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音:……
来之前不是这样说的啊,说的是她自己求姻缘,试探试探,根本没想过让帝辛也跟着来。
还是求他们两人的姻缘。
他们两人的姻缘有什么可求的?他们就没有姻缘。
“大师,可否?”帝辛看向柳无尘。
梵音僵硬的坐着,心里已经没有念想了,柳无尘若真有点东西,能看出什么,那肯定会拒绝他们。
毕竟柳无尘此前可是从无败绩。
不管他用的是什么办法,但至少祝福的都是真情侣,别人也确实家家美满幸福。
她和帝辛不是情侣,以后也不可能成婚。
“阿弥陀佛。”
柳无尘双目满怀怜悯,“两位施主,你们命中没有姻缘。”
果然。
梵音私底下踩了帝辛一脚,咬牙切齿,“都怪你。”
帝辛好似没感觉到痛,仍搂着梵音。
“缘分,都是自己争来的。”
他抬眸看向柳无尘,“听说无念大师只算有缘分,你既算了我们没有姻缘,那我们便也算是你的有缘人了。”
“既有缘,还请无念大师给我们牵红线。”
柳无尘是月老下凡,那都是信徒们的传言,这种神乎其神的说法,自是当不得真。
可帝辛为何还要说出牵红线的话来?
他不像是胡来的人。
梵音心思转动,接着,头靠在帝辛肩头,满眼哀求,“大师,我们是真心相爱的,请你成全我们。”
帝辛闻言,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梵音,眸底深处暗光闪烁。
“阿弥陀佛。”
柳无尘双手合十,虔诚叩拜菩萨,随后才缓缓开口,“我与你们前世有缘,今生,便该渡你们这一次。”
“两位施主,跟我进来吧,贫僧替你们牵这道红线。”
还真能牵红线?
梵音心中满是质疑,她不信这种神棍之言,但面上,却万分感激,“多谢无念大师,若我和玉郎日后成亲,你便是我的大恩人!”
帝辛嘴角轻扬,“有大师牵红线,我们定会成亲,阿音。”
他的声音就在耳边,明明只是演戏缪言,却又似借题发挥,撩人的很。
无念大师带着梵音和帝辛入了内堂。
内堂与前殿分开,隔着一条走廊,前殿香客众多,人来人往,内堂却十分僻静,连旁的僧人都没有。
看起来,像是柳无尘私自的地方。
内堂内供奉着一尊观音像,慈眉善目,观音像前放着两个蒲团,一左一右分别在房间的两侧。
房间中间摆着一个巨大的屏风,将两个蒲团分开。
柳无尘点燃香烛,先拜菩萨。
然后,拿出一个蓝色的香囊递给帝辛,“公子,牵红线要心诚祈求方有效,你且跪在那个蒲团上,手握香囊乞求一炷香的时间。”
帝辛接过香囊,垂眸看了看,“她呢?”
“女子和男子的方式不同,公子先去跪下,我再安排姑娘。”
帝辛拿着香囊迟疑片刻,随后,走向蒲团跪下。
梵音被引到另一个蒲团。
她侧目便能通过屏风,隐约看见另一侧跪着的帝辛。
柳无尘将一炷香递给梵音,“姑娘,点香,敬神,诚心祈祷你所求,你的姻缘,便成了。”
梵音看着那炷香,狐疑,“点了香,我便能和他牵上红线了?”
这么简单?
这么草率?
柳无尘微微一笑,“你试试,便可知。”
倒是一点不在意她怀疑的态度,这柳无尘当真是信心满满。
那她倒是要看看,这柳无尘要怎么展现“神迹”。
梵音走到菩萨面前,将香点燃,三拜以后,将香插在香炉里。
“好了。”
做完后, 她转身去找柳无尘,却见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她身后,很近的距离,她转身的瞬间几乎和他贴在一起。
相当令人不适的距离。
梵音猛地往后退开,“大师,你做什么?”
柳无尘眸光微动,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施主,你的香没插好。”
他抬手把香炉里的香拨了拨。
香看似正了一些,但这举动,着实没多大必要。
梵音心中质疑,但面上却不显,“多谢大师。”
“香敬完了,我的红线是不是已经牵好了?”
“快了,等那位公子拜完即可,你去蒲团上跪着吧,以表诚心。”
梵音想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也听话的跪在了蒲团上。
但没跪一会儿,她却觉得房间里温度升高,越来越热。
热的她心浮气躁。
她站起来,想开窗透透气,但还没站稳,一阵眩晕无力感就传了来,她有跌回了蒲团。
“怎么回事?”
“许久没见过能撑到现在的女子了。”
柳无尘双手合十,一步步的朝着梵音走来,他的眼神仍旧是怜悯的,可说的话,却再也不慈悲。
“别的女子,敬完香就已经神志不清了,你现在还能保持清醒,当真是让我惊喜。”
身体内的燥热异常越来越明显,一点点的开始燃烧梵音的理智。
这种感觉她并不陌生,她曾经中药就是如此!
那个香!
“你、你给我下药?”
梵音震惊无比,她想过很多种可能。
想过柳无尘是真的清心寡欲,方外之人;
想过柳无尘表里不一,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但无论如何梵音也没想到,这人不是神棍,而是淫、贼!
“那些你祝福过,给好姻缘的女子,也都是被你玷污了的?你怎么敢?!”
“女子把贞洁、名声,看的比性命还要重要,你看我玷污过的那么多女子,有哪一个敢告发我?她们甚至还要感谢我。”
“感谢你?”
“得过我祝福的女子,自知有愧,不敢再好高骛远,便寻个差不多的男子嫁了,成亲以后便是尽力弥补夫君,卑微讨好,事事顺从,岂不就夫妻恩爱圆满?”
梵音终于是明白,为什么他祝福过的女子能家家幸福了。
那哪是幸福,根本就是打断女子脊梁,让女子过的生不日死,卑微至极换来的。
“柳无尘,简直是卑鄙该死!”
梵音愤怒的咬牙大骂,“难怪户部侍郎清正廉明,一生谨言慎行,却为了你做下恶事!”
柳无尘这样的事,虽然瞒的很好,但总会有更厉害的人,会通过各种办法知道其中隐秘。
因此,拿来威胁户部侍郎,轻而易举。
“你到现在还能保持清醒,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不过这样更好,清醒的更好玩,你在你情郎面前,与我欢好,该是多么刺激?”
柳无尘脱下外衣,扑向梵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