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没说,可宁宝莲和徐恩筱对视一眼,两人都沉默了一下。
薛雯雯见两人这样,淡笑道:“这种事情也不是不可能,其实我也挺担心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想要跑都不知道该往哪里跑。”
宁宝莲缓声道:“我们就是在这里瞎操心,或许事情根本就没我们想的那么的糟糕。”
只是说这话的时候,她自己都不自信了。
三人一时间又沉默了下来。
还是曹夫人过来,她们这才重新开始说话的。
“瞧你们面色这么严肃,可是遇上什么事情了?”
曹夫人一来便开口。
三人不自在的笑了笑都摇头。
曹夫人淡笑着看向她们,也没有深究,转而看向徐恩筱说道:“二皇子妃那边的口脂铺子开起来了。”
徐恩筱浅笑道:“我已经听说了,这样挺好的,她也就不会将注意力放在我身上。”
曹夫人听她这么说,叹气道:“是啊,刚才跟你娘聊了一会儿天,她说你们这边有些人已经回西北那边了,你们不打算离开?”
徐恩筱有些奇怪曹夫人为什么会忽然关系起来这个问题,她看着曹夫人点头,“如今去哪儿都没安全感,好歹这里是京城,总归是安全的。”
曹夫人深深看着徐恩筱,笑着摇头,“如今是深山老林里面才安全,我几个孩子要么是在福建要么是在西北那边,我这边是走不掉的。”
“见你们也都是嘴紧的人,我便于你们说了吧,若是有条件也别将所有希望都放在京城,京城虽然是天子脚下,可真要乱起来也最遭罪!”
这话可以说是非常大胆了,薛雯雯和宁宝莲都震惊的看向曹夫人,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薛雯雯皱了皱眉头,“曹夫人,或许事情不会那么的糟糕。”
宁宝莲也严肃地点头。
唯有徐恩筱若有所思。
曹夫人看了看三人神情,缓声道:“我看问题会喜欢往最坏的结果去想,你们说得对,事情或许没有那么的严重呢,也是我年纪大了,几个儿子也不在身边,这胆子倒是变小了。”
薛雯雯和宁宝莲见曹夫人忽然又改口了,两人神色有些莫名。
曹夫人这边却是浅笑着聊起来其他话题。
薛雯雯她们也不好继续刚才话题,只能跟着她走。
搬新家,徐家做了好几桌,大家心情懒得都不错。
白玉几个丫头收拾着餐具,廖满月拉着徐恩筱说话,“都说孩子有出息是好事情,可我瞧着曹夫人那边却是有些不好,丈夫和孩子都不在身边,有一个不着调的儿媳妇在身边,这一次我瞧着曹夫人人都老了好几岁呢。”
徐恩筱想到曹夫人的样子,她缓声道:“曹家本就是行伍起家的,在我们眼中虽然危险,可也是他们家的机会,世上就没有那是十全十美的事情。”
廖满月看了看徐恩筱,她想说什么,最后却叹了口气道:“这话没错,以后有时间我倒是可以常去曹府见见她。”
眉娘不在,她很不习惯。
徐恩筱看向廖满月道:“娘,今天曹夫人在我们跟前提了一嘴,说最安全的是深山老林,我寻思着要不咱们搬家吧。”
廖满月皱眉,“怎么又想着搬家了,就我们一家子老的老,小的小,真要是搬到深山老林里面去,没被土匪给弄没了,指不定会被猛兽给吃了。”
一听她这话就是不赞成这个提议,紧接着廖满月还道:“筱筱,就像是你刚才说的哪里有全是好事情,留在京中可能会有危险,但是京城还住着这么多的达官显贵,到底有一定的安全保障,真要是去了外面,那可就是一切都充满未知。”
徐恩筱眸子一闪,低下头苦笑,“我知道了,是我想太多了。”
廖满月拍了拍她的肩膀,温声道:“筱筱,你别有太大压力,就算,我是说就算有个万一京城被攻破了,我们一家子在一起,这就足够了。”
徐恩筱抬眸看向廖满月。
廖满月微微一笑,“世事难料,别想那么多,又或许事情并没有那么的糟糕,皇上不是还没有事情吗?”
廖满月这话才说了一天,翌日皇上就病重昏迷不醒,朝中需要有人主持大局,二皇子派的人当即便拥护二皇子出来主持大局,自然有反对意见的人,可很快原本安定下去的西北那边又传来消息,说是胡人跟其他部落的人联合在一起,又要打战了,想要让太子回来主持大局的人也没办法,福建到京城这么长的路程,最后出来主持大局的人便变成了二皇子。
皇后看着脸色苍白昏迷不醒的皇上,她神色有些复杂,盯着皇上看了良久后,她这才看向身侧的御医,“皇上如今情况如何?”
御医低头道:“回皇后娘娘,皇上思虑过重,再加上以前在战场上受伤后留下的暗疾致使皇上身体受不住。”
皇后蹙眉,“你知道本宫不是想听这些。”
御医见她生气头低得更下去了,“皇后娘娘恕罪,。”
皇后幽幽道:“无论如何都要抱住皇上的命,可明白?”
御医连忙应是。
皇后最后看了一眼皇上,这才转身离开,出了宫殿后,皇后淡声道:“去将二皇子请来见本宫。”
太监立马下去。
皇后在寝宫等了一个时辰二皇子这才姗姗来迟。
“母后。”二皇子一来便行了礼。
皇后淡淡盯着他,一抬手边让寝宫中伺候的人都下去了。
二皇子眸子一闪,倒是没回避皇后的目光。
皇后淡淡道:“为什么要这么对你父皇?”
二皇子见她这么问,有些好笑的看向皇后,“母后,儿臣什么心思你还不清楚?”
皇后忍着怒气盯着二皇子,“本宫先前就说过,皇上不能出事情,至少在大燕还没稳定下来的时候,你将本宫的话当成耳边风了?还是在你眼中觉得本宫也是碍眼的人了?”
二皇子眸子一闪,他不敢应承这话,忙道:“母后,你知道儿臣心里面想要的是什么,至于母后您永远是儿臣的母亲,你生了儿子,儿子怎会嫌弃你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