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霸凌者拖到实验室。
她们逼我下跪磕头。
还将我研究数月的药注射到我体内。
我默不作声。手臂上的裂痕急速变蓝。
她们不知道,我是正在变异的第一批丧尸。
而她们给我注射的是唯一的丧尸疫苗。
1
我是一位病毒研究医生,我重生了,我拿着几瓶丧失血液,重生到了丧尸病毒爆发前两个月。
潜意识支撑着我泡在实验室后几个月。
我终于研究出了丧尸疫苗。
本准备采购材料大量复制,却因为路上撞到一个男生,下一秒就被三个女疯子拽回了隐蔽的实验室。
一阵殴打后,我被两个人按着跪在地上,为首的女人脚更是狠狠地踢我脸上:
“给我磕几个头我们就放过你。你什么玩意啊,就勾引上我男朋友了。”
时针一秒一秒转动,手臂上血红的伤口开始慢慢出现。
我顾不得身上的痛,甩开几人向那三支疫苗慢慢爬去。
近了,近了。距离疫苗只有最后一步,却被人捷足先登。
“你要的是这个吗?磕头道歉我就给你。”
死亡闹钟响起,距离我变异只剩十多分钟。
我弯腰下去,头还没碰到地板,先听到玻璃碎裂的声音。
紫色的水渗进地板仅一秒就消失殆尽。
我头重而快速的磕了下去,我见识过病毒的可怕,上天给了我机会,我定不会让人类重蹈覆辙。
“求你们了,把东西给我。”
三人不依不饶:“就是要你长长记性,勾引别人男朋友不会有好下场的。”
又是一个玻璃破碎的声音。
我再也忍不了了,拖着酸痛的身体爬了起来推开两人,将最后的疫苗死死的护在身下。
换来的却是头发被棒球棒砸出的巨坑,晕眩感包围着我。
注射器扎入手中的痛也没能让我气息,疫苗慢慢进入我的血液,我再没力气反抗。
三人笑得猖狂,她们没注意到我的变化。
我眼球泛着红,手上一道道血红的伤口已经完全成形,像极了一张张吃人的大嘴。
三人血液味越来越香甜,身上的痛感慢慢开始消失。
我自嘲道:没研究出拯救人类的病毒,反而成了第一批变异的丧尸。
2
随着污染增加,地球温度激增,各种各样的病毒层出不穷。
前世一个视频在网上疯传。
地铁上,一个人双眼泛红倒在了地上,保安扶起他的那一瞬间,他一口咬在保安脖子上。
鲜血喷涌出来,保安挣扎了几声就断了气。车厢内人们尖叫着四处逃窜。
偏偏那第一波被感染的人速度快的要命,他逮着一个咬一个,车厢还没开,活人就所剩无几。
“滴”的一声,地铁到站门一开,剩下的人死命朝门口跑去。
下一秒,地上的人一批接一批的直挺挺地站了起来。
行踪癫狂,歪着脖子就跟人咬。
整个地铁线,无人生存。
整个城市一片混乱,几天后,幸存的人只剩下从未出门的人。
记者反复念叨着:“紧急通知,紧急通知,社区最新丧尸病毒在xx区被发现,传播方式为人类撕咬传播,感染的人特征:双眼泛红,手脚出现竖条伤口。居民尽量不要外出。”
下一秒又被一只横扑过来的丧尸咬的一命呜呼。
这种病毒被命名为丧尸,被咬到感染的人行动缓慢,没有痛感,生命力顽强,脑袋没被打碎就不会死。
回忆一闪而过,此刻我意识微弱地躺着地上,体内血液滚烫跳动仿佛不在属于我。
病毒变异时间只有五分钟,很快我就会完全失去意识,变成一个吃人的怪物。
我微眯着眼找着那三个人,我要她们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没看到人影,我的目光就定在了满墙的表上。
一分钟,五分钟,十分钟,十五分钟过去了。
意识没有散失,难道这一世病毒不会再来吗?
可是为什么软绵无劲什么都做不了呢。
3
再次醒来,这间改造的实验室已经启动了自保系统。
几个大屏幕循环播放着有关丧尸病毒的新闻。
病毒还是来了,我没心情想其他的事情,拿出手机给家里打去一个电话。
那边很快就接通了。
妈妈说:“你个死丫头打电话回来想干嘛。”
“现在病毒泛滥,你们可千万不要出门……”
我下半句话还没说完,弟弟许星宇就迫不及待地打断了我。
“许盼儿,你可别想回家昂,我们的物资可供不起再多一个人,你死也死外边去。”
电话挂断的“嘟嘟”声循环播放着。
爸爸妈妈住在农村,自己养鸡养猪,如果外来者的话,确实是一个最好的避难所。
只是就你们这个防御为零的房子,你们会很惨的。
我下意识在心里反驳自己,又疑惑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
想着想着,头痛难耐,又一波上一世的记忆涌了进来。
上一世我也想接他们来实验室避难的,等我找到他们的时候:家已经被别人占领了,他们东躲西藏十多天了。
我劝他们跟我回实验室,他们假意顺从,转眼就把我打包换了物资。
下一幕就是我被数只丧尸分尸而亡,至今回忆起来还是觉得痛。
记忆断断续续,我最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又到底为什么惨死。
我想要回忆起来的一件也没有想起,反倒是一些不好的经历跟电影一样播放着。
人心邪恶,为了物资相互残杀的事随处可见。辛苦两个月研究出来的疫苗,也毁在了他们自己手里。
不如就顺从天意灭亡吧。
我毁了整个研究设备,又将带回来的丧尸血液倒进下水道。
低头,我手臂的伤口已经愈合。
我此刻已经不在乎是什么原由。
我爬上了城市最高的楼。看看这还没崩溃的美丽世间。
4
丧尸爆发后的两个小时,街道再无一个活人,独独一群又一群的走尸绕着圈。
27层,跳下去的话至少不会变成怪物,可是绝对死不透,我又得经历被丧尸撕咬的痛。
我坐在边缘,风带着丝丝热意吹在脸上。
四周的居民透过窗户打量着,没等到他人关心,倒先被那三个霸凌者盯上了。
“嘎吱”一声通往天台的门开了。
为首的女人说:“我们制造点动静,把那些怪物引上来咬死她。”
另一个人反对道:“这样太危险了,新闻里有没有说其他吸引怪物的方法。”
“我知道了,那玩意嗜血,我们放点血就可以了。”
三人沿路割着血,血液滴在地上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
怎么回事啊?我怎么成顺风耳了。隔着一堵墙的声音我也能听见。
这可不是个好预兆,上一世只有变异的人听力就这么警觉。
我还在猜测间,拖沓的脚步声响了起来。
至少上来了三只丧尸。
就在我脑子飞速运转找出路的时,丧尸距离我已经只有五米。
三人锁住门,眼睛透过门缝看着。
走近我看清了五只丧尸,他们身体扭曲,通体泛着蓝色,闻到人的气味龇牙发出低吼声,明明变异不到两个小时却尸腐臭熏天。
血盆大口近在眼前,恐惧让我动弹不得,我闭上眼。
再睁眼,行动缓慢的丧尸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匍匐在了地上。
正当我疑惑不解时,领头的丧尸头一下又一下的磕在了地上,后面几只也跟着一下又一下的磕着。
我后知后觉,这不是匍匐,这是下跪!
他们把我当他们的王了!
门外的三人还没看懂什么情况。
“那几只怪物怎么回事?怎么不咬她啊,咬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