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想一探究竟,不料之前的张婶就像他那样,捡了一块布,蒙着面走进来了,他则立刻返回到床铺旁边。张婶就连忙问他怎样了。
“还好,只是需要用带着符文的水给他清洗一遍,就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
“就这么简单吗?那么需要什么样的符文呢。”
“去请谢主持的弟子来吧,这事儿恐怕也只有他们才知道。”
“小兄弟,我看你是个实诚人,没想到你还跟我拐弯抹角的,你告诉我需要什么样的,我准备就是,你也知道,主持的弟子都是很难请的,请一次,我们都要给他们上贡很多。虽然现在家里还算过得去,可是万一人家要的多呢,我们给的起吗?”
“那我问你,你是诚心给你家老爷下葬吗?”
“当然……是的。”张婶眼神略闪躲。
“既然是诚心的,那么就请你再跑一趟古刹,到那里请一点东西,谢主持的量尺,还有他们祭台上的,可以描绘金色线的笔,给我取一支过来,还有洗手时他用过的水,如果他要是好奇问了,你就跟他说是我要的,实话实说即可。”
张婶做这事本来就是不甘心的,而且还有一些隐藏的秘密。
天星看得出来,但是却不便揭发,因为看得出来她似乎对这老爷还有点眷恋,只要有这么一点爱意,他就不会戳穿,他们那点小事情,估计这里面,不只是自然的死亡,应该还有其他的原因。
可所谓,捉贼要拿赃,他没有真凭实据,就不能揭张婶的短。
张婶马上就安排大家到她家堂屋歇着,随即打发了一个仆人,带着他一起又回到原来的古刹去。
待到张婶回来之时,却发现仆人头发有些凌乱,脸似乎也被抓了,如此狼狈不堪,
谢主持的弟子连忙问怎么回事。
“主持还有我的师兄们,不会对你们如何吧。”
听着他惺惺作态的关心的言语,张婶摇了摇头,只是说小仆人是一个哑巴,因为进去了只会手舞足蹈,所以大家把他揍了一顿,然后才取过来东西。
她又说:“其实,早就请一些神仙看过了,我家老爷的事情我不能直接的去做,所以总是要仆人或者带着人,才能一起做,之前我是请隔壁的李大姐陪着我一起去的,刚才又是带着仆人去,听老神仙说,所谓的因缘关系,否则的话,这阴阳之咒,唯恐在我们家起来……老太太才过完寿经不起折腾。而且,主持的弟子们我又请不起,劳烦您们再跑一趟又不合适,所以来来回回,就折腾成这个样子……”
张婶的这一套力辩听起来受了多大委屈的样子,其实不过就是埋怨谢主持的弟子,不愿意帮她跑这一趟。
其实天星纵使不让他们去这一趟,他也能把这尸体处理了,只不过特意让这件事情复杂一些,让他们吃点力,受点苦,由此器重一下自己家的老爷,因为刚才刚进门的时候起,他听着仆人们的一番言论,他就知道这个老爷之前生前是多么的吃苦,而张婶他们,简直就是坐享其成,只不过手里有几个钱,他就成了入赘的女婿。
看着他手忙脚乱的准备好了这一切,然后把这黄布铺在水中,随即拎起来了,又在上面写着金色的字,张婶他们就像看着怪物似的。
他一边把这布挂在晾衣绳上吹干,一边对他们说:“所谓,是死尸受了某些外间因素而突然复活,但这复活的死尸已失了人性,只是一具没意识的行尸而已。有时发生在雷电交加的时候,还有一种原因,是动物从尸体旁经过,也会导致尸变的发生。比如动物身上的静电刺激了尸体的阴极……”
张婶和旁边的几位仆人赞同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