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倒是一直磨蹭到了中午才起床,唐浔也替夏繁青揉了许久的腰。
中午的时候,两人谁也没做饭,最终决定出去吃了。
协会的餐厅并不远,出奇的是那里人不多,唐浔一眼就看了凌优,还有凌优身边的白尧。
白尧是驻守部队的长官,也是最早将玄主存活的消息透露给凌优的人,两人在一起吃饭,他也不觉得奇怪。倒是白尧身边那个看起来挺好看的男孩子他倒是不怎么熟悉,却总觉得他有些眼熟,那双眼睛,似乎是和谁长得有些像。
唐浔不认识这男孩子,可视角转换在夏繁青这里就正好相反了,他不认识白尧,可这挺好看的男孩子,不就是他在阻灵监狱里见过的玩牌的森森吗?现在看起来,倒比监狱里的活泼的样子沉稳了许多。
唐浔没多说,带着夏繁青走了过去,几人互相认识,倒是也没多扭捏,都坐在了一起。
夏繁青觉得缘分出奇,多看了云森两眼,又喊了声,“森森?”
云森“嗯”了声,朝他露出些微笑容,“是我。”
“你们认识?”唐浔有些奇怪。
“啊……对。”夏繁青摸了摸脑袋,“是在阻灵监狱认识的。”
唐浔点点头,表示明白,一旁的凌优忽然叹了口气,“你们都带家属,每次都让我一个人看着。”
这句话信息颇多,夏繁青有些惊讶的看了眼云森,在他的印象里,云森是和江岩在一起的,怎么就突然和这个有些魁梧的白尧部长在一起了呢。
云森却不觉所以,随意的晃了晃脑袋,什么也没说。
桌上谈的都是些驻守部队的战事,还有各地的情况,夏繁青听不懂,索性也没再听,他偷看一眼云森,却发现云森也一脸的不知所云,懒散的吃饭。
谈话过了许久也要结束了,白尧首先站了起来,“你们好好吃,要说的我都说了,我和森森先走了。”
凌优说了句好,夏繁青也朝云森挥了挥手。等到两人走远了,夏繁青才又朝着凌优八卦道,“森森和那人是在一起的?”
凌优想了想,“应该快了,白尧在追他。”
“哦……”
唐浔看着他的神情,“有什么不对吗?”
“哦,没有没有,就是好奇。”
三人也快要散场,凌优灵力还是十分平平,依旧没有恢复到自己的水平,或许也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唐浔也没有多说话,带着夏繁青先走了。
夏繁青一路上冥思苦想,弄得唐浔都忍不住了,问道,“你在愁什么?”
“不是愁……就是有点看不懂了,森森是喜欢江岩的,他俩应该是一对啊。”
唐浔抿了下唇,“江岩和很多人都是一对,他情人多的很,少一两个大概也没差的。”
“真,真的假的?”夏繁青惊诧不已,他只知道江岩花心,倒没想过这人的情人会如此之多。
“我不骗你。”唐浔说的正正经经,严严肃肃,“你不要以为我是在故意黑他名声。”
夏繁青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行行,相信你。”他这样说着,没想到没过多久就碰到了江岩。
正是下午,冬天里干燥,家里没有水了,夏繁青和唐浔打了声招呼就去了公寓负一楼的无人商场。他抱了一箱水,却没料到刚回到一楼就碰见了正从外面回来的江岩。两人许久没见,皆是一愣。
还是江岩先反应过来,“我给你拿吧。”
“啊……不用了,唐浔看见了要生气了。”
江岩温和的笑了笑,“我什么都没做,那他要是想揍我,你一定要帮我挡着啊。”他说着,接过水往楼上走去,看着愣在原地的夏繁青又回过头,“走啊,傻站着干什么。”
其实不论唐浔说江岩如何,这个人确实都对自己好过,他顿了会,又开口,“江岩……”他想说许多,可话又堵在喉咙里,说不出口。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江岩无所谓的笑笑,“没事,我喜欢的人太多了,你不用为拒绝我感到愧疚。”
夏繁青恩了两声,又不知道说什么了,可他忽然想到了今天和白尧在一起的云森,“你……最近有见过森森吗?”
“我前几天才回协会……现在还没有,之后会去看他的。”
正好快要到家,夏繁青以为那两人见面又要挑衅一场,却没料到离门还有些距离的时候,江岩却停了下来,将水还给了夏繁青,“虽然你现在和唐浔在一起了,但是有需要帮忙的也可以和我直说……那我先走了。”
“恩……谢谢,再见。”夏繁青腾不出手来,只说了两句,看着江岩慢慢走远了。
正好这时唐浔开了门,夏繁青再没想什么了,云森的事他只是随口一提,却没想到,因为自己的随口一言,却在三日之后却引起了轩然大波。
这天清晨,甚至天还没亮,整个大地都还是雾茫茫一片的时候,一声惊雷蓦然炸响在所有沉睡的耳边。像是什么爆发了,又类似于核弹爆炸,宏大而带有力量,声音之大,又余音绕梁,三日不绝,让人好一阵都没缓过劲来,只觉得振聋发聩。
夏繁青是给这声爆炸声震醒的,他瞌睡绵绵,又猛的从床上弹了起来,刚想说什么,一双手就捂上了他的耳朵,直到这种声音彻底消失,唐浔才放开了手,关切的问他,“还好吗?”
睡觉的时候忽然给人炸起来,夏繁青还有些懵,“有人炸楼吗?”
唐浔顿了一会,“这种灵力波动……应该是有人斗殴,不过也和拆迁队差不多了。”
“斗殴?”夏繁青显然还没回过神来,“这么大动静不会伤及无辜吗?”
“应该不会的。”唐浔也还想睡,又解释道,“协会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在基地各地设置了许多防损结界,在没有意外情况又检测到较强的灵力波动后,结界会自动创立,将那一片区域隔开,所以没事的,继续睡吧。”
他话音刚落,还没撑过一秒,一声清脆的结界破裂的声音就清晰传入两人的耳中,大地在这一刻仿佛都震颤起来,接着是一栋栋房屋倒塌,铁泥坠落,风沙走石的声音,仿若强力拆迁队。
夏繁青顿了一下,再次看向唐浔,“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