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常理解您。但是这次合作前期的风险我已经全部帮您承担了。相当于双方共担的风险已经全部由我一个人担起来了。既然是合作，老是让一方吃亏总是不合适的。”
祝清嘉的文件一直在包里没拿出来，换了个思路继续道：“不瞒您说，我看中的是企鹅独一无二的背景，也给我省去很多推广和品牌经营的麻烦。您看中的是我了解市场，而且能把握两种语言的能力。不瞒您说，若不是我带队，同样的翻译人员给不了您现在的效果，即便您延续我之前的项目。”
“我们这边也有团队可以给你调配，公司的资源都可以为你们服务。你可以好好想想，还有没有别的商量的余地？”Willian诱惑她。
“有，我要企鹅5%的股份，第一次合作的利润也可以商量。”
Willian不可思议地看着她，“5%？这对企鹅来说比两个点的利润还要多呢。”
“不是的，股份我会通过正常途径认购，你们没有任何损失，而且第一次合作的利润可以共享，后面我可以只拿一个点，但是我要董事会的名额。”
“老天，你这个姑娘真的是……”
祝清嘉大笑，“您太夸张了，不让你们出一分钱，我还给你们送钱，您还不愿意啊？”
“这哪是送钱，这是要掐脖子呀！这事情我更做不了主了。”他直摆手，“不行不行。”
“那您可以再跟董事会商议一下。我不光是作为翻译团队来跟您谈合作的，后续的推广，市场展开，这些我都会参与的。我再跟您推销我这个人，你考虑一下？”
Willian原本摆手的动作停了下来，“你的意思，这个项目你会作为翻译团队和市场开拓两边的负责人？”
“是的，换5%和一个董事会席位，不亏吧？”
“我需要一点时间。”
“好，您这边决定了再联系我。”祝清嘉很干脆地拎包起身。
Willian哭笑不得，原本自己是来诱惑她改主意的，哪成想反被她的条件诱惑了，不得不承认，这样一个眼光精准，敢想敢做的人，他也很希望她能入主董事会，很多年不敢行差踏错的老牌出版公司，已经在新媒体的大力冲击面前已经摇摇欲坠了。
祝清嘉拎着包从企鹅的大厦走出来，保镖已经把车开到了跟前。
她一点也不担心企鹅不接受她的提议，因为从上午到来之前她已经接到了三个其他出版公司的来电，都是寻求合作的，只是他们的名气不如企鹅大。
一旦选择别家合作，就意味着要跟企鹅竞争，那压力还是很大的，她喜欢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快到家的时候，手机来了信息，是安澜：先别回来。
祝清嘉一头雾水，还是让保镖把车先开走，干脆先去超市买点东西。
一个小时后，保镖一人两个大袋子拎着跟在祝清嘉身后，从超市出来。祝清嘉也收到了安澜的新信息：可以回来了。
进门之后，祝清嘉看到客厅原本的花瓶、装饰品什么的统统都被摔破了，安澜、乔宇和小鹿三人也是一脸疲惫。
她快步走进去，“发生什么事了？”
“白竹她母亲过来了，真是个不讲理的泼妇。”
“所以呢？这是她干的？”
安澜点点头，“知道你不在家，必须要给你留点下马威。”
祝清嘉掏出手机报警。
警察五分钟就过来了，上次那位警官身后还跟着一位年轻的警官。
“你好，Zoe小姐，请问是你报的警吗？”
“是的，麻烦二位了。”
两位警察一人拍照，一人戴上手套细细查验损失的物品。
“知道对方是谁吗？”
“知道的，是白竹的母亲。”
年长一点的警官点头，“昨天那位小姐的母亲？”
“是的。”
“她什么时候到的m国？我记得昨天做笔录，白小姐说她的家人不在这里。”
“今天刚到。”
“今天刚到就来作案了？”警察觉得很滑稽，“是为了白小姐的案子来的？”
“不清楚，应该是。”
“愚蠢。”
警察检查到最后的时候，看到祝斯湛正站在角落里，“小伙子有事吗？”
祝斯湛指了指自己的额头，上面贴着一张大大的创可贴。
“你受伤了吗？”警察问。
祝清嘉快步上前拉过他，“是刚才受伤的吗？我看看严不严重。”
身后安澜等人傻眼了，他什么时候受的伤？
揭开创可贴才看到，小家伙的额头上有道五公分左右的伤口，血已经止住了，但是看起来还是很狰狞。
她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肯定很疼的，刚才怎么不跟妈咪说呢？”
“不想让你担心。”
祝清嘉听懂了，警察不来，他可能连说都不会说。
但是警察来了，他就一定要把最严重的都说出来，否则坏人会轻判。
警察在身后道：“伤口有点深，最好去医院再包扎一下。”
祝清嘉点头，保镖去开车，年轻警察跟着一同去了医院。
路上，警察回头询问祝清嘉：“需要对孩子做个简单的笔录，你看现在可以吗？”
祝清嘉询问了小家伙的意思后，点头答应。
“小伙子，刚才那位女士用什么打伤了你，还记得吗？”
“用她的包，她的包上有个好尖的东西，我不知道是什么。”
警察点头，“她是在哪里打伤你的呢？”
“她来找妈咪，妈咪不在家，她就各个房间都进了，我和妹妹在卧室玩，她就冲过来了。”
警察愣了一下，“那，妹妹有受伤吗？”
“没有的，我挡住了。”
“怎么不第一时间告诉大人呢？”
祝斯湛看了看祝清嘉，“怕妈咪担心。”
“那为什么现在又说了？”
“警察来了，是大事情，希望你们惩罚她，不要让妈咪和妹妹再受伤。”
警察对他伸出大拇指，“你真的是一个非常勇敢的男孩子！”轻轻在他额头的创可贴上印了一下。
祝清嘉在一边听着两人对话，把怀里的孩子抱得更紧了。
他们到医院后没过多久，陆昱骁也来了，一把接过孩子，小家伙的头上已经缠上了厚厚的纱布，他看不到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