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点点头:“我知道了。”
随即他一拍惊堂木,怒视凌天,“好啊!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诱.拐良家妇女!来人,押入大牢!”
凌天皱眉质问:“你不问问事情经过?只信他们一面之词?”
“废话!谁听你这犯人的狡辩?老老实实认罪,我还能留你条活路,不然明天就砍了你的头!”
县令不耐烦的挥手示意衙役,“赶紧带走!”
看着这荒唐的一幕,凌天怒火中烧。
身为县令,本应是百姓的父母官,却如此草菅人命!
再想到知府明知儿子胡作非为却放任不管,他更是气愤。
衙役上前要押他,被他一掌推开,“别碰我!”
另一名衙役使了个眼色,既然对方肯配合,就不必动粗,况且看这架势也是个不好惹的主,还是保护自己要紧。
牢房里关押着不少人,这是凌天第一次入狱,还挺感兴趣的。
一路上,许多犯人见衙役经过,都挤到牢门前哭喊。
“我是冤枉的!我什么都没做!求求您放我出去!我家里还有老母亲……”
“我也是冤枉的,求求您了……”
一声声冤枉回荡在牢中,两名衙役却神色漠然,显然早已习以为常。
凌天被带进审讯室后,衙役拿出一张白纸,“签字画押吧。”
“不先写罪状就认罪画押?拿张白纸让我签,日后岂不是你们想怎么写都行?”
衙役顿时恼了,“哪来这么多废话!让你签就签!”
这次凌天不再忍让,反手扣住一名衙役的胳膊,将他狠狠按在桌上。
衙役疼得脸色惨白,冷汗直冒,“你干什么!”
“你们太过分了!”凌天将人按在椅子上,狠狠扇了两个耳光。
他锁上审讯室的门,从墙上取下刑具,冷声道:“我问什么,你们答什么,听清楚了吗?”
这两个衙役本就贪生怕死,被打一顿后,立刻将所知的全吐了出来。
“我们也不知道犯人是不是真有罪,反正县令关进来的人,都得在空白纸上画押,不签就用刑,没罪也能定成有罪……”
“喊冤枉的人太多了,一开始我们还会怀疑,现在早就麻木了……”
凌天打晕两人,走出审讯室。
牢房外仅有两人看守,他轻松脱身,随后潜入县令的书房,翻找出所有案件卷宗。
是不是先签字画押,凌天一眼就能看得出来,从此也就能够判断这些人之中,有谁是冤枉的。
凌天将那些卷宗整理出来,再次来到牢房。
他挨个询问犯人的名字,果然在其中找到了他们。
一个中年汉子跪在地上,不停地向凌天磕头,“大人,我真的是冤枉的!我什么都没干!”
“就是一不小心冲撞到了李公子的马车,结果他就命人把我抓了起来,说我冒犯他,还说要把我流放!求求大人救救我,救救我呀!”
有了第一个求救的人,就有第二个,越来越多的人跪在地上祈求。
凌天见状,心中不忍,“你们再等几天,到时候我会让人救你们出去,这几日该吃就吃,别和衙役起冲突。”
说完,凌天转身离开。
无论如何,先给他们留个希望,让他们能撑下去。
接下来两天,他要彻底查清楚这一切!
另一边,县令来到一处酒楼的包厢。
他全然不知,自己家都已经被偷了!
看着对面几位官员, 他满脸堆笑行礼。
在座官员官职都比他高,他十分识趣地开始给众人倒茶。
知府微微撑着头,开口道:“不用担心了,那个小侯爷根本不像对李亲王那样来查案的,他是去边疆立功的,所以大家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必再畏手畏脚。”
“太好了!而且这里也不是他回京城的必经之路,他肯定不会出现在这里!”
“真不知道皇上怎么想的,居然让这么个纨绔出来办事。”
“要不是担心凌天突然出现,我们也不必这么谨小慎微,这段时间可损失不少!”
众人相视一笑,得知凌天在边疆,且回程不路过此地,都彻底放松下来。
“知府大人,那我们还要继续之前的营生吗?”
“知府大人,什么时候重新开始?”
面对众人的询问,知府有些头疼,“一切照旧就行了,什么时候开始你们自己决定,别什么事都来问我。”
众人赔笑,“知府大人您是这里的主心骨,不问您,我们心里不踏实啊!”
“就是就是,有您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
很快,酒水端上,众人推杯换盏。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脸上泛起红晕。
一个多时辰后,才各自散去。
县令在小厮的陪同下,大摇大摆的回到府邸。
没了顾虑,他又盘算着恢复往日的勾当,一想到能赚得盆满钵满,笑的牙花子都漏出来了。
小厮凑上前问道:“大人,什么时候开始?我好去安排。”
“明日就开始!那个小侯爷一离开京城就是两个月,我可没赚到什么钱!”
小厮连忙点头,“是,老爷!我这就去办,那咱们之前的货……”
“出手吧,为了保险起见,往边疆那边送,京城这边先别动。”
去边疆的一路上城池众多,货大多都能卖出去。
往京城送,万一那凌天突然冒出来……
他们都忍了好几个月,没必要在节骨眼上冒险。
说完,县令挥挥手示意小厮退下。
没过多久,屋内便传来他的鼾声。
第二天一早,赵老板早早起床,吩咐厨房备好早餐。
凌天从房间中走出,神色如常,丝毫看不出他昨夜一夜未归。
莫先生上前,低声问道:“小侯爷,查到什么了吗?”
凌天点头:“查到了一些,你那边呢?”
“回禀小侯爷,我也有收获,我派了不少人出去打听,发现这位知府在当地名声尚可,很多人都觉得他是个好官。”
“但他儿子却是个彻头彻尾的纨绔,之前知府还曾在众人面前教训过这个儿子……不过看起来,教训也没什么用。”
凌天冷笑,“不用想,这肯定是在作秀,演给百姓看的!让大家觉得知府不是不管,而是儿子太顽劣,管不住。”
“这样一来,他既能保住清官形象,将来出了事,也能随时把儿子推出去顶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