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瑶浑身僵硬，想站起来打招呼。
旁边陪酒的男模把她拉着。
“姐姐，快喝……”
赵星辰乐呵呵跟顾淮风打招呼：“顾总，你也来了？快快快，给你们这里的姐妹们带出来，给顾总准备果汁，不能沾酒精啊。”
陆瑶浑身紧绷，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
他将目光挪开。
到她对面的沙发坐下，修长的腿自然交叠。
“赵总对我秘书挺好。”
赵星辰笑的开心：“那是当然，我对顾总也不赖啊，这不叫了很多美女过来陪你吗？”
最后还补了句：“咱们啊，工作之余，还是要放松放松的。”
顾淮风随意应了声：“嗯。”
陆瑶听他们的谈话，手也顺势接了杯酒。
那在旁边的男模便站起来，高兴的又拿了杯酒，衔着酒杯，往陆瑶面前凑，深情的往她看。
顾淮风瞧着，端了面前的果汁抿了口。
陆瑶头皮发麻，当即站起来。
不敢看顾淮风，往赵星辰说道：“赵总，我想起我约了朋友，我先走了。”
陆瑶将面前的男人推开，匆忙出了包厢。
她从来没想过，因为公司之间的合作，能让自己被置于这么尴尬的境地。
更没想过，赵星辰会这么大气。
她到了车上，才稍微松了口气。
后视镜里的自己，脸色还有点不太好。
陆瑶拿出手机给顾淮风发了消息：顾总，要等您一起回酒店吗？
他们在这里遇到了，无论是现在作为下属，还是作为顾淮风的妻子，她都该问一句。
对方没回复。
她只能找个不起眼的角落等着，等顾淮风出来的时候，已经半夜了。
赵星辰喝的烂醉。
还勾着顾淮风的肩膀，跟他说着：“顾总啊，我跟你说啊，陆瑶这个妹子我认了。从今往后，你可要对她好点，给她加工资，少安排工作，别逼我求你。”
“不然的话，她肯定会觉得我这个大哥只会吹牛，一点儿实事不干。”
顾淮风没回复：“你车在哪儿？”
赵星辰左右看了一圈，指了一个方向。
“顾总，求求你对她好点，让我在她面前装一装……”
“你知道吗，她太冷静了，我根本装不起来……”
赵星辰胡言乱语一阵就开始难过。
前言不搭后语。
顾淮风把他送到他的车上，陆瑶从车上下去，往顾淮风过去，小心翼翼的站在他身后。
“顾总，我联系了赵总那边的助理，对方马上过来。”
顾淮风没出声。
陆瑶的手都收紧。
今天在这酒吧里的一切，几乎都触碰到了顾淮风的底线。
他要求她的干净。
可她到了酒吧，甚至被赵星辰点了几个男模。
虽然不是她自愿……
顾淮风往车过去，从裤兜里抽了包烟出来，随手点了一根。
那张脸，在黑暗中愈发阴沉。
陆瑶走的每一步都艰难，甚至不敢去将他手里的烟取掉。
直到上了车。
顾淮风才将那烟丢在外面。
她跟了上去，顾淮风在副驾驶的位置。
“过来。”
语调森冷。
她几乎想到了接下来会有怎样的酷刑。
陆瑶身子都跟着颤了颤。
“顾总……我，到这酒吧，是赵总带我来的……”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做……”
“我跟他们保持着距离。”
顾淮风往她瞧了过去：“过来。”
依然是森冷的两个字，完全没听她的解释。
陆瑶咬着牙，往副驾驶过去，他扣着她的腰，指尖在她腰间摩挲：“你的手段，挺高明。”
“什么？”陆瑶浑身僵硬着，不敢乱动。
顾淮风将她下巴用力捏着，那满是寒意的眼睛直入她的心底。
好像将她心底所有的位置都占满。
陆瑶呼吸都屏住。
她坐在顾淮风身上，面对着他，却像是被施了定身术，根本不敢动。
顾淮风说道：“赵星辰被你拿捏的不错。”
陆瑶摇头：“没有，你误……误会了……”
她的眼眸猛地一缩，抓紧了他的肩膀。
语调的都快稳不住。
顾淮风将她的手绑了起来。
“这么喜欢勾引男人？”
“闲不了一刻？”
他扶着她的腰。
陆瑶身体软了下来，呼吸也有点急，她匆匆摇头：“没有……“
“那男模，喜欢？”顾淮风刻意问道。
陆瑶眼角带着点泪渍：“没有……”
“知道你的身份吗？”顾淮风问。
陆瑶点头：“顾总的……”
“叫我什么？”顾淮风声音更冷了。
陆瑶脑子里一片空白，反应的极慢，好一会儿才答着：“顾淮风……”
“错了。”顾淮风捏着她的下巴，让她迷蒙的眼跟自己对视。
他像个上位的审判者。
她是囚徒。
陆瑶不知道还该怎么叫他。
想躲过他的询问，他却不放过她。
陆瑶看见赵星辰的助理出现在不远处，往赵星辰的车子过去，她眸色骤然一紧。
慌乱的想躲起来。
顾淮风往那边瞥了眼，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
“要我打开窗户？”
陆瑶脑子里立即蹦出许多没尝试过的称呼，顾不得合理不合理，只想喊到一个合适的。
她颤着声音：“淮风……哥哥……”
顾淮风将车窗打开了一点，有外面的凉风钻进来。
她浑身僵硬：“老……老公……”
顾淮风眼眸暗沉了不少，将她腰扶着，要她死在这车里。
赵星辰那边的车开走时，晕乎乎在副驾驶的赵星辰打开车窗，眯着眼往陆瑶和顾淮风的车子这边望。
陆瑶匆匆偏头，想躲开那道目光。
顾淮风眼里的森冷更浓了。
她体会到灵魂都快被碾成碎渣的感觉。
顾淮风好像要她永世不得超生。
最后是顾淮风开车回酒店的。
她走的比较慢。
意识到了惩罚不只有家暴那种暴力。
还有其他的。
她手腕还有清晰的红痕，是他皮带留下的。
陆瑶心里堵得慌。
莫名其妙的。
她大概意识到自己又要犯病了。
极乐之后是极悲。
陆瑶想拿药吃。
但在这大厅里面这么多人，她得忍着。
她害怕被顾淮风发现，害怕被任何人发现，然后传到顾淮风的面前。
她有病，也是顾家不要她的最好借口。
进电梯之后，顾淮风冷声往她一句：“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