师姐的当然只会支持,只不过,我总得知道,对方是不是好人吧。”秦倾歌直直盯住谢君麟,上下扫视一眼。
长得俊俏,生得喜得人心,外貌是过关的;在人界的身份是清风陵的富豪商贾,家里特有钱,也能过关;听虞师弟说,他还一路被这人悉心照顾着,性情肯定是个温和儒雅之人;况且也是个修道人,修为应该差不多,两人双修必定利益颇大。
她如此一想,面前这位谢公子越来越顺眼,倒真是虞师弟双修的佳人。
“秦姑娘在想什么?”谢君麟将她拉回神。
“我觉得……还可以。”很不错!
最重要是,虞师弟有了喜欢的人,是件大喜事!得要让江师兄知道,让师父知道!
可是……她和江师兄一直以为虞师弟必然会找一个同样心善柔软的好姑娘呢,结果寻到了一个男人……不知道江师兄会不会反对,师父会不会反对。
罢了,若是反对,她就跟他们好好说说,说通了就行。
秦倾歌心中激动,竟一股脑的把后面的事都想妥当了,果真是维护师弟的好师姐。
“秦姑娘看起来有点紧张,实话说,我和你师弟,不是真的双修道人。”
“哦哦……啊?!”秦倾歌连连点头,后才发觉不对劲惊讶问道,“你们怎么会不是?”
“其实与这次慕容家的计划有关,我们不得不如此。”谢君麟仔细解释道。
秦倾歌刚刚还以为自己有了个弟媳,这会儿忽然没了,心中一空,有些惋惜,不过很快调整过来:“你能给我说实话,看得出也是个诚实良善之人,既然不是……那就不是吧,我还以为虞师弟终于移情别恋了呢。”
“嗯?移情别恋?”前面的话,谢君麟一个没注意,只听清了这几个字。
秦师姐点点头:“你也该知道,他被人夺舍过的事,自从那次醒过来,他就跟以前变了许多,我只当是他死里逃生后的惊慌,可是后来发现他有段时间,总喜欢一个人发愣,要么是望着天,要么就是盯着地,脸上那表情既失落又伤心,江师兄说那是失恋的模样。”她说道,“我们也不知道他喜欢上了哪个姑娘没追上,可是他自己不说我们也不能追问,后来,我本想直问他,然而他突然又恢复正常了,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我也就不好再问他的伤心事。”
“你可不要告诉他我给你说的这些事,他从入派开始,就跟我特别亲,什么事都会告诉我,可偏偏就这一件,他不肯说出来,想来是伤到他的心了,我也不想揭他的旧伤疤。”秦倾歌叹息道。
话落后,谢君麟久久没有回应,他眉心颦起,心中已然在猜测,是哪个姑娘得到过白痴的心。
是那个给他做过鱼汤的姑娘吗?不过是一碗鱼汤而已,值得他那么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