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炫彩葫芦鸡2025-06-12 09:143,408

我和谢铭泽找大师算了结婚的吉日,满心欢喜的期待着他来娶我。

我一遍又一遍的幻想他见到我穿婚纱的场景。

结婚前一天,朋友们起哄说,结婚前不能见面,强硬地给我们分开。

分开时太过仓促,只记得他偷偷从窗户外冒出的头,让我等着他,就被朋友们架起来拉走。

我摇头失笑,不以为意,因为我们还有一辈子。

但是结婚当天,谢铭泽失约了,他没来。

我错过了他最后一通电话,也错过了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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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烟,我好想和你结婚啊…”

“下辈子,我一定娶你。”

这是我男朋友谢铭泽死之前给我打的最后一通电话,但是我却没有接到,只能听到他的留言。

如果我接通了电话,他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我穿着婚纱失魂落魄的坐在警察局里,看着警察调出来的路口监控。

监控显示,谢铭泽进入一条小巷后,再也没有出来。

“孟女士,我们观察发现,谢先生进入那条巷子直到被人发现报警,并未有人进出那条巷子。”

“而且,法医检查尸体,也未发现打斗痕迹。”

“所以,我们并不排除有自杀的可能性。”

“而您作为他的女朋友,发现他有精神疾病,或者自虐倾向吗?”

我疯狂摇头。

“不可能,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太久没说话导致声音沙哑,加上嘶喊,趋近失声。

“孟女士,请您冷静。”

“冷静,我怎么可能冷静下来。”

我瘫倒在地,泣不成声。

那是我的谢铭泽,那是今天要娶我的谢铭泽,他怎么会抛下我。

我挣脱束缚,孤身往外走去,不理会后面的呼喊。

“我不信,我要自己去看。”

“我要自己去看。”

我赤着脚走在马路上,无视他人的目光,细碎的石子扎进脚心,毫无痛觉。

“姑娘?坐车吗?”

我看着眼前停下的出租车,停顿片刻,打开车门。

“师傅,南通路,长街小巷。”

司机脸色大变。

“姑娘,那边不安全,今天新闻报道,哪可是杀人了。”

最后三个字,司机的声音格外小。

“是吗?”

我望着窗外,万里无云,这是我和谢铭泽之前求大师算的好日子,他会在这天娶我。

“我爱人在那边,他会保护我。”

“那行,我就给你送过去。”

我点头,轻抚着婚纱裙摆。

“姑娘,你这是…结婚?”

我今天第一次笑着说。

“对,他不来接我,只能我去找他。”

“你们现在这小年轻,结婚方式可真是花样百出。祝你们新婚快乐!”

司机大叔豪爽的笑,话语里满是真挚的祝福。

谢铭泽,你听到了吗,新婚快乐。

南通路。

“在这停车吧,他在里面等我,我走进去就行。”

“行,那我就不开进去了。”

我摸索着手机,却发现不知何时找不到手机的踪影,我窘迫的站在原地。

“抱歉,我留个电话给您好吗?我的手机…”

“没事,姑娘,就当给你们添份喜头。”

“谢谢您!”

“你快去吧,等会他该等着急了。”

正说着,就挥着手开车离开。

我看着离开的出租车,转身,一步步往街里走去。

街道上空无一人,我抬起头,看着路口的监控微笑,走进巷子。

青灰色的石板上,血色斑斑。

我蹲下身,摸着干涸的血迹,白色婚纱映着血色,格外显目。

流了这么多血,他该多痛啊,他那么怕疼一个人,平时烫到手都要我吹吹手。

“没事的,铭泽,我来陪你。”

“你等我过去哄你,等着我好不好,我马上就去。”

“啊啊啊啊—”

“又死人了!”

“插播一条紧急新闻,今日上午九时,南通路,长街小巷再次发现一名死者…”

警察局

“该女性死者和上一位死者是恋人关系,据我们目前所知,两人并未领证,但是原定婚礼时间是在…今天…”

“大概率是,殉情。”

2

等我再次醒来,看着自己透明的身体,

“难道人死后,会灵魂脱离吗?”

我控制身体漂浮起来,逐步适应着漂浮移动后,离开长街小巷。

南通路上空无一人,黑夜越发寂静。

当我走出巷子的那一刻,狗吠声响起,接连响应,震耳欲聋。

“怎么回事,头好疼。”

“别叫了,别再叫了!”

“啊啊啊啊”

我瘫倒在地,捂着耳朵,痛不欲生。

“孩子,回来吧。”

眼前金光闪过,下一刻,就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

“请问您是?”

我看着坐着的白胡子老头,控制着身体后退。

“哈哈哈~”

“你这小丫头,果真没走。”

“不过老朽还是劝你,早早放下,入轮回。这不是你该留的地方。”

我看着白胡子老头,一脸云淡风轻,好似早已经预料到我们会在此相见。

“请问,谢铭泽在哪?”

“他已经去了该去的地方。”

我听着他的话,内心冷笑,最烦这些出家人,总是一副我知万事我不言的样子。

“那麻烦您将我送回原来的地方。”

我看着他轻抚着胡须摇头。

“什么意思?”

