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是太上皇,朕不过是想出去看看皇上在做什么,这都不可以么?”
“太上皇,皇上有旨您不能离开院门一步,否则奴才们小命不保。”
“好,朕不出去,你们去把皇上给朕喊来。”
“奴才恕难从命。”
楚挽尘甚至沦落到和太医闹腾,这药也不吃那药也不吃的,太医一脸苦闷的来找我,我也只是装作为难的道。
“他毕竟时日不多了,由着他去吧。”
太医表示赞同,可就这样让他死了难消我心头之恨,于是,我择了个良辰吉日为他纳了三五个娇娇美人妃子,限令每晚只许一人在他房中站够一柱香的时间,美其名曰为他的身体着想,实际上,我就是想折磨他的人,折磨他的心智,我要让他后悔。
楚挽尘的这一辈子,只能就这么过!
“皇上,如今前朝后宫皆已平稳,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肯迎娶臣入宫呢?”
这一日,我正坐在阁楼上,欣赏墙那头楚挽尘的憋屈样时,左承欢一脸委屈巴巴的凑上来,趁我不备还偷偷的在我脸上亲了一下。
“皇上,臣要召告天下臣不是女娇娥,臣想进宫日夜陪着皇上。”
我轻笑着推开他,上下打量一眼道:“那你就去吧,只是你若换回男儿身,难不成你要朕召告天下朕其实是个断袖么?”
左承欢默了半响后,声音更加低迷了几分:“为了皇上臣愿意一直扮女儿,只是臣要皇上娶臣进宫。”
也难怪他这么急着逼婚,自打我登基后,朝中有太多人想把自家的女子送入宫来当我的妃子,更是有人直接瞄准了皇后的位子。
“再给我一段时间,你放心,我不是楚挽尘,我不会负你的。”
左承欢伸手将我拉近他面前,重复着我的话:“皇上也放心,臣亦不是楚挽尘,臣永远不会负皇上的。”
三个月后,我为我爹摄政王重修了坟墓,尊称为皇考, 他虽对我严苛甚至怀有轼君之心,可他毕竟生我养我,如今我阴差阳错的当上了皇上,自然要贡奉他。
楚挽尘得知此事后气的一口血呕出来:“你竟如此绝情,你明知那老东西对朕做了什么,你竟还让他入葬皇陵,你要朕死后都不得安宁么?”
我冷笑一声将那封印着我二人手印的圣旨扔在他面前:“我早说过,以此缔结终身,此生此世你不负我我定伴你左右,至死不渝。”
“可你呢?”我恨恨的推倒桌上的烛台将圣旨点燃,“你背信弃义,为了能够坐稳皇位,为了能够活下去,竟然不惜夺舍我的身体,你如此弃我如敝履,我又何必在顾念你?”
“阿花说的对,臣原也以为太上皇是位胸怀天下有抱负之人,却不曾想竟是这般自私利已的小人,太上皇杀了那么多对你忠心恳恳的部下,可曾想过他们在九泉之下是否安宁?”
左承欢走上前轻揽着我的腰,继续刺激着楚挽尘:“太上皇还不知道吧,皇上已经安排人在皇陵外修建了勇土之墓,待太上皇归西后,那些枉死的英魂将永远陪在你左右。”
“说完了?”
楚挽尘目眦俱裂的瞪着我二人,恨不能将我们吞吃入腹:“说完了就滚,你们再如何嚣张这天下也是楚家的,你商家不过是楚家养了三代的老狗,如今小人得志也得提防着,哪一日你步了朕的后尘。”
瞧吧,这就是楚挽尘的真面目,我当初是怎么瞎了眼的?
“这就不用太上皇担心了,阿花与臣都身体十分健壮,待我们成婚后定会子嗣昌盛,相信商家定会比楚家更悠久,界时这天下姓谁可就不由你说了算了。”
噗的一声,楚挽尘又一口鲜血涌出来:“你说什么,你们要成婚?”
“哈哈哈,商镜花,你敢让天下人知道你其实是个女儿身么?”
“还有你左承欢,你敢娶她,她十六岁就上马斩人头,你娶了这样的女子在身边,你不怕夜夜恶梦么?”
“楚挽尘,朕是真的希望你能够命久一点,好亲眼见证我二人的成婚礼。”
话落,左承欢搂着我的腰离开,临出门时我停下脚步,侧身对着楚挽尘轻轻唇语了一句,他顿时瞪大眸子看向我腰间,紧跟着又一口血喷出来,享年二十四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