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到家,祝清嘉跟儿子说了松塔的交代的事情,祝斯湛竟然一口答应了,“没有老妈,我也可以的。”
宋荣华终于出院,祝佳嘉和祝安成也回了家里。
祝安成没有再说起流产的事情,也没有去警局看证据。
祝清嘉虽然心底失望,但还是留了一丝余地。
祝佳嘉刚回到房间就出来了,“爸爸,我的房间这些天都没人打扫的吗?我的梳妆台上都落灰了。”
“再让人去打扫一下就好了。”祝安成还在看着报纸。
“看来我和我妈这些天不在家,是有人盼着我们不回来了。”
“一点小事而已,怎么这么说话?”祝安成放下报纸,“我上去给你看看行了吧?”
祝清嘉喝着果汁看电视,没有吭声,看你演,看你能上天。
“清嘉啊,佳嘉是看我身子弱,着急,这两天心情不太好,你不要跟她计较。”宋荣华满脸歉意地起身跟上。
“不会的继母,小事而已。”
这几天陆昱骁不知道跟谁学的,每天一束鲜花,一天不落往家里送。
祝佳嘉看着花瓶里的花,说话又忍不住重了,“有的人就喜欢抢别人东西。别人住的好好的地方,她就回来横插一杠子。别人的男人好好的,她就要抢过去。妈,你说这样的人讨厌不讨厌?”
没等宋荣华开口,祝清嘉幽幽地道:“有的人似乎又忘记了我的告诫,要管好自己的嘴巴,别什么都往外喷,留神哪天惹祸上身。”
“你早就不是以前那个祝家大小姐了,也不知道你在那傲个什么劲儿。”
“这句话你算说对了,以前的我是祝家大小姐,现在的我是祝清嘉,不管我是谁,我都有资本。不像你,祝家小姐货不对版,自己人设又立不起来。”
“你说什么货不对版?!你说话要有证据的!”
“这些话你先问好你妈,再来问我要证据。真是不知所谓。”
祝佳嘉回来了,家里就有了各种斗气的声音。上午说她的拖鞋被别人穿过了不是原来的感觉,中午又嫌米饭太硬,下午又嫌化妆台上有灰,一家人在家全听她在唧唧歪歪。
吃完晚饭,大家都在客厅看电视,祝安成去了书房,两个小家伙坐在地毯上玩玩具。
“哎?我的耳环呢?我下午放在茶几上的。”
没人理她。
“这段时间是谁管家啊,怎么一回来一点儿也不安生,没一个顺心的地方。”
祝清嘉冷笑了一声,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这段时间是我管家的,怎么了?”老太太问。
“啊?没什么没什么,可能太久没回家了,有点不习惯。”
“你要是在医院住得习惯,我让我表哥给你单独开个病房,你在那多住几天。”祝清嘉咬着车厘子道。
“害,她就是撒撒娇抱怨一下,你们别跟她当真。”
“妈~”
“好了闭嘴!”
“这事儿呢,佳嘉不说我也要说的,我这老婆子当这十多天的家,脑子不够用的,以后啊,还是我出钱,该谁出力谁出力就好了。”
宋荣华轻咳了一声,“母亲,佳嘉她就是小孩子嘴快,没什么恶意的。管家确实辛苦,您要是觉得累,就还是……”
不等她说完,老太太就打断,“以后这个家啊就交给清嘉来管吧,都当妈的人了,整天没个正形,也学学管家。”
祝清嘉一噎,差点囫囵吞下车厘子。
“祖母!姐姐学管家有什么用啊?她又不嫁人了!”
“你又知道了?全海城的男青年都跟你打过招呼了?离婚的也招呼过了?我咋不知道你人脉这么广呢?”
“你!你怎么说话的?”
老太太甚是不满,“叫姐姐,怎么越发的没规矩。不管她嫁不嫁人,祝家这一摊子都是要交到她手上的,早点上手比较好。”
祝佳嘉憋得脸都红了,老太太偏心得太明显了,“祖母,那我呢?您不能什么事都只想着姐姐,我也是您的孙女啊。”
“祝家的家产,包括现在这栋房子都是清嘉妈妈赚来的,全部交给清嘉,有什么问题?”
祝佳嘉还要再说,被宋荣华按住,示意她闭嘴。
“母亲,其实男女分工合适最重要,我呀,就是个没什么事业心的主妇,只要老祝事业有成,我甘居二线,当个家庭主妇,伺候好他吃穿,看着他人前风光我就满足了。”
“继母,我觉得您说的特别对,我太理解你了。我对湛儿也是这种心情,看着他有一点点成就我就开心的不行。”
老太太哈哈大笑起来,“那这么说来,我是不是也得有这样的心情才行啊?”
“那肯定啊,您养了我爸,又培养了我妈,现在还有我,日后还有婕儿和湛儿,您说您这成就感不应该是最强的吗?是吧继母?”
宋荣华就听着她们一老一小一唱一和把话题扯开,心底冷笑。
“继母跟我爸感情真好,我真是羡慕,既然您这么喜欢这些家务琐事,以后还是您来负责咱们家的——”
祝佳嘉和宋荣华都瞪着眼等着她的下半句。
“卫生打扫吧。我也觉得继母在家的时候,咱们家的卫生保持得挺好的。”
“你有什么资格给我妈安排活啊?你当你是谁呢?”
“咱们家当家主母,不是刚刚才把管家大权交给我吗?你是没听到还是听不懂人说话了?”
“管什么不是管,都是为这个家操持,以后咱们家的卫生就由我负责。”
“妈!”
“你闭嘴!”宋荣华低声道,简直要被这个女儿气死了。
祝清嘉接管祝家第一件事就是——查账。
第二天,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人都走了之后,祝清嘉就上了二楼,敲响了主卧的门,“继母,您在吗?”
里面人打开门,“怎么了清嘉?”
“奶奶让我学着管家,我这不第一天上任嘛,奶奶说让我学着看账本。王叔说账本在您这里,我这不就找您求教来了。”
宋荣华脸色一僵,“我,我,我没有记账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