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红姣,这些年来我真正喜欢的人,只有你一个!”
荀宁一个反手紧紧握住红姣的手腕,对她信誓旦旦的说道,眼神之中的感情诚挚无比。
“什么!?”隐匿在梅花树后的慎以寒发出一声不可置信的惊呼,然而却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到来。
她从鬼后殿跑出后,心情十分的难过,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最最敬爱的母后竟然会对她的皇兄们如此痛恨下手。本来是想来梅林散心,不想看到了荀宁。
一见到他,慎以寒就感觉无论有多么大的悲伤都足以化解,便隐匿了形迹想要悄无声息的来捉弄他一番,顺带着和他说一下自己母后做的事情,却不想看到荀宁对红姣展露心迹的一幕。
慎以寒紧握住梅树黑粗的枝干,强忍住才没有让自己当场冲出去,眼泪却不由自主的流了满面。
紫衣跟在她的身后,心中焦急又愤怒,却顾及着命令没有什么动作。
“荀世子,你可知你在说什么?”红姣一用力,手腕处发出了一股法力,直接将荀宁紧握住她的手给震开,嘴角扯出一丝冷笑,“本宫主的话说的已经很清楚了,不要再纠缠下去让自己为难了。”
红姣说完,带着在一旁冷笑连连看热闹的巫祖头也不回的往前走,而荀宁却犹不死心,“红姣!到底怎样你才肯接受我对你的心意!?”
而红姣却再没有理会他,身影连为荀宁顿一下都没有。很快边和巫祖一起消失在了梅林之中。
荀宁站在原地,双手紧握成全,双眸通红,脸色阴沉的可怕。这么多年来,他已经修炼的百毒不侵了,很少有什么失态的时候,除非是在面对红姣的时候,红姣是他的第一百零一种毒药。
他忽然发现自己无论站到什么地位,在红姣面前,都和那个跟在她身后靠她庇护的狼狈少年一般无二。
“真是可恶!”荀宁气氛中狠狠锤了一下最靠近身边的一刻老梅树,如火的梅花花瓣簌簌落下,遮住了他的视线,却使他的选择愈发的明晰。
“红姣!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接受我,臣服在我的身下!”
荀宁说完,身形一闪,便彻底离开了此处。
然而一直泪流不止的慎以寒却差点身形倒地,还好被身后的紫衣扶住才幸免此难。
“大帝姬!”紫衣看着如此模样的慎以寒心中担忧不已,她家大帝姬自小千娇百宠的长大,何时受过如此委屈,气愤难当之际,她又想起那日在妫海宫所受之辱,因此更加怨恨期红姣。
“大帝姬,您不要伤心,荀世子一定是被红姣宫主迷惑了,才看不清自己内心真正喜欢的人是谁!”
慎以寒却摇了摇头,带着哭腔道:“不,不是……红姣她不是这样的人。荀世子,荀世子和她本就有婚约在身,他们相爱也……都是我的错,是我太痴心妄想了。”
痴心妄想得到荀宁的关注与真心,痴心妄想荀宁与红姣之间并无感情在,痴心妄想红姣会心甘情愿的退出……痴心妄想,真是太痴心妄想了。
“大帝姬,您不要这样,”紫衣被慎以寒所感染,不由自主间语气带上了哭腔,同时还夹杂着一股恨意,“您可是鬼界最尊贵的大帝姬,未来鬼帝的不二人选,您的身份就算放在整个六界也很少有人能匹敌,何苦为了红姣那个无名无姓的野丫头伤了心。只要您一声令下,红姣也只有跪下求饶的份!”
“不!紫衣,你怎么能这么说她,红姣她可是——”
慎以寒一脸惊怒,她本想好好告诫紫衣不要随意说红姣的坏话,她的实力整个鬼界无人能匹敌。然而紫衣却一脸急切的对她哭诉道:“我的大帝姬啊,您也太善良了,都这个时候了,您怎么还为红姣宫主那狼子野心的人说话呢。您知不知道,整个妫海宫都瞧不起我们天岁城,上次您去的时候难道忘了吗,红姣宫主气太盛,她的属下,那个黑衣的元君甚至说,她甚至说——”
说起上一次去妫海宫那次不愉快的经历,慎以寒的面色骤然白了几分,她和她的侍女犹然沉浸在天岁城鬼界之首的美梦之中,哪怕是红姣也不得玷污。
慎以寒道:“她说什么了?”
紫衣担忧的看了慎以寒一眼,一咬牙还是将话说了出来,“她甚至说大帝姬您,您连给红姣宫主提鞋都不配!”
“放肆!”
慎以寒的声量陡然提高,紫衣一惊,连忙跪下求饶。慎以寒双手握成拳,深呼吸了一下,却如何也平息不了心中的怒火。
她之前被老鬼帝和慎后保护的太好,天真的性格一遇到什么违背她所知的常理的事情便会出现一些偏激的倾向。回想起这些年来妫海宫的所作所为极其嚣张跋扈,而天岁城却要处处避其锋芒,一时间心中又是恼恨了起来,愤恨的道:“妫海宫,的确欺人太甚!”
“大帝姬,您——”紫衣面上的惊恐仍然没有褪去,忐忑不安的看着慎以寒。
而慎以寒却对她摆了摆手,道:“不是你的错,你起身吧。”
紫衣忐忑不安的站起身,却仍然对慎以寒劝说道:“大帝姬,您可不能再被红姣宫主给骗了去,她表面上看起来人畜无害,狠心时连四天岁的鬼王殿下都不会放过,又如何会将我们天岁城放在眼中?”
慎以寒深叹了一口气,“本宫知道了。”红姣这些年来做的,的确是有些过。
“大帝姬,要奴婢说,红姣宫主现在连您喜欢的人都敢抢,说不定哪天就敢和您抢鬼帝之位,您可不得不防啊,只要红姣宫主在鬼界消失,不再魅惑荀世子,荀世子一定会对您死心塌地的。奴婢看得出来,荀世子对您也是真心的。”
说起荀宁,慎以寒的心中又升起了无限的苦涩。原来她不仅仅被最敬爱的母后给欺骗了,甚至连自己最倾慕的人,都来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