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看到楚挽霁这一副样子,心里面自然是舍不得的,毕竟楚挽霁是他的亲生女儿。
“好了,赶紧扶小姐起来,坐在椅子上,也免得待会儿身子又吃不消了!”
蔡赴朝旁边其他的婢女出声说道,婢女今晚连忙上前将楚挽霁给架了起来,轻轻的扶着楚挽霁坐在了椅子上面,楚挽霁感受到腿上传来的疼痛,微微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一双素白的手微微的扶在了膝盖边,轻轻的揉搓了一下,这才让疼痛稍微缓解了几分浓烈的痛意慢慢的湮没在脑海之中。
“这次只不过是给你一点小小的教训,要是下一次再这么做的话,到时候可就别怪我不手下留情!”
太傅的声音冷冷的,只不过看到楚挽霁这一副样子,心里面还是有一些疼到底还是因为楚挽霁这一次偷偷的溜出去,所以才着急。
不然也不至于会对楚挽霁发这么大的脾气,太傅的性子,楚挽霁自然是清楚的。
“你就放心吧,我保证绝对没有下一次了,我这一次只不过是听说墨云岑和二皇子在江南地区那一边,突然爆发了瘟疫出了一些问题,再加上墨云岑又深感瘟疫,所以才想着过去帮忙的。”
楚挽霁那一双素白的手,一边揉着膝盖一边出声向太傅解释。
“你一个女儿家去江南地区那一边干什么?这件事情本来就是由墨云岑和二皇子两个人全权负责的,再说就算是爆发了瘟疫,你去了又有什么作用!你一个女儿家去那里要是感染了瘟疫,那可怎么办!”
太傅一听到楚挽霁的这一番话,心口上的火气刚刚熄灭了,此时顿时之间就噌噌噌的往上涨。
“我不是想着反正我在府里待着也没有事情,所以就顺便出去帮忙。”
楚挽霁嘟囔的出声说道。
“要帮忙也是皇上那一边差宫里面的人,去江南地区那一边处理事情,这根本就不是你一个女儿家应该做的。”
太傅整张脸都是阴沉沉的,黑的跟锅底也一样,那一双眼睛也跟着紧紧的眯成了一条缝,端起了放在桌子上面的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这才让有一些混乱的思绪,稍微平复下来了几分,死死的瞪着坐在那里的楚挽霁。
“其实这一次去江南地区,确实是还有一件事情想要跟父亲您禀报。”
楚挽霁那一双手轻轻地扶着旁边的椅子借力,这才让整个人的身体稍微有一些支撑,走了几步,这才慢慢的跪到了地上,行了一个礼。
“你这又是为何?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就好了。”
这小家伙一直都是精灵古怪的,这叫他也想不出什么个办法,又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这也舍不得下狠手责罚。
“楚挽霁一直心悦墨云岑,墨云岑此番也表明了心迹,所以特向父亲禀报,希望父亲能够同意”
楚挽霁微微地俯下了身子,直接就出声说道,听到楚挽霁说的这一番话,太傅眉头不由得跟着狠狠的一皱。
不知道到底在思考一些什么,那一双手轻轻的抚了一下胡须。
“这件事情让我在思考一段时间,你现在的身子还虚弱,赶紧先回去休息一下。”
太傅突然一下子听到楚挽霁说的这一个消息,跟着点了点头出声说道,既没有答应也没有直接拒绝,倒是让人有一些难猜,此时的太傅到底在打着什么主意。
“是。”
楚挽霁也知道,现在就算再怎么问也绝对问不出一个所以然来,而且她现在的身子也确实是虚弱的紧,跟着应声了道。
那一双手轻轻的扶着地,这才勉强的站起,一瘸一拐的喘着粗气,慢慢的朝着院子的方向走。
太傅还坐在原来的位置上面扫了一眼,旁边的管家示意管家,带着几个婢女去帮一下楚挽霁。
一个人坐在前厅看着前面,有几分的失神,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一些什么,那一双手轻轻的拿住一个白瓷茶杯,微微的靠近嘴唇轻轻的喝了一口。
微微的摇了摇头,带着几分的无奈,这也真是女大不中留。
“墨云岑确实是一个不错的人,如果要是能够稍加帮助一下,日后也可成大器,只希望楚挽霁这一次倒算是选对了人。”
没有直接答应。楚挽霁刚才说的话,但是心里面也却跟着暗暗的下决定,要在政事上面多加帮助墨云岑几分。
毕竟之前墨云岑他也有稍微考察过,确实是一个不错的人选,而且在各方面也的确很优秀的。
如果是之前的话,他或许和墨云岑可能就是互不相干涉的关系,可是现在因为楚挽霁他们注定是要相交的。
“希望你可千万不要负了我女儿,不然那还真的是对不住了。”
太傅一个人轻声说道用只有一个人能够听到的声音,自言自语的,将手上端着的那一个白瓷茶杯一饮而尽,浓烈的茶香在唇齿之间蔓延,嘴角也勾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很快就将茶杯给放到了旁边的桌子上面,大步的就朝里面的院子,走边走也跟着轻轻的摇了摇头。
楚挽霁这一边被管家还有其他的病女慢慢的扶着,这才回到了院子里面,痛的有一些龇牙咧嘴的,刚开始在前厅的时候腿上的还可以忍受。
现在稍微走了几步,腿上原本刚刚已经有几分开始愈合的伤口,此时也跟着撕裂了开来。
带来的疼痛更是比之前给人的更加强烈,楚挽霁心也不由得猛的一颤,那一双手夹紧了几分的力气,骨节泛起了一丝丝的冷白之色。
好不容易才回到了院子里面,那一双手扶着墙一瘸一拐的,坐到凳子上面,请了大夫看了一下伤口,服了药。
楚挽霁这才稍微舒服了不少,沿着膝盖上面的伤口也跟着被一股冰凉的感觉给替代,浓烈的疼痛慢慢的淹没在脑海之中,让整个人的气息都稍微平缓下来了,几分躺在床上格外的安静。
沉沉的便坠入了梦中,格外的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