“回不去了。一旦脱离世界,则无法返回。”

我冷哼一声,放松身体,坐下来

“你这臭老头,糊弄谁呢?你给我带出来的,你就要负责送我回去。”

“你这丫头,牙尖嘴利。”

“不过,你可想错了,带你出来之人,并不是我。我不过受人所托。”

我盯着他,看着他的一举一动,自是知道他没说假话,如果不是他,那只能是…

“你知道谢铭泽在哪里,对吗?”

视线相对,老头眼神闪躲,划过一丝诧异。

“他自然是去了该去的地方。你这丫头快快去轮回,方才圆了这桩事,老朽我也该回去了。”

我起身走近。

“我不去轮回。”

“大师送我回去可好?”

白胡子老头摸着胡须敛目低眉,瞅着我深思,片刻后,起身。

“如果施主执意要求,此事可就与我并无太大。”

我欣然点头跟在他身后,看着他佝偻的肩背,身侧有规律敲动的手。

“道修大师。”

“…”

“你这丫头乱喊什么。”

“大师,别装了。我知道是你。”

我刚叫他法号,只是为了证实心中猜想。看着他刚略微错乱的步伐,我就知道,猜对了。

“你这丫头,不可胡言乱语。”

“哼。道修大师,你下次换脸之前,记得把自己惯性的动作改掉。”

刚说完,我就看着刚才白胡子老头还在身侧敲打的手指停顿。

“哼,臭丫头,没礼貌。”

一边说一边转过身,我看着他脸上幻化出的另一张面孔,不禁放下警惕,果真猜对了。

“大师这是出于何意,将我蒙于鼓中?”

我看着他脸色变幻莫测,最后归于平静。

“你该知道,谢小子并不愿意将你牵扯到危险之中。”

“我知道,但是为了他,我什么都可以做。”

没有任何一刻,我会比现在更坚定。

“你这丫头,太过聪慧,太过执着。”

一边说,一边挥手,我的眼前立刻闪过金光,再次回到了小巷。

不同的是,现在,竟然是白天!怎么回事,我的手,我碰触自己手心,温热的触感传来。

不对,这不是我的手,我的手没有这么粗糙,这双手布满茧子。

我低头扫视,这也不是我的身体。

3

“小顾,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

听见身后声音传来,我立刻站起身,迅速提高警惕。

但是我的身体好像对这个称呼,有反应。难道是在叫我?

来人是一个面容清俊的男人,身形修长,最重要的是,他穿着警服。

我看着他对着我,又问了一遍。

确认是在问我后,我摇头。

“那你先出去,我来检查。”

我点头应下,离开前,我回头看了一眼,他正抚摸着墙角。

不禁想起来,白胡子老头将自己送回来的时候说,七天时间一到,必须即刻离开。

那自己这是附到了别人身上?

“顾七,这边。归队了。”

我下意识应下。

回到警队,我看着镜子里熟悉的面孔,前两天自己才见过,审讯时的女警官。

老头子将自己附到她身上是什么意思?

因为我没有身体主人之前的记忆,只能谨小微慎的与人相处,多接触谢铭泽案件。

直到晚上我根据手机常用的导航才发现,顾七和我们曾经居住的小区相同,甚至在同一所单元楼。

只是,我们从未见过面。

我去到对应的楼层,原来是之前一直没卖出去的房子,被顾七买了。

等到第三天,我大概熟悉了警局的环境,趁着中午值班,翻看案件记录。

但是一无所获。

我看着档案记录了谢铭泽从小到大的事情,与人和善,从未和他人起过冲突。

甚至还在初中救助过一个被霸凌的男生,上面记载,只有姓氏,被霸凌者姓欧阳。

欧阳?和队长一个姓氏?

在平城,很少有欧阳这种复姓。我不得不怀疑队长和那个被霸凌的人有什么关系。

我看时间,赶忙准备收起档案离开。

走到门口却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下意识返回屋子,巡视四周,只有桌子下面可以藏身。

看着门被推开,皮鞋出现在视野里。

“队长,谢铭泽这个案子真是离奇,简直毫无头绪。

“根本没有线索,查了三天了,蛛丝马迹都没有。”

“不过我始终觉得有古怪,你也知道,我从小在那条巷子里长大,我听之前的老人说,哪里有的房子是有密道的。我猜测肯定和这个有关系。”

我屏住呼吸,看着走近的脚。听着欧阳队长严肃的语气从上面传下来。

“你等会和我再去长街小巷走一趟。”

“那用叫弟兄们准备吗?”

“不用,就我们俩去。”

“那行。”

……

不知道多久,看着终于离开的两个人,我不禁松口气。

我开车偷偷跟在后面,看着他们两个去了长街小巷。

奇怪的是,他们竟然避开了所有监控,从一条偏僻的小路进去后,两人直到晚上也没出来。

我远远望了一眼,巷子里空无一人。

看来,密道也不是不可信。

第二天等我去到警队,却听到,小刘一夜未归,现在不知踪迹。

小刘?不就是昨天和欧阳队长一起去巷子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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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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