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瑾脩一听“假王妃”,满脸疑惑,眼神中写满了不解。南宫凌玉见状,意识到他可能刚到,什么都没听到,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拉着闫瑾脩在床边坐下,缓缓说道:“瑾脩,事情是这样的。今日我和墨殇在顾家旧址的枯井下面,发现了我娘的白骨。”
说到这里,南宫凌玉的声音有些哽咽或许那是原主自己的情绪吧,但她还是强忍着悲痛继续说:“墨殇证实,那具白骨就是真正的镇北王妃,也就是我的亲生母亲,她是被三皇子派人用借尸还魂蛊残忍杀害并夺舍的。”
闫瑾脩眉头紧锁,难以置信地问道:“借尸还魂蛊?这是什么邪术?”
南宫凌玉咬了咬嘴唇,继续解释:“这是一种极为阴毒的蛊术,需要每月月圆之夜用中‘翅八幻’而死的尸体献祭,才能维持夺舍者的脸部。顾家灭门案,就是这一切的开端,秋荔和顾家的人,都是这蛊术的祭品。”
闫瑾脩神色凝重,握紧了南宫凌玉的手:“这么说,现在镇北王府的王妃是三皇子安插的细作?那你和镇北王府岂不是很危险?”
南宫凌玉点点头,忧心忡忡地说:“是啊,所以墨殇才让我先不要轻举妄动,他回去想办法揭露假王妃的真面目,又不能让镇北王府陷入危险。”
闫瑾脩沉思片刻,坚定地看着南宫凌玉:“别怕,我不会让你和镇北王府有事的。我们一起想办法,一定能揪出这个假王妃,为你母亲报仇。”
闫瑾脩心中五味杂陈,看着南宫凌玉,眼中闪过一丝落寞。
他忍不住想着,从什么时候起,她似乎越来越依赖墨殇了,对墨殇的话几乎言听计从,和墨殇在一起的时间,甚至远远超过了与自己相处的时候。
“玉儿。”
闫瑾脩轻轻握住南宫凌玉的手,眼神中带着几分急切:“我知道现在情况紧急,但我也希望你能多相信我一些。墨殇固然能帮到我们,可我也绝不会让你陷入危险。”
南宫凌玉看着闫瑾脩,心中一暖,却也有些无奈:“我知道你关心我,可墨殇对蛊术了解更多,这次事情又和蛊术紧密相关,很多时候不得不听他的。”
闫瑾脩抿了抿唇,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在墨殇之前想出万无一失的计策。
他松开南宫凌玉的手,起身在房内来回踱步,脑海中飞速运转。
“或许我们可以从三皇子入手。”
闫瑾脩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地说:“只要能找到三皇子与假王妃勾结的证据,再揭露借尸还魂蛊的真相,就能一举扳倒他们。”
南宫凌玉眼睛一亮,点头道:“这倒是个办法,可三皇子行事谨慎,要找到证据谈何容易。”
闫瑾脩重新坐回南宫凌玉身边,握住她的手:“我有办法,我在三皇子身边安插了眼线,或许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些线索。不过,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不能打草惊蛇。”
南宫凌玉看着闫瑾脩,心中对他的依赖又多了几分:“那就全靠你了,瑾脩。”
闫瑾脩轻轻将南宫凌玉拥入怀中,低声说道:“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定会为你母亲讨回公道。”
他暗暗发誓,不仅要解决眼前危机,也要让南宫凌玉看到,自己才是她最坚实的依靠。
南宫凌羽这一天眼皮跳个不停,心里总觉得不踏实,妹妹被自己强行带回府后,他一直放心不下。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来看看妹妹。
刚走到南宫凌玉的房门外,就听到里面传来闫瑾脩的声音。
南宫凌羽瞬间瞪大了眼睛,气得脸都红了,心中暗骂道:“这闫瑾脩居然敢私自溜进妹妹房间!”
他猛地推开门,怒目圆睁地站在门口,一股无形的威压瞬间笼罩了整个房间。
“闫瑾脩!你好大的胆子!”
南宫凌羽双手叉腰,活像一头发怒的公牛,他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房间中炸响,震得人耳膜生疼。
闫瑾脩和南宫凌玉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声吓了一跳,赶忙分开。
闫瑾脩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但还是不卑不亢地说道:“南宫兄,我与郡主是在商讨要事,并无不妥。”
“商讨要事?”
南宫凌羽冷哼一声,他的眼神如同刀子一般锋利,死死地盯着闫瑾脩,大步流星地走到闫瑾脩面前,手指几乎戳到他脸上:“有什么要事非得在我妹妹闺房商讨?你这分明是居心不良!”
南宫凌玉赶忙站起身,挡在两人中间,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急:“兄长,你别误会。真的是有很重要的事,关乎镇北王府的安危。”
南宫凌羽看了妹妹一眼,又将目光转向闫瑾脩,满脸的不信任。
他的眉头紧紧皱起,仿佛能够夹死一只苍蝇:“哼,暂且信你一回。但你给我听好了,以后要是再敢私自接近我妹妹,我可不会轻易放过你!”
闫瑾脩微微皱眉,心中有些不悦,但还是压下心中的情绪,拱手道:“南宫兄放心,我对郡主一片真心,定不会做出有损郡主清誉之事。”
南宫凌羽瞪了闫瑾脩一眼,转头看向妹妹,满脸关切地问:“玉儿,他没欺负你吧?要是他敢对你不好,你告诉兄长,兄长替你出头!”
他的目光犹如春日暖阳般柔和,其中蕴含的疼爱和宠溺之意,仿佛要溢出来一般,让人不禁为之倾倒。在他的眼中,妹妹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是他心中最为珍视的存在。
面对兄长如此深情的注视,南宫凌玉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她娇嗔地拉了拉南宫凌羽的胳膊,像个孩子似的撒起娇来:“兄长,你别这样啦。我们真的是在认真商量如何解决镇北王府的危机呢。”
南宫凌羽见状,原本紧绷的脸色这才稍稍缓和了一些。
他凝视着妹妹,眼中的关切之情并未减少半分,缓声道:“既然如此,那你倒是给我讲讲,到底发生了何事?”