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沈清欢做好准备工作,开始进入正题。
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温若青看着她冷面的模样,都以为她们是初见。
不由怀疑季宴礼真的和沈清欢有什么吗?
“二位是要订制什么样的礼服?”
“不久后是我的生日,我求着阿宴带我来订制一件生日宴会穿的晚礼服。”
温若青笑笑,“没想到阿宴会带我来你这。”
“看来,阿宴很信任你。”
语气多了几分意味不明。
“多谢季总的照顾,请让我给温小姐量一下三围。”
不走心的道谢让季宴礼有些黑脸,他怎么就脑子一热把温若青带这来了,等于给自己找罪受。
并且,也算是见识到了沈清欢骨子里的倔强。
比他更甚。
在沈清欢和温若青交谈的时候,季宴礼坐在一旁,视线时不时落在沈清欢的身上,后来便直勾勾盯着沈清欢。
气氛怪异。
两人间的僵硬实在是明显。
温若青不是傻子,“阿宴,你干嘛一直盯着清欢看?”
“我在看她身后的那幅画。”
是一副向日葵的油画。
生机勃勃、努力迸发的朝气扑面而来,感染力很强。
“嗯,确实画的不错。”
“清欢,这幅画,能不能卖给我?”温若青看了眼身旁的男人,“阿宴好像很喜欢,我想送给他。”
沈清欢的动作一滞,缓缓抬头,“季总很喜欢这幅画?”
“还可以。”他向来嘴硬。
“清欢,可以吗?”
“当然。”沈清欢忽然露出一抹笑来,“温小姐,这幅画不贵,五十万。”
“五十万?”温若青险些绷不住脸色,她原先以为十万内就可以拿下,谁知道五十万。
“是的,这是我的一位旧友所画,现在已经去世了。”
“这是他去世前,最后一幅作品。”
沈清欢的脸上浮现出悲伤的神色,饶是季宴礼也没听过这段故事,不由得挺起胸,端正了坐姿。
语气里倒是有些狐疑。
“你哪个旧友?”
自小就在沈家寄宿的沈清欢哪里有什么朋友,还是去世的旧友。
季宴礼不自觉带上几分质问,仿佛沈清欢已经背叛他一样。
“原来如此。”
温若青了然,“我懂了,不过阿宴实在喜欢,那就谢谢清欢割爱了。”
"没关系。"沈清欢浅浅勾唇。
趁着温若青去洗手间的空档,沈清欢也准备出去一下,季宴礼长腿一跨拦住她。
“那个男人是谁?”
他有些吃醋,眼神里散发着危险,伸手轻易将沈清欢抱进怀里。
沈清欢下意识坐在他的腿上,贴在他的胸口。
“季总是指?”
她明知故问。
摆明了故意气季宴礼。
“你故意的?”季宴礼不是傻子,很快反应过来。
哪里有什么旧友,都是沈清欢随口编造的理由罢了。
“随便说两句就赚了五十万,感觉怎么样?”他靠近她的耳边,声音暧昧,“沈清欢,我之前都不知道你这么大胆。”
“是吗?”沈清欢反问,屁股往上挪动,坐在他的腰上,“季总,等下温小姐看见我们的姿势,她会是什么反应?”
沈清欢和季宴礼在一张床上睡了无数个夜晚,知道他的敏感点在哪里。
软弱无骨的小手轻轻一捏,季宴礼的眼神皱缩,他仰头吻在了沈清欢嫣红的唇上,不容她拒绝。
就是这张嘴,说的都是气话,没一句他爱听的。
季宴礼扣住沈清欢的脑袋,仿佛要吻到天昏地暗,他的强势占有让沈清欢无法逃脱。
实际上,她的身体早就习惯了季宴礼。
双手自觉勾住季宴礼的脖子,接着往下游走。
不光是季宴礼,沈清欢在这种时候也很会挑拨。
很快听见彼此粗重的呼吸声,季宴礼像是在惩罚她这几天的冷漠,张嘴咬住她的唇瓣不放。
门口传来脚步声。
谁都没有动。
两双暗藏情欲的眼眸对上,却无人先推开。
互相较劲。
最后,是温若青那声阿宴,让沈清欢瞬间冷却,如同被浇了一身凉水,一把推开季宴礼,整理自己。
季宴礼没反应过来,只觉得沈清欢这个女人亲完就跑,不负责任。
心里的干柴因为沈清欢这把欲火在熊熊燃烧,他的唇边还有沈清欢的口红。
温若青进来后,感觉有点不对劲。
她是女人,敏锐捕捉到沈清欢的口红淡了很多,而季宴礼似乎心情好了不少,那双狭长的眸子慵懒眯着,像是被主人安抚后的小猫,很是满足。
“我们继续吧,清欢。”
牙齿咬住了舌尖,一股血腥味蔓延开,温若青将其吞下,不觉得疼痛。
“好的,温小姐。”
下午两点,温若青提出离开。
“抱歉,我还要赶飞机,后面的事项你就跟阿宴说吧,他了解我。”
“阿宴,我们快走吧。”
季宴礼才站起来,不急不缓,“好。”
沈清欢送他们离开,温若青笑了笑,“清欢,你的口红有些涂出来了。”
故意当着大家的面,就是想看沈清欢的反应。
她整理好姿态,好笑看向沈清欢。
“我故意的。”
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交织,温若青感到抱歉。
“是我不懂潮流了。”
“没关系。”
目送他们坐电梯离开,沈清欢回到办公室,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摊在桌子上。
拿出小镜子对着脸,凑近看了看嘴唇。
确实有些沾染到唇角。
沈清欢用纸巾擦拭,脑海里是季宴礼和温若青亲昵的模样,莫名心堵。
暗讽季宴礼玩的花,带着前任来老婆这做衣服,到底是怎么想的?
车内,温若青的心情也不好,余光看到季宴礼惬意自在的样子,故意问着。
“阿宴,看你心情好了很多。”
“我不在的时候,你可以和清欢多交流。”
说着,她转身去拿那副向日葵。
当场刷卡,五十万,直接进了沈清欢的私人账户。
“没想到几个向日葵居然就值五十万……”
温若青的钱也不是大水飘来的,当然有些心疼。
“呐,阿宴这幅画就送给你,以后想我的时候,就看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