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珑胭再次攻击男人,男人这才回神,险险躲开她的杀招后,赶紧抹去鼻血,一脸羞愧地向玉珑胭行了个大礼,“小生失礼了,还请姑娘恕罪。”
不等玉珑胭开口,他就为自己辩解:“姑娘,你误会了,我并非淫贼,没有让鱼去偷你的肚兜。”
“无耻淫贼,还敢狡辩!”玉珑胭根本不信他,变出成千上万的光箭射向男子。
这淫贼当她是傻瓜吗,那鱼如果没有他的命令,为何会偷她的肚兜给他。
即使是个冰雪人,但被一个淫贼偷了肚兜,她也羞耻死了。
长这么大,她还从未如此羞耻过,她今日一定要杀了这淫贼!
“姑娘,你真的误会了,我真的不是淫贼,求你信我!”男人一脸苦恼,小心的躲过了所有光箭。
玉珑胭看着他手上的肚兜,眼睛都红了。这淫贼手上还拿着她的肚兜,竟然有脸让她信他的鬼话。
不过,他竟能多次躲过她的攻击,明显不是等闲之辈,看来要杀他,得动真功夫才行。
玉珑胭正想放大招杀了男人时,却见男人脱下外衫向她扔来。
“姑娘,快快穿上,小心被人看光了身子!”他都不敢正眼看她。
玉珑胭这才想起自己此刻除了面上的纱巾,可是一丝不挂,想到她竟被陌生男子看光了半天却不自知,羞得要七窍生烟了。
玉胧胭急忙将男子的外衫穿上遮住春光,同时目放银光,让水底瞬间出现夹杂着梅花的暴风雪,美丽又可怕的暴风雪迅速席卷了整个水底,要撕毁一切……
玉胧胭急忙离开,她的梅花雪定能让那淫贼灰飞烟灭,尸骨无存,她得赶紧回去穿衣服。
这还是她第一次杀生!
玉胧胭坐在竹椅上,望着身边宽大的男子青衫,微蹙眉头。
虽快万岁了,但她从未杀生,连蚂蚁都未踩死一只,可昨日她却杀了人。但那淫贼实在该死,竟敢……
至今想起来,还让她羞愤难当。
但既然人已经死了,就该前仇尽消,没必要再记恨他,所以她没有毁了他的衣衫,想用他的衣衫为他立个衣冠冢。
别人可能会骂她假惺惺,人明明是她杀的,她现在却虚情假意的为对方立衣冠冢。不过她一向认为一码为一码,那淫贼虽该杀,但人死了没个坟也是可怜,所以她该为他建个衣冠冢。
玉珑胭正想青衣男子的衣冠冢该建在哪里,却听到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玉珑胭马上起身出屋去开门,来人肯定是珊儿。
她身居这偏僻之地,又一向不与人来往,会来找她的就只有珊儿了。
玉珑胭很快就打开了门,看到来人后,顿时吃了一惊,差点傻了。竟然是他!
只见门外站着一位温润如玉、俊逸绝伦,能叫天地变色的青衣男子,正是昨日的“淫贼”。他看起来满面春风,神采飞扬,一点事也没有。
“你竟没死!”玉珑胭蹙起黛眉,没想到这淫贼如此命大,梅花雪竟未杀了他。
这淫贼竟找上门来,想要报仇,真是不知死活,这次她一定要杀了他。
见玉珑胭要动手,青衣男子赶紧叫道:“姑娘,切慢,小生此来是向你证明自己清白的。我已经抓到了昨日偷你肚……贴身之物,陷害我是淫贼的人!”
玉珑胭有些错愕,他不是来报仇的,是来证明自己清白的?怎么回事,他……
“宫主!”倏地一声熟悉的女声在耳旁响起,惊醒了睡醒中的红姣。
睁开凌厉的美眸,红姣发现是巫祖,露出一抹复杂无比,怅然若失的眼神。
是梦!有多久没有梦到以前的事了?那真的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了,久到她都快忘记了,没想到会突然梦到。
想到梦中的他,想到他们初遇时的情景,红姣发现她的心竟抽痛起来。
红姣很想笑,没想到事到如今,自己的心竟然还会痛,她还以为自己的心早就已经冰冻,再也不会有任何感觉了。
是啊,只有玉珑胭才会心痛,红姣是不会的。
如今的她早已不是玉珑胭,而是红姣!
“宫主,你怎么了?”床前的巫祖看出了红姣的异样,担忧地问道。她很少看到宫主这样,发生什么事了?
“我没事。”红姣回过神,轻摇玉首,下床穿上鞋后问道:“小九那边如何了?”
“回禀宫主,他现在好着呢,你不用担心。”巫祖想到月九华,忍不住露出了暧昧的笑容。
红姣微挑眉头,红姣怎么笑得如此……难道他现在在做什么……的事?
“怎么回事?”红姣问道。
“月九华现在正和溟宸在一起,你如果好奇,可以施法自己看。”巫祖掩嘴笑道。
红姣眯起美眸?
目光闪了闪,红姣命令道:“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会。”
巫祖马上领命,退了出去,内殿里顿时只剩下红姣一个人。
红姣起身取出一面水镜,想要施法看月九华的现状,可是犹豫良久后,最终决定算了。
虽然小九是她的弟弟,但小九早已是大人了,和谁在一起,做什么,甚至和人鱼水之欢,她这做姐姐都管不了,也无权干涉。
红姣幽幽叹了一声,旋即扬起唇角,露出一抹苦笑。
突然梦到很久以前的事,梦到了他,让她竟变得多愁善感起来,竟都叹气了。
红姣来到窗前,望向窗外,露出十分落寞、悲伤的表情。
他如今何在?不知是否还记得玉珑胭这个人,是否还记得曾说过誓死要娶玉珑胭?
红姣发现心又抽痛起来,伸手摸着胸膛,轻轻甩了甩头。
事到如今,自己这又是何必呢!
如今的她是红姣,不是玉珑胭,一切都回不去了。她是否记得玉珑胭,是否记得曾说过誓死要娶玉珑胭,早就已经不重要了。
忘了吧!
不要再想以前的事了,彻底的忘了作为玉珑胭的过去,好好以红姣的身份活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