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乱来啊!我开玩笑的!”
“刚才让你走你不走,现在来不及了。”男人说完,拉着祝清嘉的手就按了上来。
“这里是医院!”祝清嘉哑着嗓子说。
“谁让你总勾我!”陆昱骁不依不饶。
他的声音发不出,都压在嗓子里,低沉而又性感。
祝清嘉忍不住想起五年前的那个夜晚。
那天吃晚饭的时候,两人都喝了点酒,微醺。那是他们俩第一次单独吃饭。
为了这次约会,她专门打理了发型和妆容,搭配了他送她的唯一一套无袖连衣裙——最后也被他撕烂了。
灯光朦胧,人影憧憧,到最后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
那算是相处的这两年里,他最温柔的一次了。
打断她回忆的不是陆昱骁,而是外面传来了敲门声,“陆先生,您在吗?”
祝清嘉一听又是护士的声音,忍不住瞪他,怎么就那么能招蜂引蝶。
陆昱骁吓得差点当场毁灭,眼神示意她跟外面说话。
“有事吗护士小姐?”
“哎?是家属吗?”说着声音来到了洗手间门边。
“是,有事吗?”那个可恶的男人还在故意捣乱,扰乱她的心绪。
“也没什么事,麻烦您转告一下病人,最近几天不可以再私自出院了。”
“好的,谢谢。”
什么转告,不就是寻个由头过来看一眼这个男人?
关门声响起,原本刚松了一口气的祝清嘉又听到了最不想听到的声音——两小只回来了!
“妈咪?你在吗?”
两个小家伙听声音,已经朝洗手间走过来,祝清嘉赶忙喊住:“妈咪马上就来,你们乖乖在沙发上坐好。”
两小只在门口犹豫了一下,就领命而去。
终于释放出来。
祝清嘉看着自己的手,甚是难受,打开水龙头冲了五分钟才停。
“你几个意思?还嫌弃我不成?”俊脸又凑上来索吻。
祝清嘉的脸还红得厉害,手忙脚乱推开他,“我得赶紧出去了!”
整理了好一会儿,主要是手上酸软没劲儿,背后的扣子死活对不准,扣了几次总是扣错。
陆昱骁站在她身后,看她前前后后忙碌半天,他的手又馋了。
上前又开始捣乱。
“你别闹了!孩子能听到!”祝清嘉压低了声音道。
“嘘,别吵。”说着他的唇又压下来,密密实实地吻了过来。
祝清嘉感觉今天实在是太刺激了,心脏病都要犯了。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小姑娘的声音传来,“妈咪,你还好吗?要不要帮你叫医生?”
祝清嘉回神,一把推开眼前的男人,理了理头发拉开门出去。
没一会儿,陆昱骁也收拾妥当从洗手间出去了,那眼神幽怨得,恨不得把两小只塞回肚子里去一般。
保镖顺便带回了晚饭。
病房里的圆桌都是比较小,四人分坐,祝清嘉像个保姆一样,照顾完两个孩子,还要照顾对面的男人。
仿佛是故意的一般,谁也不动筷子,全都在等她投喂。
这搁在以前,祝斯湛从来没有过这种撒娇装可爱的时候,如今却被带出了更多孩童的一面。
祝清嘉一勺一勺喂过去,两小只乖巧又可爱,拿勺子的动作也会不自然放慢。
而喂饭轮到陆昱骁时,祝清嘉抬手就是动作粗鲁的一勺子。
伺候这群少爷小姐吃完饭,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在祝斯婕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时,祝清嘉终于解放,可以自己吃点热的。
刚扒了没两口饭,祝清嘉的电话响了,是王管家。
“王叔?”
“大小姐,您在哪呢?”声音明显是刻意压低了的。
“我在医院陪陆总检查呢。家里出什么事了吗?”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刚才二小姐回来,在楼上收拾行李。”
她终于出现了。
挂断电话,祝清嘉带着两个孩子急急忙忙回到祝家老宅。
远远看起来还是那幢房子,但是那温暖的光影之下,不知道又是很么在等待着自己。
一进门,祝清嘉就把两个孩子交给管家。
楼上还在发出摔东西的声音。
“已经快一个小时了。”管家在一旁说。
祝清嘉点头,坐进沙发里,她愿意折腾就这特,等着便是了。
没一会儿,楼上的人就拉着行李箱下来了。
行李箱看起来挺沉,管家帮她拎了下来。
看到沙发上坐着的祝清嘉,她明显冷了了一下,“你怎么在这?”
“这是我家,我不在这里在哪里啊?”
“关于案子的情况,我已经找了专门的律师,你有什么话就找律师说吧。”
祝清嘉指了指对面的沙发,“坐下。”
祝佳嘉立刻拉着箱子坐进了小沙发里。
“你什么时候知道你不是我父亲女儿的?”
祝佳嘉觉得这个问题太无聊了,“我一早就知道了,打从我入学之后他经常来接送我,我就喊他爸爸。不过我妈说了,他不是我爸爸。你一定没想到我亲生父亲会跟着我妈这么多年吧?”
“陈舜可真是的是个痴情种啊。”
“不许你评价他,你不配!”祝佳嘉发疯一样地喊道。
祝清嘉被他忽然发疯的样子吓了一跳。
“现在你满意了?现在你满意了吗?我彻底无家可归了!哈哈哈哈,祝清嘉,你满意了没有?!就因为我骗了你爸,你就要对我爸妈赶尽杀绝啊!?”
“你能不能坐下来,有话好好说。”
“好好说?我怎么跟你好好说?你有祖母疼爱!有父亲信任!还有这么大的家业可以继承。你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我们呢?”
“你现在看看,到底是谁不肯放过谁?是谁一个劲地找上门来?”
“是你!就是你!别人都不认识他,就是你!”说着突然眼圈通红,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你现在满意了,他被炸死了,你现在满意了!你们是故意的!你们不得好死!”
祝清嘉震惊,“什么叫被炸死?”
“你少假惺惺装好人了,我不信你不知道!”说完抹着眼泪拉着箱子走出了祝家大院。
没有车送,没有人接,她就那么走了。
确实没人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