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星看着那布令牌,其实他可以仿造出来,只不过时间仓促,他只能临时做出来几个。
只要老仆人他们肯听从自己,临时做一点,在匪军面前晃一下,也许可以冒充他们分支以外的山匪,就可以逃过一劫。
他打算立刻赶回到老太太家里去,做这几个令牌,不料街上有一个女子正被几个匪军抢夺财物,此女子已经披头散发,看起来极其可怜,他也不忍心袖手旁观,就与房顶飞身跳落,挡在了这女人的面前。
“这位大姐,有我在,不要害怕。”
女人连连点头,整理一下凌乱的衣裳,她紧紧的抱着一只包裹,似乎这包裹里面有极其重要的东西。
天星让龙棒从布里钻了出来,随即手持龙棒,看着面前的几个匪军,这些人刚开始以为他手持一根擀面杖,并不放在眼里,而是发出了嘲笑之声。
他回身对着此女说道:“大姐,一会儿我跟他们打起来的时候,你趁乱赶快跑。”
“可是这位小兄弟,那你该怎么办呢?你能打得过他们吗?他们手里有枪。”
“你先不要管那么多了,快走便是。免得在这里还干扰,我更加不能跟他们开战了。”
女人犹犹豫豫的,天星又对她吼了一声快走,她就立刻跑了出去。
天星挥舞起龙棒,朝着几个匪军就跑了过去,由于距离太近,他们无法开枪,就产生了肉搏,女人一边焦急地往前跑,一边还担心地往回头看。
他却不知,此女正是宋督军的表妹,名叫玲珑。本来带着几个随从一起到这异地来探亲,见表哥的路上。
却惨遭山匪劫持,几个部下带着她攀山越岭逃跑,失踪的失踪,被砍伤的砍伤,就剩她自己逃到了城里,听说宋督军的部下就在这里,没有想到,没有盼来督军的部下,倒是提前来了匪军。
她一边跑着一边整理凌乱的头发,不知不觉竟然撞到了一个人,险些与他撞了个满怀。
这人穿着军装,她以为又是匪军,吓得脸色苍白,有些哆嗦起来,此人却像见到宝贝似的,连忙对她喊道:“您是玲珑小姐吧?宋督军之表妹?”
玲珑没有想到眼前这个人竟然认得自己,她仔细的辨认,竟然是自己表哥的副官?没有想到,竟然在此遇到了他,他们已经有两年多没有见面了,没有想到今天自己浑身狼狈,竟然碰到了表哥的副官,她感觉自己的小姐形象顿时全无,非常的羞愧,但是刘副官知道这附近兵荒马乱的,一个小姐能保护住自己,已经不容易了。
他见玲珑瑟瑟发抖,连忙脱下了自己的斗篷大衣,给宋玲珑披上了:“让玲珑小姐受惊了。属下在这边听见有山匪过来,可是我带的人马不够,现在我已经发出了信号,等着援兵过来。”
玲珑本来还满怀希望,看见刘副官身边就四个小兵,顿时又紧张起来,刘副官告诉她,他们在这附近有客栈房间,随后就到客栈躲避。她这才安静下来。
“对了,刚才我逃过来的时候,有几个人在围攻一个少侠,你身边有四个小兵,应该也都是功夫高手吧,对抗那几个人,应该还是够的吧?”
“当然是够的,不过总该有人保护玲珑小姐吧?我不是小姐的意思是?”
“他是为了救我,才会被那几个人围攻的,我真的怕他被活生生的打死,刚才我在街上的时候就遇到有匪军在残害百姓,是何等的猖狂,我可不希望这个人因为救了我而丢了性命,所以…… ”
“属下明白,我这就去办。”
刘副官挥手,四个小兵立刻听话似的,按着玲珑指示的方向,就连忙下楼去了,很快赶到了那个地方,却见一片狼藉,几个匪军被打得腰酸背痛,摔倒在地上。
天星的神器也刚刚恢复原形,像一根擀面杖似的持在手中,几个小兵看的目瞪口呆,没有想到这个人仅凭一根擀面杖就把这些匪军打成呲牙咧嘴的样,看起来确实挺厉害。
他们面面相觑,于是掏出了手枪,毫不留情地对着这几个匪军就开枪打了过去,还未等天星反应过来,就押着他快跑,朝着客栈回去。
“刘副官,人带到了。”
他们把天星领到了刘副官的面前,天星不知他们是匪军还是真正部队的士兵,所以还是有些提防。
刘副官上下打着天星,见这男孩气宇轩昂,看起来一定是一位正人君子,就笑了笑。
不远处,玲珑忐忑地看着这边。
见天星被他们带了回来,就连忙满脸堆笑的走了过来。
刚才她简单的梳洗一下,此刻脸庞白皙,看起来颇有一番大家闺秀的风采。
“恩人,你可还记得我?”
“你,你是? 刚才那个……大姐?”
“呵呵,是我。”
“大胆,你怎可称玲珑小姐为大姐?你这男孩难道比小姐年龄要小许多吗?”
天星完全没有搞清楚现在的状况,他猜测刚才那位大姐就是眼前此人,刚才非常落魄的样子,他以为是一个逃难的妇人,没有想到她梳妆打扮竟然是一个小姐,而且身边有着士兵,看起来有点来头,不过刚才的情况对比现在的情况,他一时之间还真是反应不过来。
“她是宋督军的表妹,玲珑小姐,何等尊贵,你却一口一个大姐的。”刘副官气道。
“好了,刘副官,这人是我的恩人,而且刚才我那个状态,我自己恐怕见了镜子都会害怕的,他喊我大姐已经是不错了,这兵荒马乱的,莫要怪他。”
刘副官说一声是,就邀请天星进入房间里休息,他问天星附近可有家眷,可以把他们一同接过来,在这里暂时避难,随后援军就到了。
天星连忙跟他们请示,能否立刻回去,因为老太太家还有几个人在等着他。
刚才匆忙之间,他已经念了缩小的咒语,所以之前老仆人给的他那个圈,现在已经变得很小,就像手镯一样,揣在他的衣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