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要生了!”王小玉回道,一脸痛苦。已经生过孩子的她,非常有经验,肚子一有动静,她就知道自己是要生了。
“什么?你要生了!”老村妇错愕地叫道,随即一脸焦急。“这孩子真是的,怎么会这时候要出来!雨这么大,还是荒郊野外,现在怎么能生孩子!”
“都怪我,忘了生产期就是这几天,还一直折腾肚子里的孩子,让她再也等不及想出来了!”王小玉一脸自责。
她就快临盆了,本该在家好好养胎的,但她一直不见他来看她,他也好久没叫人送生活费来了,就很担心,忍不住去找他,没想到……
被他殴打时,她虽本能地尽全力护住肚子,没让肚子里的孩子受伤,但她被他打得摔倒时,还是压到了肚子,让孩子受到了影响。之后她伤心欲绝的想要寻死,跑出他的房子后都没有休息,就往这里跑来,还进入那么冷的水溏里,肚子里的孩子被如此折腾,一定很难受,所以才急着要出来。
“你不能在这里生孩子,这里什么都没有,雨还这么大,我扶你去村里的诊所,找大夫给你接生,你忍着点!”老村妇说道,想要扶她起来,但她却摇头。
“不行!孩子等不及了,羊水已经破了,孩子很快就要出来了!”王小玉叫道,表情更痛苦了。
“什么!”老村妇再次惊讶的大叫。
“大娘,求你帮我接生!”王小玉抓住老村妇的手哀求道。
“……好吧!你赶紧躺下!”老村妇犹豫了一下,只能点头答应,扶王小玉躺下。
“哑哑——哑哑——哑哑——”一直没有离开的乌鸦,在大雨中又叫了起来,甚是瘆人。
老村妇生气地转头瞪着乌鸦骂道:“死乌鸦叫什么叫,快滚!”骂完,她就捡起一块石头向乌鸦砸去,想驱赶乌鸦离开。
农村人都迷信,最不喜欢的就是乌鸦,马上就要有新生命诞生了,却有乌鸦一直在旁边叫,实在不是好兆头,会让人有不好的联想。
看到石头向自己飞来,乌鸦马上躲开,但却没有吓得飞走,反而飞到王小玉的头顶上盘旋,叫得更大声、更恐怖了,就像死神的怒号一样,可怕的无法形容,让老村妇和王小玉都吓得心惊胆跳。
老村妇想起身赶走乌鸦,但是王小玉痛得越来越厉害,孩子开始往下挤了,需要她的帮助,她只能放弃驱赶乌鸦,全力帮助王小玉生产。
“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痛啊——痛死我了——救命啊——”王小玉虽生过一个孩子了,但上次却没有像这次这么难生,这么痛苦,她可怜地抓紧石头放声哀嚎惨叫。
老孕妇看她那样,头顶上的乌鸦又一直叫,不禁有了不好的预感,暗叫不妙,该不会是难产吧!
老村妇拉起王小玉的裙子,脱掉她的裤子,看了眼里面,随即在心中大叫糟了,竟然不幸被她猜中了,真是难产,她看到孩子的脚先伸出来了。
“怎么办!你这个是难产!”老村妇伸出头,焦急地对王小玉叫道。
“什么!完了、完了,我和孩子完了!”王小玉差点晕过去。这种时候,这种地方,这种环境难产,这不是要她一尸两命吗。
“你别急、别急,我会帮你的。对难产,我有经验!我曾经给我家的母牛接生过,当时那母生也是难产,但在我的努力下,那母生还是顺利产生了小牛崽,母子平安。你别怕,我一定会让你顺利生下孩子,母子平安的!”老村妇见她一脸绝望,眼泪直流,赶紧安慰道。
虽然这牛和人不一样,但都是生命,都是生产,应该是差不多的。希望神灵保佑,她能让王小玉顺利生产,母子平安!
王小玉只能点头,现在这情况,只能依靠老村妇了。最后她和肚子里的孩子能不能活下来,就要看神的意思了。希望神能可怜他们,让他们活下来!
老天爷并没有可怜王小玉,暴风雨一直没有停,王小玉的叫声和乌鸦的叫声交织在一起,在大雨中不断回荡着,说不出的恐怖。
“用力!王小玉,再用点力……王小玉加油,把你的力气全使出来,用力啊!”老村妇叫道,顶着大雨努力帮助王小玉。
快叫得声嘶力竭了的王小玉点头,把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到下体,拼命往下挤,想让孩子全部出来,但这很难。被打得满身是伤,还一直淋雨的她,此刻十分虚弱,根本没什么力气,但她知道如果不拼命用力把孩子生下来,她和孩子都会死!
王小玉不断向神灵祈求赐她力量,拼命地挤力气出来生孩子,在她用尽全身的最后一点力气时,终于把孩子生了出来,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