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展，策展人让康子由等人都坐了下来，他心里已经有定论了。
所有人都看着策展人，等着他宣布结果。郑穹和康子由尤为紧张。
“我觉得——非常好！”策展人说道，“但是，可能没那么快把这个摄影展办出来。”
“为什么？”桑若薇问道。
策展人解释起来：“桑老师，是这样，我们场馆的投资人，正在策划一个以女性为主题的展，邀请了很多当代知名女性，和几位风格不同的艺术家共同创作。”
“郑老师拍摄桑老师的这一套，正好符合我们的主题，所以，我们想要一起展出。同时，想邀请郑老师参加我们这个项目。当然，桑老师这边的肖像使用，我们也会安排妥当。”
桑若薇吩咐球球：“这事你去对接。”
“好嘞。”球球道。
策展人见桑老师答应下来，说道：“好，那就明后天，我们约着一起和展览代言人碰个头，聊聊想法。”
康子由有些好奇，“冒昧地问一句，这个代言人是谁？我们也好提前做个准备。”
策展人道：“抱歉，这个我还不太清楚。”
见完策展人，康子由去了一趟卫生间，她刚从卫生间走出来没多远，就被郑穹给拦住了。
他双手插兜，摆起了造型，耍起了酷，像个半路杀出的杀手，故作深沉地问：“咱们这事是不是成了？”
“算吧。”康子由回答。
“那你说，咱们这个老师对咱是不是有知遇之恩？”
“当然了。”康子由不懂他到底想说什么。
“那咱是不是应该请人吃个饭？”
康子由十分无奈，“有什么话能不能一次性说完？怎么一句一句地蹦啊。”
郑穹解释起来，“人家那么大一个艺术家，我请人吃饭吃什么呀？吃太好了，我请不起。太便宜的吧，我肯定拿不出手。这段饭是不是得大几千出去了？”
康子由听得稀里糊涂的，“你怎么什么事都想着省钱啊？不该省就不能省。”
问了半天，康子由总算弄明白了，郑穹最近为了按康子由的要求置办一身行头，钱花秃噜了，又刚结完婚，不好意思找老婆要钱，所以——他想借钱！
借钱这种事，是能随便答应的吗？康子由压根不想理会郑穹。可郑穹一直不停地说着，说自己的难处，说这顿饭必请不可的原因，分析利弊。
“不请这顿饭，别人觉得我们办事不靠谱。我的面子倒无所谓，关键你和那小医生以后不还得见他妈妈吗？”
郑穹越说越离谱，康子由在短短几分钟之内已经动了几十次杀心。
他俩都没注意到，聂允泽早就在留意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了。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呢？”康子由不想承认。
郑穹说道：“你以为别人看不出来呢？那医生看你的眼神都冒火了都，看我的眼神那鼻孔直出气啊！”
康子由气笑了，“怎么什么事到了你嘴里就那么夸张？”
反正话都说到这儿了，郑穹也不怕再补一句：“说实话啊，你和那小医生，还挺合适。你得抓住机会。”
康子由不觉得这些是郑穹的肺腑之言，只觉得他是为了借钱不择手段！
“你管好自己，别忘了，我还有百分之十五的提成！”康子由提醒道。
郑穹很爽快，“可以啊，你借我钱，我就不管你的事了。”
康子由忙前忙后做了这么多事，怎么可能再借钱给他。但是拗不过郑穹一再劝说，听多了，脑瓜仁都疼。她拿出手机，给郑穹转了一万块。
郑穹马上竖起大拇指，“大气。”
不过康子由马上就报出利息：“日息万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