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甚至由不得他思考,答应的话语已经脱口而出。他血液上头,一秒都不耽搁,直接跨坐在了唐浔腿上,两人忘情地吻在一起。
这恐怕是唐浔倾注最多的一次吻了。他要好好享受。
两人分开不过一二十天,却已经如分别了好久一样。事实上,他们两颗心的距离也只有到此刻才是最近的。
唐浔有些急不可耐的扒着夏繁青的裤子,他手顿了一下,又用充满情欲与柔情的眼去征询夏繁青的意见,“我就是想确认……你是我的。可以吗?”
夏繁青匆匆点头,“快些!”
这完美的回答!唐浔应了声,手臂像是要将夏繁青整个人勒进自己的怀里,他附在夏繁青耳边,“……江岩说要和你在阳台上做?”
夏繁青急促笑了笑,脸色绯红,“隔着墙你也能听见,满分听力。你要试吗?”
“我揍死他。”唐浔摇头,动动手指将所有的窗帘拉了起来,“我舍不得让谁看见,或者是听见。”他吻了下夏繁青的耳朵,轻声道,“只有我能看,我能听。”
夏繁青忍不住笑,“别弄,痒。”
唐浔扶着夏繁青的后颈,突然想起什么,眼眸深了一下,“我有个问题……”
“你说。”夏繁青喘着气。
“你和江岩……有没有过……”他还是对夏繁青那天脖子上的吻痕耿耿于怀。
“有没有过什么?”
“……做过。”
夏繁青一愣,“唐浔你这时候问是什么意思?”
“没,我不是嫌弃,就是……想知道……”唐浔怕他误会,有些慌张。
夏繁青拍了他一下,“算了,你真是傻,这怎么可能。”
唐浔得了应证,立马吻得更加激烈,动情地看着夏繁青的眼睛。
“我会对你好的。”
夏繁青也笑了笑,两人一同沉沦其中。
……
沙发,地毯,茶几,四处给两人弄得一片狼藉。夏繁青红着脸,喘着粗气,声音嘶哑,“等会要打扫干净。”
唐浔吻吻他的脸颊,“我知道,我先抱你去洗澡。”
夏繁青嗯了一声。浴池里,温热水荡漾在两人的身旁,大脑充血产生的冲动到现在也该完全平复下来了。夏繁青想了许久,忽然发声道,“唐浔,你刚才是说真的吧?”
“你觉得我骗你?”唐浔的声音里带了些失望,“没想到我在你心里连这点信用都没有了。”
“不是……”夏繁青叹了口气,“我怕将来你会后悔难受。”
唐浔顿了一下,继而摸摸夏繁青的脸颊,“你真好。”
“……”
“将来的事情将来说。”他执起夏繁青的手,五指相交,“至少我会遵守我自己的承诺,不抛弃你。”
夏繁青咯咯笑了两声,“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这么肉麻了。”
在他的心中,唐浔一直是有些冷淡的,规规矩矩,按部就班,也不喜欢别人打乱他的计划。可这么一通事下来,却好像完全变了样。
“说了以往是在装矜持……”唐浔说,淡淡一笑,“维持你心中高冷酷帅的形象,让你一直一直的喜欢我。”
“不用维持,你怎么样都是完美的,我本来就一直一直的喜欢你。”
“你比我还肉麻……”
夏繁青笑的更加开心,“是心里话。”
“那……你和我回去住吧?”虽然只有一墙之隔,可他还是更想待在原来的公寓里,哪里有许多的回忆,也更加像家。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对了——”
……
夏繁青是想问那边都拆成那个样子了,还能住吗?可当他再次回到306时,却再次为协会高超物业惊叹不已。
简直就是原样复制啊!夏繁青看的发呆,连冰箱的摆放甚至和里面的凉糕都整齐的码放着,好似那天的事情都只是一场梦。
“这也太神奇了。”
“公寓是有图纸的,只要将图纸给物业,很快就可以重复出来了。”
夏繁青啧啧惊叹,“那就可以随便拆了,难怪你觉得强拆更方便。”
“嗯……也不是……只是必要的时候,你不走,我也不会给他们再增加工作负担。”
夏繁青笑了笑,“还赖我身上了?”
“不是,只是阐述一个因果关系。”
“……”
……
江岩再翻进了307时,手上还拎了新出的游戏碟,他进了客厅,“繁青繁青,我给你游戏了哦——”
……
没有人回答。
江岩有些奇怪,“繁青?”他走近卧室,敲了敲门,门却十分轻易的打开,干净得有些空旷的房间在眼前展现开来。
江岩愣了一下,原来都不在了啊。
“我还真是……输得彻底。”他突然感觉到一种极致的颓废,一种十分的孤独。他后宫无数,他也曾以为夏繁青能填补这种孤独。可是在他正要得到答案时,夏繁青走了。那种感受卷土重来,席卷了他。
云森的电话此时打了进来。江岩看了眼,趴在床上,不想接。若是往日,他一点会接起电话对云森温声细语一阵。可是现在,他沉浸在自己的感受里,不想得到任何人的打扰。他自怨自艾的觉得自己就要孤独终老。
云森的电话一连响了十多遍还孜孜不倦的打来。江岩受不了了,开了免提,将手机扔在床铺上。
“有事么?”他语音冷淡。
那边的云森有些奇怪,“怎么了?你不是说下午陪我出去的吗,怎么还不来?”
江岩皱了皱眉头,“上午不是已经陪过你了吗?”
“你以为是打卡啊?见过一次就用了额度?”云森十分不满,“何况你也答应了,就算是打卡,你也来打啊!”
“那我不想打了行不行?不想去了行不行?”江岩心情不好,口气自然也差了许多。
云森忽然愣了一下,他低低的骂了声,“你他妈的……”
江岩紧接着烦躁得啧了声,“就这样,好吵啊,我可以挂了吗?”
那头沉寂了一会,对江岩说也是个不长不短的时间,他压根也没在意。
“那我不吵你了。”云森十分清淡的说,声音透过精密的电子设备,穿过一丝丝电流,传了过来,似乎还带有电流的滋滋声。“你爱怎样怎样,对了——”
“还有一件事。”云森接着道,“既然我出了狱,我也不再需要你的保护,咱俩的那种关系,断了吧。”
江岩心里发烦,回了句一模一样的话,“你爱怎样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